杜飞想到这些，不由得想去问问慈心，究竟怎么回事。 正好也了了王玉芬的一桩心事。 不过这都不是当务之急。 陈方石对王玉芬道：“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收拾收拾。”说着看了看杜飞：“你要是信得着，就都交给他，他命数硬，诸邪不侵。等过段时间，这边处理完，你再拿回去。” 不一会儿就装了一个小箱子。 完事儿之后，杜飞干脆把王玉芬送到他们分局的招待所去住下。 但在得知原先的丈夫，竟然想用邪术，借自己的命，来生孩子。 她心里暗暗庆幸，幸亏有杜飞在。 但现在，有杜飞，她索性全都不管了，让杜飞去拿主意得了。 面对这个空荡荡的，有些阴森的院子。 当初他跟王玉芬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能在这个小院子里住很久，没想到才几个月就出成了现在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把尸体找出来？”杜飞问道。 杜飞点头，他知道陈方石的顾虑。 陈方石明白杜飞的意思，想了想，摇头道：“我看不像，慈心那人，怎么说呢……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路数，但你别忘了她的出身。” 陈方石解释道：“她以前清皇室后裔自居，却是不入玉牒的私生女，反而让她格外在意皇室出身的体面，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陈方石“嗯”了一声：“就是这意思，所以说慈心这人办事，大抵上是不会出格的，至少这种直接残害人命，我想她大概是不会干的。” 想到这里，杜飞不由得对这位‘前夫哥’产生几分好奇。 随后，陈方石再次拿出罗盘，找了一张白纸，开始写写画画。 又在草图上，画了一个十字星，四周四个点，加上中心点，对应五行的金木水火土…… 杜飞皱着眉，看了一眼院子当中。 上面摆着一口半人高的水缸，夏天的时候王玉芬会在里边养几条金鱼。 “在水缸下面？”杜飞问了一声。 杜飞伸手把水缸搬到旁边。 此时，杜飞的心情有些复杂。 所谓的五子母追魂煞，只是王玉芬神经衰弱，没睡好觉，做的噩梦。 杜飞拿着铁锹往下挖，按道理院子里的地面，在盖房子的时候，都会彻底夯实。 杜飞的心一沉，不由加快速度。 又等了几分钟，在院子当中已经挖出了不少泥土。 忽然，杜飞一铁锹下去，发出“当”的一声，明显铲到硬物了。 现在突然遇到硬的，令杜飞心中一凛。 陈方石在边上，拿手电筒照下去，隐约能看见一丝白腻。 杜飞“嗯”了一声，开始往边上挖。 陈方石拿了一把笤扫来，把上面的浮土扫掉一些，可以清楚的看出那应该是一个青花瓷的大罐。 杜飞又往下挖了几下，忽然“嘎吱～”的一声。 杜飞被吓一跳，猛地停下来，往后退了一步，跟陈方石面面相觑。 陈方石“嗯”了一声：“好像是里边。” 别说杜飞，就是陈方石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被埋到地下好几年还活着的东西。 这次比刚才听的更清晰，就是从那下面传来的。 “我艹～要出来！” 却在下一刻，随着泥土翻动，蓦的钻出一个贼眉鼠眼的耗子脑袋。 杜飞一脸无语，上去就是一锹，送了那只不开眼的耗子归西。 等他把大半个瓷罐挖出来，边上的陈方石眼睛微微眯着，就差趴地上去看了。 陈方石道：“好像是元青花。” 杜飞的古玩知识虽然有限，但大名鼎鼎的元青花谁不知道！ 杜飞不认识元青花，但他相信陈方石的经验。 他说是元青花，那一准儿就错不了。 即便是解放前，元青花也是相当精贵的古玩。 杜飞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 而在发现下面的大罐是元青花之后，陈方石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