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勇则看了他爸一眼。 “那你就长话短说！”钱科长没好气的插嘴，不爱听他长篇大论。 钱科长却一指墙上的时钟：“都几点了？还想留饭啊？” 杜飞一笑，不差他这顿饭，反而更好奇这方子的故事。 钱文江也没再卖关子，开始说起当年。 除了军队还有不少工商业的资本家。 其中也包括东洋的医药界，刚一进城就带着东洋兵，可着京城的大小药铺，一家一家扫荡。 名义上是买，其实就是明抢。 东洋人知道他师父曾是御医，专门能配给皇上用的‘千金秘精丸’，就逼他师父交出去。 只不过中医中药博大精深，同一个药方，稍改动一下，就会产生南辕北辙的效果。 心里却气不过，偷偷改动了几味药的用量。 吃了之后，固然立时见效，却是大大消耗气血，如果时常使用，掏空身子，不消几年，就得耗干精血。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方子任何人拿到，肯定要敝帚自珍，不会散播出来。 而钱文江手里的这张‘千金秘精方’则是正版的。 随后，杜飞更干脆，直接从兜里拿出二百块钱定金。 但杜飞这一千五百块钱，可不仅仅是买一张方子。 整个流程必须包教包会。 虽然快到晚上了，但就像钱文江说的，今天没有一点准备，还真没法留杜飞吃饭。 这时候大部分家里的口粮都是有数的，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吃食。 在路上，杜飞再次感谢了钱科长。 钱科长叹口气道：“咱爷俩，说啥谢呀！可惜这个药方不是我的……” 听出钱科长的言外之意，如果是他的，一分钱不要，直接送给他。 不过在杜飞看来，反而花钱买来更划算。 还不如直接拿一千五百块钱买下，钱货两清，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的。 钱科长却觉着，钱文江漫天要价，有点坑人。 实际上钱科长一开始就暗示过，让钱文江把方子拿出来，干脆也别提钱。 以杜飞的背景，这个人情的价值可不是一千五百块钱能比的。 这样一来，不仅自家亲戚得了好处，杜飞也省着多花钱，岂非两全其美！ 钱科长咳嗦那一声，则是最后一次提醒。 没想到，人家压根儿没理他这茬儿！ 这让钱科长颇有些坐蜡的感觉。 杜飞却浑不在意，先把钱科长送到家，钱科长则硬是留他吃了晚饭。 钱家除了钱婶，钱柏和钱松哥俩也在，十分热情挽留 等吃完饭送走了杜飞，钱婶才腾出空问怎么回事？ 钱科长无奈叹了口气，把下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钱科长苦笑道：“谁说不是呢～今天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了，早知道应该先去问问。” 钱科长“哼”了一声：“什么老糊涂了，他就是钻钱眼里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说他家缺那一千多块钱吗？鼠目寸光！” 钱文江毕竟是钱科长的四哥，一笔写不出两个钱字。 弄不好他们还得吵起来。 与此同时，杜飞骑车子回到四合院。 钱勇在那边大小是个领导，正好趁着年底借用一下制药的工具。 杜飞刚到大门口。 杜飞推着车子，穿过前院，进垂花门，只见秦淮柔正蹲在她家门口，在鼓捣一台加重的二八大杠。 除了原先许代茂当电影放映员时，下乡骑的驮设备的车子，加重二八其实不多。 不知道秦淮柔从哪儿搞来一台。 “吓人一跳！”秦淮柔一回头，白了他一眼，起身走过来，闻到淡淡的酒气：“又喝酒了？” “跟厂里借的～”秦淮柔回答道。子不小，能借出自行车不奇怪。 杜飞诧异道：“仨孩子，你怎么带？” 但她力气再大，一台车子也带不了仨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