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骂完之后，朱婷自己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等过了初二，这个年也就差不多了。 杜飞抽空把该去拜访的都去了，最起码的礼数不能少，不能让人挑出毛病。 像牛文涛、杨卫国、周常力、杨树两口子…… 倒是多亏了三大爷代为接待，留下来人姓名，带的礼物，转交杜飞。 到东跨院门口，发现大门关着。 是个女人的声音，却不是于欣欣和她妈妈，听着还有点耳熟。 杜飞答应道：“我，杜飞～” 里边出来一个人，果然是杨丁香！ 但这样并没影响她的颜值，反而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杜飞则好奇道：“来看王老师的？” 杨丁香有些尴尬，低下头道：“那个……我，我这几天住在欣欣屋里。” 包括于欣欣母女，都不知道这个院子是杜飞的。 在名义上，陈方石在这里就是个打更看门的。 现在又多了个杨丁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在这个年代，谁都不容易，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会好受。 杜飞倒是不在意这个。 况且陈方石还算有分寸，平时只在前院折腾，从不动中院后院。 杨丁香忙道：“姨夫，是杜飞来了。” 杜飞跟他没那么客气，叫了一声“老陈”，也没带别的东西，就拿了两条烟。 倒是有日子没见到王老师了，没想到自打跟了陈方石这老家伙，王老师竟焕发了第二春。 杜飞不由得多看了陈方石一眼。 想起上次陈方石送给他的《五禽戏》，看来对普通人的确有不可思议的效果。 陈方石一边泡他茶一边道：“那丫头在屋里学习呢～” 杜飞看见她，几个月没见，这丫头胖了一些，婴儿肥的脸蛋红扑扑额，看来跟着后爸日子过得还不错。 杜飞诧异道：“咋还学上英语了？” 陈方石道：“我让她学的，我和她妈想让丫头去看看。” 这个‘出去’理解没错的话，应该是出国。 “您老还有这个门路？”杜飞不由得问道。 一听这话，杜飞就知道陈方石有出国的门路。 陈方石道：“你没去过，不知道外国的好处，那可真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电视冰箱，汽车空调，比国内可强多了。” 手里抱着的英语书也紧了紧。 陈方石毫不讳言：“解放前曾在底特律待过几年。” 陈方石略微诧异：“你也知道？” 相比纽约和旧金山，底特律的知名度实在不高。 于欣欣有些发愣。 陈方石也收敛的笑容，迎上她的目光，神情有些复杂，叹口气道：“小杜说的没错。” 陈方石跟杨丁香道：“丁香呀，你带欣欣回屋里静一静。” 杜飞则有些奇怪看向陈方石。 王老师“嗯”了一声，又跟杜飞打声招呼，快步跟了出去。 陈方石苦笑道：“前阵子我心血来潮，给欣欣这孩子摇了一卦。” 陈方石喝了一口茶：“命犯青龙，一生多舛，婚姻多艰，疾病缠绕……” 他虽然不太懂命理，但好像听说过青龙是雄龙，一旦这种命格出现在女人身上，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杜飞道：“所以你打算让她出去避避？” 陈方石“嗯”了一声：“是啊！这两年还没什么，欣欣年龄还小，但等过了二十……” 陈方石道：“米国乃是西方之首，尚有一个甲子国运。西方白虎主杀伐，正可压制青龙，如果到了那边，欣欣虽不至于万事顺遂，但至少可以避免疾病缠身。” 显然刚才他说那些话，有些吓到于欣欣了。又问道：“那你准备啥时候送她出去？” 杜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