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那人已经疼得满头是汗，连喊叫的力气也没了。 秦锋若无其事的擦擦手，同样的问题，再次问道：“认不认识他？” “张三耗子？”杜飞不由得看了张鹏程一眼。 杜飞对这个没兴趣，反问道：“他认识你，你怎么不认识他？” 从刚才这人说出他师父的名号，他就觉出不妙。 杜飞见他这样，也没再逼问，反正有秦锋，这种审问的细节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在秦锋的审问下，病床上那人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前边在秦家屯的墓里，那只黄皮子是李江亲自控制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被棒杆儿拿出来的那块金牌。 李通和张鹏程一样，都没有得到‘真传’，只能通过哨音控制黄皮子和老鼠。 李江却不同，根据李通的交代，他是真正的出马弟子，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手段。 在现在，甭管你多大神通，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不过这人倒也有几分心机，自个不出头让别人来当替死鬼。 李江肯定在暗中盯着，如果一切顺利最好，万亿李通出事，他便从容退走。 都是拿同伙当自己的挡箭牌。 既然马教授可以成为催眠大师，那么同为出马弟子的李江为什么不行？ 不过这一次，李江肯定要肉疼了。 是李江从他师父那里继承的。 他原以为，就算李通出事了，这只老黄皮子也能跑掉。 李江失去了这只老黄皮子，许多手段势必会大打折扣。 深夜，提恭王府的后花园内。 单位多了，进出的人也杂，尤其到了晚上，住在宿舍里的人进进出出的基本没人看着。 各种怪石嶙峋，又没有灯光照明，北风呜咽着愈发显得阴森森的。 这人微微佝偻着身子，看样子有些年纪了。 这种小庙一般供的都是山神土地之类的小神。 与东北的五仙差了一个‘灰大仙’也就是老鼠，其他的全都一样。 下面一层只有一个神牌，供奉大仙爷。 过去有‘狐黄不过山海关’的说法。 其实，在京津一带信奉五仙的并不少，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摒弃了灰仙，保留下其余，称为四门仙家。 此时，在恭王府的后园子里。 随后献上酒食香火。 正在祭祀那人却岿然不动，仿佛没听见。 跑来那徒弟咽了一口唾沫，头低得更深。 徒弟应了一声，开始叙说情况。 直至那徒弟提到枪声。 转又问道：“黄姑娘回来了吗？” 师父皱了皱眉，但也没再多说，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剩下师父，片刻之后，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只青铜哨子，放在嘴边使劲一吹。 片刻后，却见两只黄皮子探头探脑的从旁边的假山后边钻了出来…… 杜飞早早来到单位。 活捉李通，干掉一只黄皮子，并发现幕后还有一个李江，虽然说未尽全功，但也算收获满满。 至于陈四奎三人还在昏迷，暂时也只能等马教授回来再说。 让暗处的李江知道，那几个孩子从墓里拿出来的东西已经到了公安手里。 杜飞过年前后都没怎么正经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一早上来了就主动跟小张一起打扫卫生，又给钱科长灌了暖瓶。 “小杜啊～看你这意思，是真不想上公安那边去了？”钱科长边泡茶一边问道。 钱科长笑骂一声：“你少跟我扯犊子。”好整以暇道：“说正经的，真不想去？” 钱科长撇撇嘴道：“那 杜飞“切”了一声：“叔儿，您这是拿我逗闷子呐！我要升那么快干啥？我现在才二十一，就已经副科了，还想咋地？只有把脚下踩实了才能往前迈步，要不然就是水月镜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觉着还挺有道理，不知道杜飞能说出什么先贤哲人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