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柔挣扎着坐起来,严肃道:“我没开玩笑,等你结婚了,我们还能呢样?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我一个寡妇,也无所谓了,可你……你的家庭,你的前途,都会受影响。” 哼了一声道:“跟我玩以退为进是不是?你要真想断了,穿上衣服好不。” 刚才被打这一下是真有点疼,但她心里却松一口气,心里甜滋滋的。 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秦淮柔悄咪离开。 棒梗今天累坏了,白天逛公园,晚上还练功,睡觉都打起呼噜来了。 孩子们早睡熟了,贾婆婆却睁着眼睛,听见动静,问了一声:“淮柔?” 贾婆婆翻了个身,又问:“小杜那边,怎么说的?” 贾婆婆有些疑惑,伸手隔着俩孩子,戳了一下秦淮柔:“淮柔,你没事儿吧?” 贾婆婆担心道:“到底咋啦?失魂落魄的。” 贾婆婆心里暗骂,杜飞是个牲口,仍不忘问道:“我刚才问你,杜飞怎么说?” 贾婆婆“哼”了一声:“这小色鬼,这是要享齐人之福呀~也不怕累死他。” 忽然感觉到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秦淮柔活了三十年,也只是听说过,头一回见到。 她在办公室听人议论过,说一根十两的大黄鱼,到银行能兑两千多块钱。 杜飞说,这是给她压箱底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用。 原先秦淮柔跟着杜飞,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位置,但毕竟杜飞还没媳妇,她是杜飞唯一的女人。 内心深处潜藏的一丝奢望彻底破灭。 晚上去找杜飞,那样疯狂需索,何尝不是一种发泄。 而杜飞应对的法子,相当简单有效。 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没那种包包。 一根下去,当时就把秦淮柔给砸懵了,两手紧紧抓着这根大黄鱼,扑倒杜飞怀里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双手握着大黄鱼,心里念头百转,想着把这根大黄鱼藏在哪儿~ 这是她的,是杜飞给她的。 杜飞,你给我等着! 杜飞睁开眼睛,昨晚上又做梦了。 俩人没有一点淑女形象,破马张飞的,揪头发,插鼻孔,扯衣服。 杜飞定了定神,回想昨晚的梦境,幸亏是梦。 昨晚上就闷着雨,今天终于下来了。 外边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穿雨衣嫌热,回头没让雨浇湿了,出汗把衣服湿透了。 因为下着雨,院里比平常冷清不少。 忽然听见三大爷家里传来一声大喝:“我不用你管!” 而三大爷在后边也追出来叫着:“解放~解放~你给我……” 杜飞笑呵呵点点头:“三大爷,下着雨呢~您可注意别着凉。” 三大爷忙往后缩了缩,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哪那么娇贵。” 三大爷应了一声,又瞅了一眼闫铁放走的方向,却早不见了人影,只好转身回去。 三大爷没好气道:“跑了,没追上~” 原来昨天从杜飞那得知,这事儿恐怕不成了。 结果情况果然不太乐观。 到现在,钱花了,事儿没办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昨儿晚上回来,三大爷也气得不轻,反过来数落起闫铁放。 但闫铁放可今非昔比了,在外边打了好几回架,正面拿搬砖撂倒了两个,让他的自信心爆棚。 三大爷也是赌气,还用老眼光看人,并没太当真,还激了两句。 一来,那王大脑袋不好惹。 但闫铁放上了浑劲儿,哪管他这个哪个,直接就闯出去。 举头往远看了一眼,隐约瞧见闫铁放的背影。 下着小雨,空气湿润凉爽。 直至上午十点多,阳光终于撕开了乌云。 蒸腾起来的湿气,反而让人觉着更加闷热。 郑大妈的布衫儿都湿透了,坐在对面的孙兰也一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