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丽英在家等着,见他进来,立马问道:“怎么样?收了吗?” 贾丽英道:“收了就好~只要收了,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 贾丽英白他一眼道:“咋地,咱亲妹子亲妹夫,我这个当嫂子的不应该关心关心?” 贾丽英撇撇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会过日子!我都想不明白,你一食堂大厨,吃饭根本不花钱,也没攒几件好衣裳。上班十多年,钱都花哪了?” 贾丽英“哼”了一声:“再说,就咱家这条件,以后开资全给我管着,我管保一年攒出三百块钱来,还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贾丽英又道:“再说,咱这钱可不白花。我跟你说……你知道咱爸在我们村为啥能说上句儿不?” 贾丽英“嗯”了一声:“那你知道,三姨夫咋当上的大队熟记?” 贾丽英道:“那时候我才十三,我还记着那年为了帮三姨夫,咱爸把过冬的口粮都拿出来了。粮食不够吃,我嫂子没奶,差点把我大侄儿饿坏了。结果,熬过那年,转年我们家就好了。” 贾丽英白他一眼:“那时候,全村就三姨夫一个初中毕业,咱爸认识几个大字?咱家也是一回事,你要是有这条件,咱给小梁儿花钱干啥。再说还有杜飞这个现成的关系,你不说他舅舅是上边的大官嘛。真能把小梁儿提上去,将来咱们肯定能借上力。” 柯尔鸭硬充白天鹅 等回到家,又通过视野同步,看了看小红那边的情况。 开始扩建房子下面的耗子洞,顺便寻找当初野原广志有可能埋藏起来的东西。 索性杜飞也不着急,放手让小红去瞎折腾,只是每天过来照一眼。 除非在根子上就猜错了,这里压根儿什么东西都没有。 杜飞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又是怎么了? 在他们家门口,二大爷二大爷提着鸡毛掸子指着他,正骂道:“滚!有种你也给我滚~” 二大妈则在边上紧着劝说。 二大爷还真是头铁,刘匡福已经被打走了,现在身边就剩一个二儿子,居然还敢连打带骂的,真不怕成了孤家寡人? 现在刘匡天在轧钢厂当学徒工,还真得指着他爸,支棱不起来。 不过看他那眼神,明显是很不服气的。 这时还没到京城最热的时候,但晚上睡觉也得敞着窗户。 大概因为天气越来越热,小乌在家待着的时间越来越长。 杜飞用手掐了掐小乌肚子上的肉,软乎乎的,手感极佳。 杜飞依然我行我素,揉着小乌的肚皮,直至十点多钟,迷迷糊糊,才睡着了。 杜飞早早醒了,昨晚睡的不好,一直在做梦。 躺在一条板凳上,胸口摆着大石板,边上站着个人,脸上模糊不清,提着一个锤子在那比划,却跟半身不遂似的,始终不砸下来。 就这么被压了一宿,都快上不来气了。 小乌睡觉很轻,杜飞醒了,它也醒了,支起脑袋跟杜飞打个对眼。 杜飞却不吃它这套,一把把它抓过来,狠狠蹂躏一番。 然后,好像始乱终弃的渣男,起床穿衣服,准备上班。 杜飞刚到前院,往大门外走的时候,正好遇见闫铁放。 杜飞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小子当了卫兵。 杜飞眼睛微眯。 杜飞心里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打算立即找闫铁放的茬儿。 杜飞出了大门,看了一眼闫铁放走去的方向,心里略一合计,调转了方向,没直接上班,而是去了老杨家。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至少抢先弄清楚,他现在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能有多大破坏力。 十多分钟后,来到老杨家住的院子。 骑车子的全是小年轻,穿着各不一样,却都带着红箍。 随后才推车子进去,来到老杨家。 刘匡福眼尖,远远看见杜飞,立即迎了上来,笑呵呵杜哥长杜哥短的。 刘匡福倒是挺知足,说了老杨两口子不少好话。 等到屋里,老杨笑着道:“领导,您一早上还没吃呢吧,不嫌弃在这吃一口吧。” 早饭很简单,包面窝头加苞米茬子小米粥,就着咸菜。 杜飞道了声谢,也没客气。 其实就算没有闫铁放,杜飞也打算最近找雷老六和老杨见个面。 杜飞看了看他:“你想去?” 等老杨跟他微微点头,才说道:“杜飞哥,我跟闫铁放是一个学校的,他虽然比我大一岁,但我在学校人头熟,外面认识的也比他多,出去扫听扫听就知道他在哪了。” 而老杨则瞪了刘匡福一眼:“要就为这些,领导用得着让咱们爷们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