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打开左边的方角柜，从里边拿出上次从李明飞那弄来的哈瓦那阿雪茄。 他见过雪茄却没抽过，下意识觉着这种又黑又粗的大家伙不好驾驭。 黎援朝接过去，杜飞叮嘱道：“烟在嘴里含着，不要入肺。” 这时杜飞也把自己那根点上，举着冲黎援朝示意一下，先把雪茄送进嘴里。 黎援朝有样学样，也试着抽了一口。 等了几秒，稍微适应后，又抽了几口，果然比普通香烟更带劲。 黎援朝“嗯”了一声。 黎援朝有些不明白，杜飞突然提起李志明什么意思。 而且以李志明的分量，也起不到这个作用。 黎援朝再次皱眉，不明白杜飞究竟什么意思。 其实黎援朝今晚单独过来，就是想跟杜飞解释一下白天的事儿。 但他既然在场，又顶着二十四校总队长的名头，难免杜飞不会产生误会。 谁知来了之后，杜飞根本不在意白天的事儿，反而请他喝茶抽烟，然后就提到李志明。 现在如果太热情了，反而会让黎援朝心生芥蒂。 黎援朝这种人，性格骄傲又自负，关键时候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黎援朝只要用心，不可能查不出来蛛丝马迹。 投名状 杜飞一直把黎援朝送到四合院大门外。 在外边胡同，还有俩人等着。 最后挥了挥手，杜飞看着三人骑自行车出了胡同口才往回走。 “铁成，谢啦～耽误你关门了。”杜飞笑呵呵道。 杜飞诧异道：“这话儿怎么说的？” 杜飞倒是没想到，闫铁成能认出黎援朝，问道：“你还认识他？” 杜飞没想到，三大爷办事儿这么麻利。 三大爷正式跟过去，怎么也得等明年三月份。 三大爷的确颇有些心计。 东直门中学那边不少人琢磨着怎么巴结新来的校长。 这样一来，闫铁成进东直门中学比三大爷还早。 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遮掩一下总是一个体面。 杜飞早前就合计，等闫铁成去了东直门中学，让他去盯点儿张华兵。 闫铁成锁好大门，见杜飞没回后院，猜出他有事儿，立即主动问道：“科长，有事儿您直管吩咐。” 闫铁成点点头道：“教地理的张老师？” 具体怎么留心，杜飞没有细说，全靠闫铁成自个儿领会。 虽然不知道杜飞跟这张华兵怎么回事儿，但之前闫铁成尝到过甜头。 这一次，甭管发现什么事儿，只要杜飞觉得有价值，肯定不吝重赏。 对于闫铁成这边，他也并没抱多大期望，属于是随手一步闲棋。 几天后。 杜飞比平时更忙碌起来。 现在朱婷调到区里，这个工作自然落到杜飞这个高中学历的副科长头上。 刘匡福和杨志功那边又传来郭宝柱的消息。 一开始郭宝柱勉强沉得住气，但随之时间推移，终于耐不住了。 连着两次之后，杜飞觉着火候差不多了，他决定星期五的中午，在安定门内大街附近，一个工人食堂见面。 三个多月前改成了工人食堂，其实就换了一副招牌，墙上贴了些标语，其他的基本照旧，楼上仍留着雅间。 一荤一素，一碗米饭。 这时杜飞就在隔壁。 楚成“嗯”了一声，抬头看一眼郭宝柱，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紧不慢的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才好整以暇道：“你就是郭宝柱？”架子，但从小耳濡目染，真要故意端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说着竟然直接单膝跪地，模仿戏剧里边，双手往上抱拳。 其实郭宝柱也暗暗后悔，他之前脑子里设想的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