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杜飞,他却感觉到了威胁。 长得白白净净的,却没有小白脸的阴柔,个头也足,身材健壮,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标准的美男子。 杜飞没打算刺激刁国栋。 至少不能在四合院里发生打斗。 偏偏有柱子在场,不是杜飞瞧不起刁国栋这些人。 杜飞没让他牵着鼻子,也没回答,接着说道:“刚才我在外边听见,你们是来找秦京柔的?” 又把之前喊的借口重复一遍。 一大爷一愣,忙喝道:“小杜,这是啥话,压根没有的事儿呀!” 不等刁国栋说话,他旁边一个青年抢着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快点把人交出来,否则……” 这不就昨儿半夜在外边蹲守那位嘛! 刁国栋则一抬手,没让那人说出不合时宜的狠话。 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杜飞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容退缩的坚决。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压抑的气氛,纷纷紧张起来。 一大爷苦着脸道:“嗐~咋没说呢!可他们就是不信,非要让咱们交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次刁国栋的眼神有些闪烁。 可刁国栋也不傻,轧钢厂那是什么地方! 只能在这边继续施压,让院里人去把秦京柔给叫回来,甚至做好了准备,不惜打上一架。 到时候自然就见着了。 他觉着秦京柔就是一时闹别扭。 他刁国栋能瞧上她,本身就是她的运气,只要见面说几句软话自然会回心转意。 好整以暇道:“刁国栋同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院儿住的可都是工人,是劳苦大众,可不是敌人。” 杜飞这番话,胡萝卜夹大棒,让跟刁国栋来的众人有些迟疑。 其实在来之前,有不少人都觉着,刁国栋上这来要人不太对。 现在被杜飞挑明,立即有人低下了头,心中的骄傲让他们觉着有些丢脸。 刁国栋立即感觉到气氛的变化。 他没想到会遇上一个这样伶牙俐齿的。 虽然说现在的工人地位高,但在刁国栋的眼力却都是些没文化的大老粗,有些人说话都说不利索,根本没放在眼里。 现在他才感觉到骑虎难下,真要再一味强硬,怕是占不到便宜。 就在这时,杜飞却给了他一个台阶:“刁国栋同志,其实我能理解你们担心战友的心情,不过刚才一大爷说了,秦京柔真不在院里,你要是不信,我就做主了,带您上原先秦京柔住的地方去看看如何?” 杜飞笑着道:“这么多人在场,我还能骗你?不过那边还住着一位老太太,儿子孙子全都为国牺牲了,现如今岁数大了,可受不得惊扰,去人多了不成。” 其他人离得较远,没太听清。 半夜三更蹲点,现在有不忘提醒,还真是忠心耿耿。 杜飞心里暗暗点头,这刁国栋难怪能成为领头的,反应相当机敏。 而且杜飞点出了后院还有个孤寡老太太,更相当于亮出底牌。 真要传出去了,他们革毛选革到一个儿女全都为国捐躯的孤寡老太太头上。 在这一刻,刁国栋第一次有些后悔,这次来的有点太草率了。 好在现在还有回旋余地。 一大爷和二大爷这边也都松一口气。 至于说任由杜飞带着刁国栋进去,虽然有点跌份儿,也不是不能接受。 院里这帮爷们儿,都老大不小,拖家带口的,谁也不想跟这帮血气方刚的大学生硬钢。 径直来到老太太家门前,杜飞叫了一声:“老太太,我进来啦~” 不等杜飞介绍,刁国栋抢先道: 刁国栋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三言两语就把打上门来,说成了扶危济困。 刁国栋一愣,倒是没想到老太太有这话,还想再问问秦京柔说他什么了。 老太太笑呵呵道:“啊~你们随便说,我老太太耳朵不大好使。” 刁国栋眉头紧锁,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刁国栋眼神闪过一抹阴鸷:“那我要是说不呢?” 杜飞没再往下说,刁国栋是聪明人。 杜飞早就料到,这货顽固的很,不会轻易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