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贾丽英回家,就从村里开了介绍信。 柱子这老丈人也是个狠人,硬是拿一包破旱烟把事儿给办了。 回头又让闺女把烟给带了回来。 这个年代,在许多人心里,告知亲朋好友的酒席,比那一纸结婚证更重要。 柱子愣了一下,脑子总算有些恢复正常了。 就跟范进中举似的。 他则拿许代茂没孩子的事儿反击。 可自打娄小娥怀上了,柱子彻底没词儿了。 柱子又“嘿嘿”傻笑起来:“对对对,赶紧办事……” 不过转念一想,也有点同情。 杜飞道:“柱子哥,这事儿你找我没用,我哪懂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你回中院找贾大妈去,让她帮着张罗去。嫂子跟她叫二姨,以后也是你二姨,这事儿她不管谁管。” 柱子一拍大腿,跟着一溜烟又走了。 第二天一早而,就把柱子的事给张罗起来。 柱子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作为院里的第一战斗力。 贾婆婆拿了钱,带着三大妈跟姜婶,上街上买红纸红布,喜烟喜糖,一应用品。 星期天结婚办酒席,借食堂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其他的,发些喜烟喜糖,也就差不多了。 星期五、星期六,准备两天,星期天就办事。 贾婆婆倒是没太敢使唤他。 杜飞,加上前院姜家的姜永春,再加上柱子的俩徒弟,马华和小胖。 星期六晚上,杜飞跟朱婷请好了假。 这边离城里大概二十公里,好在有公路,倒也不难走。 贾家村的人口不少,是附近的大村子,大部分人家姓贾。 一早上起来精神抖擞,再加上天公作美,天气也不错。 村里这边早有准备。 这次闺女又是嫁到城里去,必须风风光光的,在家边张灯结彩。 进了村口,顺着大道,直接来到村头第三家。 一看这排面,在村里也算是一等的人家。 这时贾家屋里屋外都贴着大红喜字儿。 杜飞则是缩在后头,没往前凑。 杜飞估计,柱子这货应该想不到,多半是贾张氏提醒他,让杜飞别往前凑合。 还没到三十,瞅着就跟三十五似的。 倒是除了杜飞之外,剩下接亲那仨小年轻,柱子那俩徒弟样子个头都一般。 柱子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身崭新的灰色中山装,脚上是锃亮的三接头皮鞋。 等进了院,咧着大嘴都不知道咋地好了。 请了个知客的婆子,按照婚庆嫁娶的程序,在娘家这头第一步干什么?第二步干什么?都给指点的明明白白。 柱子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工作和条件是真不错,又是城里户口,吃商品粮的。 柱子这货也是傻人有傻福。 可缝纫机虽然好,但那玩意儿又大又沉,怎么带回去成了问题。 但驴车的速度可慢,根本赶不上自行车。 如果自行车驮着,新缝纫机挺老贵的,真要磕磕碰碰的更不好办。 只能让柱子他们带新娘子先走,驴车拉着缝纫机紧随其后。 杜飞几人跟在后边,各自带着一些嫁妆,骑上车子往回赶。 尤其柱子,多带了一个百十来斤的大活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快到十点才赶回到四合院。 贾张氏都给安排好了,轧钢厂这头的,统一由秦淮柔负责接待。 与此同时,柱子请来的厨师,连同两个伙计,在院里搭上灶台,准备酒席。 这个年代比较特殊,结婚既没有解放前那么多规矩,也没有后世那么繁琐。 一种是比较传统的,新娘子进门拜天地、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