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国栋瞄了一眼酱牛肉。 每个月学校发的补贴,他还要寄回家一些。 拿筷子夹了一片酱牛肉放到刁国栋面前的碗里:“尝尝,老四做的酱牛肉味道不错。” 抬头看向杜飞,沉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跟我故弄玄虚。” 杜飞本身长的精神,微笑起来更是亲和力十足。 好在现在没有其他人,刁国栋也不用端着面子,干脆认怂:“这次是我看走眼了,您愿意放我一马,我求之不得,这杯我干了,跟您赔罪。” 却因为喝的太急了,被酒气呛到,猛一阵咳嗦。 刁国栋咳嗦的脸色通红,心里有点腻歪杜飞跟他老气横秋的。 心气早被打磨下去,索性听之任之。 刁国栋的脸色一僵。 其实今天晚上,他带人出来堵杜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化解白天被轧钢厂摘桃子的副作用。 从上次带人去找秦京柔,再到这次盯上娄家,连着两次失算,令他威信大损。 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 盯着杜飞,沉声道:“你……想利用我?” 刁国栋敏锐的嗅到了机会的味道,毫不犹豫的端起杯子碰了一下,看着杜飞扬脖喝了一口,索性也把心一横,心说国共还有两次合作呢!当即也喝了一大口。 等屋里只剩下俩人。 刁国栋一愣,一看那厚度就知道不少。 刁国栋看着桌上的钱,心脏蹦蹦直跳。 简直就是及时雨宋江啊! 有了这二百块钱,他短时间内最起码能把队伍扩大一倍,达到五六十人肯定没问题。 老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 反而抬头盯着杜飞,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合作?” 如果他见钱眼开,立即就拿过去,那才需要怀疑,这货是不是包藏祸心。 刁国栋也有样学样,伸手拿了个包子。 俩人各自吃着,心情却不大相同。 足足两三分钟,杜飞再次端起酒杯才打破了僵局。 说完一仰脖,一口喝干杯中酒。 要是再干了,可就四两多,小半斤酒了。 除非他甘心,眼看着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散了。 辛辣的白酒涌进胃里一阵翻腾,幸亏他刚才吃了个大包子垫底。 刁国栋不动声色听着。 这次刁国栋也点点头。 刁国栋终于动容:“这不可能!” 刁国栋反应极快:“你是说,这里只是个幌子,根本不是他们家!” 刁国栋没理会杜飞的这顶高帽,大脑飞快转动。 容他缓了片刻,杜飞又把那二百块钱往前推了推:“所以说,你拿这钱不亏。” 杜飞淡淡道:“古玩字画,你知道吧~我喜欢这些东西。” 而且他们之前小打小闹,也得了一些东西,各自分了之后,有的留着,有的卖了。 杜飞再次敲了敲那些钱:“这是定金,先交给你,以后你有什么东西,随时可以找我,价钱……肯定比你们在外边卖公道。” 杜飞点到为止。 当年袁世凯的新军,为什么只听袁大帅指挥,不听清廷的调遣? 刁国栋学过正治经济学,知道什么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想 杜飞见状,哈哈一笑,再次拿起酒瓶,要给刁国栋倒酒。 其实刁国栋的年纪比杜飞还大一两岁,但那都不要紧。 等这顿饭吃完,刁国栋跟杜飞已经勾肩搭背,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刁国栋看着杜飞骑自行车进了南锣鼓巷的胡同,他用手摸了摸揣在上衣兜里的二百块钱,骑上车子返回师大。 有了这二百块钱,有了杜飞这条渠道,他一定能脱颖而出,等到那时候…… 到了八月中旬,天气更加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