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抱着这种态度，在专案小组又混了两天日子。 其中就有关于当年一起瓜分澄田赉四郎财宝的内容。 所谓的三方，跟杜飞之前猜的一样，正是野原广志他们，东洋特高课，军统京城站。 根据她的交代，这五个人全都在四九年前撤退到了南方。 当初这批财宝，主要是黄金银元和古玩字画。 根据口供，选择黄金的，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京城站的机要主任刘娟…… 这名字正好跟王参军查到的，金明娟的本名一样。 杜飞不由得恍然大悟，难怪刘娟是骆先生，级别的确够了。 京城站这种甲种站，站长一般是将军，副站长是上校，机要主任、行动队长、情报处长，是中校或者上校。 而且别忘了，刘娟是个女。 这样的女人能力大小且不说，一定是被人关注的焦点。 杜飞十分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个女人，会被留下来执行潜伏任务？ 想到这些，杜飞从兴奋中冷静下来。 这份来自部队的审讯报告应该没有问题。 再就是王参军的调查结果，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纰漏，两相对照还能完美契合。 但这真的对吗？ 这一切会不会是欲盖弥彰？ 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真正的骆先生反而躲在暗处，正在用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金明娟周围的一切？ 直接把自己的怀疑摊开了，跟专案小组的人说出来。 并且声称自己也有同样的猜测，就是没敢说。 因为吴勇本来就是整个专案小组，除了杜飞年纪最小的一个。 王参军则仔细沉思起来，并没有轻易表态。 这货现在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杜飞身边凑，跟汪大成处的也相当不错。 上次看见杜飞轻描淡写击败陈永健那种高手，令他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其他人则没说话，看向王参军，看他怎么说。 杜飞严肃道：“我暂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如果真像我想的这样，金明娟只是一个幌子，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承担着给骆先生当‘隔离带’的职责。” 只要金顺和尚出事，跑到安全屋藏起来，就进入了张小琴的视线。 如今，恐怕也如出一辙。 说到这里杜飞环视众人，表情愈发严峻：“下一步，我们只会遇到更大的困难，甚至干脆走进死胡同。所以，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更耐心一些。” 继续从外围调查，找到躲在金明娟背后的，真正的骆先生。 因为不能打草惊蛇，外围调查的进度非常慢。 但随着时间推移，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要是不能有个交代，今年大伙儿谁也甭想过个好年。 晚上下班前，朱妈亲自打电话，叫杜飞上家去吃饭。 大年三十的团圆饭肯定甭想了。 所以朱婷家这几年格外重视小年这顿饭。 但今年情况比较特殊，朱爸特地打电话，叮嘱他们仨，谁也别回来。 朱爸严令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脱离部队。 原本朱婷三个哥哥知道小妹领证了，想趁着过年回来看看这个新妹夫，结果计划直接夭折了。 今天朱婷的情绪却有些低落，杜飞估计是工作上的事儿，也没主动去问。 一直到机关大院。 杜飞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严肃道：“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实在忍不住跟我说说都行，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说，哪怕随口说说也不行。” 旋即反应过来，咽了口吐沫道：“有这么严重？” 朱婷撅撅嘴，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啦！” 朱婷很聪明，一点就透：“你是说……” 朱婷脸一红，嘴里嘀咕一声“流氓”。难得朱爸已经下班了，正在厨房里跟朱妈一起包饺子。 勤务员小王没在，今晚上就是纯粹的家宴。 杜飞“哎”了一声，一边脱大衣一边抻脖子往桌上瞅：“妈，啥馅的？” “那敢情好！”杜飞嘿嘿道：“爸，晚上还有工作吗？待会儿我陪您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