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道：“要我说，这个事儿，您找这个找那个，其实路子走错了。” 杜飞摆摆手：“请教不敢当。但老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事儿说小不小，但说大也大不到哪去，您还不如直接去找管这事儿的，把自个说的惨点儿，态度诚恳一些，再给点儿赔偿，取得被害人的谅解。您徒弟岁数应该不大吧？” 杜飞又道：“头一回进去？有案底吗？” 杜飞道：“那应该问题不大。您先去试试，费不了多少功夫，不行再想别的法子。” 这也是他从年轻时候养成的习惯。 说不好听的，还是个偷，见不得光，有事儿就想找关系花钱，根本没想过正常途径。 最主要是，没什么成本，大不了就是低声下气说点软话儿。 熊五爷连忙再次抱拳：“多谢您指点，我现在就去。” 杜飞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咱哥们儿不说这个。你忙去吧，我上班了。” 反正主意给他出了，具体能不能把徒弟捞出来，就是他自个的事儿了。 杜飞伸个懒腰，刚要坐下喝口水，却在这时候周鹏忽然晃荡到门口，抻脖子叫杜飞：“嘿～出来抽根烟，屋里热死了。” 说是说，但也走过去，俩人找个墙根背阴的地方。 杜飞接过烟，笑这道：“周哥，给我上中华，你这是有啥事儿呀？” 杜飞嘿嘿一笑，自顾自点上：“有事儿就说，别扯别的。” “谁？”杜飞抽了一口烟。 杜飞心说周鹏找牛文涛干啥？ 周鹏道：“是有点事儿，他昨天抓了个小子，叫周常力……” 忽然又想起，前几天周鹏好像跟他提过一嘴，让人偷了东西。 当初他也没留心，但看周鹏那意思，似乎丢的东西还挺重要。 杜飞想了想了，干脆把一早上熊五爷来找他的事儿说了。 杜飞道：“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就跟着叫熊五爷。是我们院里那何师傅的朋友，说是燕子门的传人，但解放后就洗手了。” 又恍然大悟：“难怪那小子出手那么利索，原来是燕子门的。”跟着笑道：“看来这事儿找你还真找着了。” 周鹏一瞪眼：“说啥呢！啥叫乱七八糟的活儿？你这个思想很有问题呀！” 周鹏没脸没皮，嘿嘿道：“说正经的，这事儿还真得你帮忙。” 周鹏道：“别的也不用你，等中午你去把牛文涛找出来，我亲自跟他说。” 周鹏想了想道：“稍微透露点儿，不然不太好说。” 周鹏道：“我知道分局附近有个小馆子不错，咱们就上那去，吃完了你先走。” 说完了这事儿，一根烟也抽完了，周鹏就要回去。 周鹏一愣：“你干啥？” 周鹏一脸苦逼，嘟囔道：“我艹，我就剩这一盒了。” 周鹏没法子，骂了一声“活土匪”，把兜里的刚抽了两根的中华拍到杜飞手上：“下回在我这儿，你小子就配抽大前门儿。” 等杜飞回到屋里，正好碰上钱科长暖瓶空了，从小办公室出来，上外边倒水来，就顺便问一嘴，周鹏找他干啥？ 这时问上一嘴，意思是提醒杜飞留心。 把刚才从周鹏拿要来的烟拿出来：“叔儿，可别说咱有好东西没孝敬您。瞧见没，特质的白盒中华。”说着抽出一半分给钱科长。 钱科长这个级别，可弄不到这种好烟。 钱科长微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牛文涛？他不调分局去了吗？” 钱科长提醒道：“总之，你留个心眼儿。周鹏这人，怎么说呢……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可不简单，这人……不好惹！” 要知道，钱科长做出这个判断，可并不知道周鹏的根脚。 杜飞道：“您放心，我知道他的底。” 黄泥掉到裤裆里 不是屎也是屎 他自忖在机关摸爬滚打了一辈子，最早的时候还是北洋，再到民国，直至解放。。 但在杜飞面前，他这引以为傲的能耐却没了用武之地。 这才显出人脉资源的威力。 而杜飞才来几个月，就敢说知道对方的底。 要换个人，钱科长一定以为是吹牛逼。 等到中午，周鹏已经提前一步走了。 东城分局就在南锣鼓巷边上，其实走着去也没几步道。 就知道牛文涛调到分局来了，但具体哪个科室，他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