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来到楼下，打开自行车，俩人往医院外走。 杜飞“嗯”了一声，反问：“怎么奇怪？” 朱婷说了一半，不知道怎么形容。 朱婷恍然大悟：“对，就是很假！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是像个人偶似的。” 杜飞正要跨上自行车，送朱婷回去。 大概有十几号，其中还背着一个，满脸满身都是血，手脚滴了当啷的，已经昏迷了。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背人那个，正是刁国栋身边的‘李丁’。 杜飞没看见刁国栋，不知道是没在场，还是暂时没脱身。 他跟刁国栋也说不上什么交情，双方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 朱婷不认识他们，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在路上，朱婷把脸靠在杜飞背上，忽然道：“刚才那些应该都是大学生吧～” 朱婷叹道：“他们本来应该在课堂好好学习，赶快毕业去建设祖国，现在却……你说这都是为什么呀！” 他知道，朱婷这样问，并不是真要他回答，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情绪。 然而，再从朱婷家出来，回到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大门外，远远就看见一道人影蹲在对面的墙根下面。 这小子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头随着呼吸一亮一亮的。 见是杜飞，立即站起来往前迎了几步，到跟前叫了一声“杜哥”。 杨志功“哎”了一声，跟着进了院里。 他早知道，闫铁放死了，虽然名义上是交通事故，但杨志功却猜到，是王小东干的。 原本杨志功以为，心里会有一些感慨，但实际上并没有。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棒杆儿在练功。 这时一大爷从里屋出来，看见小军撅着屁股往外看，笑呵呵道：“又看你棒杆儿哥练武术呐？” 一大爷笑道：“臭小子，就保护你娘，就不保护爹了？” 一大爷满脸笑容，却又有意思黯然：“臭小子，就能拿好听的话甜唬人。不过练武术这事儿肯定不成。” 一大爷道：“小军儿呀～不是爹非得跟你呛茬儿。可现在练武术，就是白费功夫，不像过去指着会武术，到哪儿都能吃口饭。现在你学武术，就算练的再好，除了上街打架还有啥用？让人家给打了上医院，把人给打坏了进局子。” 一大爷接着道：“再说，爹现在年纪大了。要是在早几年，你想练武术，爹都不拦你。可现在爹岁数大了，还能在厂里干几年？耽误不起啦！等过几年，你上初中，要是好好学习能考上个中专最好。要不爱学习，爹也想好了，咱直接上厂里当学徒工。趁着爹还没退休，把这身本事传给你……” 要是一般的小孩儿，哪会儿懂得这些，肯定还要磨人哀求。 虽然心里仍渴望练武术，但觉着一大爷说的更有道理。 杜飞把车子停好了，带杨志功进屋，这才问什么事儿。 杜飞一听，也来了兴趣：“哦？仔细说说。” 杜飞一笑，也没接茬。 杜飞心头一动。 难道晚上他跟朱婷出来，遇到的刁国栋手下的那帮人，是让王小东他们给打了？ 杜飞心里盘算却没多问。 杨志功说的吐沫星子乱飞，其实就表达一个意思。 好在刘匡福和杨志功鸡贼，见势不妙，赶紧退了，倒是毫发无损。 王小东手上本来就有功夫，出刀又准又狠。 刁国栋那边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退开。 老狐狸，可惜了了～ 听到捅完了人，不由得插嘴道：“王小东跑了？” 杜飞一听也是。 说到这里，杨志功更幸灾乐祸。 王小东本身虽然战斗力不错，但组织的能力和手腕都不行。会稍微动点心思，就能主导他们来找杜飞麻烦。 虽然没到动手打人的地步，但时常张嘴就骂人，而且骂的很难听。 他们本来跟王小东就不是一条心，这样一来就更不用说了。 杜飞听完也莞尔一笑。 跟刁国栋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凭着天不怕地不怕，横冲直撞，谁都敢整，弄到的好东西比刁国栋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