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眼睛一亮，知道是杜飞上回说那事儿，忙道：“得嘞～正好我们家还有几瓶好酒……” 前几天，牛文涛已经调到区里分局去了。 昨天刚听说，储粮库闹耗子那么邪乎的an子，都让汪大成给破了。 最近这段时间，汪大成可算是相当风光，手上业务过硬，上边有人提携，升上去是早晚的事儿。 小张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然后一溜烟钻进所长室。 见小张进来，抬眼皮瞥了一眼，放下牙签道：“急三火四的，干什么？” 张所长微微吃了一惊，差点站起来。 小张点头道：“我知道，二叔～那个，您说，我用不用带点啥过去？” 小张连忙把刚才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小张微微差异，插嘴道：“二叔，杜飞有这么大脸面？” 小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刚进办公室，就见一帮人又聚拢在一起。 郑大妈正在那吐沫星子乱飞：“你们还别不信～今儿中午回家，我遇上卫生所的刘大夫，昨天就是他给处理的，那男的脑袋开瓢一共缝了七针，不过不是小舅子的打的，而是让他媳妇，拿收音机砸的，好好的收音机砸的细碎……”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小王凑过来，低声道：“杜哥，我大舅说，让我替他谢谢您，等过了这段，再当面道谢。” 而杜飞昨天提供的消息，应该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杜飞扫了一眼周围，见大伙儿都在盯着郑大妈那边，飞快伸手在朱婷屁股上抓了一把。 亏得她刚才反应快，压住了声音，没叫出来。 几十年后 直至晚上下班，杜飞才腆着脸凑过去，跟着一起去了朱婷家。 等到了机关大院，俩人把自行车停好，一进屋就看见勤务员小王，挽着袖子提溜着一条大黑鱼往厨房里走。 朱妈笑呵呵道：“刚才后勤的老张给送来的，说是从水库捞的，还活着呢！” “那敢情好～”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看了看这条大黑鱼。 杜飞道：“伯母，这么大一条鱼，一锅怕是炖不下吧～” 杜飞道：“您跟朱伯伯能吃辣吗？” 杜飞想起来，陕西也是著名的能吃辣的地方：“那就成了，今天咱们一鱼两吃，鱼头鱼尾咱来个红烧头尾，肚子这截我给您做个水煮鱼。” 一旁的朱婷却不太相信，忙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小声道：“你行吗？” 朱婷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眨巴眨巴眼睛。 倒是朱妈在那边听了一耳朵，身为过来人，她当然明白，见朱婷的反应，暗骂了一声“傻丫头”。 小王年纪比杜飞大，别看是勤务员，也不能小觑。 天天在领导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随便嘴一歪歪，说你几句坏话，就够受的。 等了一会儿，朱婷也换了衣服到厨房来。 边上的小王瞪着眼睛看着。 他刚才听杜飞夸口，心里还有些怀疑。 朱婷瞧着，也惊讶道：“哎呀！您行呀～” 随后又在黑鱼的鱼尾上打了花刀。 随后杜飞又检查了一下调料，需要用的都大差不差的。 到家一看，是杜飞跟朱婷俩人在厨房忙活，也是愣了一下。 随着最后，“刺啦”一声～一勺子滚油浇到水煮鱼上，算是齐活了。 朱婷坐在一旁，俏脸微微一红。 不过至少最后，这道菜是她端上桌的没错。 杜飞道： 朱爸见多识广：“谭家菜？那可是有名的官府菜。” 朱婷“哦”了一声，没当过伺候局儿的，有点生疏的拿起酒瓶。 还是解放前的老酒坊‘天顺德’罐装的，朱爸这里也就剩了不到五瓶。 朱爸朱妈吃了一口水煮鱼，亦是赞不绝口。 随后杜飞端起酒：“朱伯伯，我敬您。” 酒盅不大，俩人正好一口干了。 杜飞一口喝下去，不由得“哈”了一声，呼出一口酒气，连赞“好酒”！ 杜飞拿起酒瓶，给朱爸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