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顿了顿，并没推车子进院，而是心念一动将自行车收到随身空间内，迈步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她撩开门帘从里边探出半个身子。 杜飞冷冷盯着他，发现王玉芬的脸色有些憔悴，仿佛刚生了一场大病。 杜飞不理会她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仿佛是外宅的女人苦等着男人来临幸。 见杜飞不说话，王玉芬撅撅嘴，又往前走了两步：“来都来了，上屋去吧，外边怪冷的。” 杜飞不为所动，冻一下又冻不死，谁让她自个出来，冷冷道：“你三番两次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说到最后，更是凄然欲泣。 杜飞心中一凛，这女人明显经过某种训练。 就像《红楼梦》里，袭人、晴雯这样的大丫鬟。 要是跟着自家少爷，也有希望熬出头，一旦当了姨娘，就是半个主子。 王家本来就是庆王府的包衣，王玉芬属于是家生子，从一出生就是奴婢。 王玉芬脸一红，却不敢跟杜飞瞪眼。 杜飞这才迈步往里边走去。 杜飞不用让，一屁股做到主人的位置上。 说着从窗边的茶几上端了茶盘过来，上边是一套相当讲究的茶具。 杜飞看着，心里暗道可惜。 等片刻后，王玉芬双手奉上一杯香茗。 经她冲泡出的茶汤，还真比杜飞自个随手拿茶缸子沏的闻起来更香。 可惜杜飞根本不解风情，冷冷道：“怕有毒。” 干脆拿着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口。 王玉芬见他油盐不进，心里有些气馁。 刚说这一句，就被杜飞打断：“别乱扣帽子，我可没看不起你。” 杜飞哭笑不得，这女人什么逻辑？ 杜飞懒得跟她掰扯，按她的逻辑看不起就看不起吧。 见杜飞没做声默认了，反而哭了起来：“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难道我想当寡妇吗？都说我克死丈夫，怎么不说他早就有病？凭什么赖在我身上……” “哎～你先别哭了，我真没瞧不起你。”杜飞心里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 杜飞劝了两次，都没什么效果。 新婚才没多久就死了丈夫，又被婆家欺负，虽然娘家出头，把她给接回来了，也不是没人嚼舌根。 再加上她师父精通命理医术，不可能看不出她前夫有病在身，仍坚持把她嫁过去。 林林种种，这些压力都因为杜飞今晚的态度爆发出来。 不过对于杜飞来说，无论她是情绪宣泄，还是演戏，都是白搭。 王玉芬一愣，泪流满面的抬起头。 “你别走！”王玉芬眼看杜飞真要往外走，知道今晚杜飞走了，就再不会来。 杜飞皱眉，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把王玉芬逼成这样。 现在顺势回来，沉声道：“有话快说。” 杜飞目光一凝，果然跟慈心有关。 杜飞听着，不由得塌下眼皮，什么特么赤龙舍利？ 看出杜飞疑惑，王玉芬解释道：“赤龙舍利是一种法器，我师父……” “阴晦之气？”再想到‘赤龙舍利’这名字，杜飞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所谓‘赤龙’就是女人月事是经血。 用现在的话，斩赤龙就是绝经。 杜飞咽了口吐沫，问出自己的猜测。 王玉芬都有些惊讶，杜飞居然连这个都懂。心炼制赤龙舍利之前，她都不知道每个月的麻烦还有这种用处。 原来上次在杜飞这儿没讨到便宜，慈心当然不甘心。 她跟杜飞属于麻杆打狼两头怕，杜飞固然忌惮她的实力，她同样也不敢小觑杜飞。 干脆想了两个法子，一个就是利用之前的一些人脉关系走上层路径。 真正被这娘们儿给予厚望的，正是王玉芬说的法器——赤龙舍利。 慈心自个早就斩了赤龙，根本没有经血。 如果是解放前，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