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又是小乌在作妖。 等再睁开眼睛,哪是什么小乌,居然是秦淮柔。 秦淮柔习以为常的白他一眼,也没理会那只禄山之爪,忙着问:“哎~粮食可能要涨价!” 秦淮柔神秘兮兮道:“一早上天没亮,我看见一大爷跟柱子背着麻袋,偷偷摸摸从外边回来。问柱子,他说的……” 秦淮柔撇撇嘴“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说粮食可能要涨,让我也囤点,千万别声张。” 秦淮柔担心道:“小杜,你说粮食真能涨价?” 杜飞道:“涨不涨的,你想咋地?也想囤一点儿?” 杜飞想了想道:“你要担心,存点也行,手头有钱吗?” 杜飞却接着道:“算了,回头我找人去买,直接给你带点儿。” 赶早过来,更多是想提醒一下杜飞。 至于买粮的事儿,也不用他亲力亲为,等回头让魏犊子帮着跑几趟就齐活了。 这次正好用他,免得他心里胡思乱想。 赶在八点前,杜飞骑车子来到单位。 今天的主力是住在西城的张姐。 难得站上‘c’位,张姐相当兴奋,小嘴儿巴巴的,双手比划着吐沫星子乱飞。 反而昨天当事人,杜飞和小王,全都缄默着。 至于张姐说的,其实跟事实大相径庭。 最后,才是夸张成了几百只的猫群,冲入老鼠阵中,彻底将其驱散。 杜飞听着,只是莞尔一笑。 夜色湖光压马路 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哎~我跟你们说嘿~还有一个事儿,昨晚上我们家那口子下班,路过储粮库门口,说是看见一个人,站在粮库不远,呜呜的吹着哨子,脚下居然有两只耗子围着他滴溜溜打转儿!” 张姐顿时有一瞬间的尴尬,干笑道:“嗐~这咋上报呀~没凭没据的。真上派所去还不让人轰出来呀~” 张姐想了想道:“他也是一走一过,说是个邋遢汉子,眉毛胡子一把抓,浑身有一股味儿……” 昨晚上种种迹象表明,储粮库闹耗子都不是偶然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张姐说话的时候,一边眨眼竟一边不自觉的往右上方瞟。 杜飞不禁有些失望。 她们嘴里那些事儿,就算只有一分,都能说成十分,要不哪儿来那么多小道消息。 张姐敷衍道:“那等晚上下班,就叫我们家那口子去派所。” 很快又到了中午,杜飞跟钱科长一起往小食堂走,心里却仍不自觉的想起早上张姐提到的那个吹哨子的邋遢汉子。 要说证据,他也没有,就是一种直觉。 就算真有什么人,想要在粮库搞事情,自然有相关部门去对付。 等吃完了饭,杜飞回到街道办。 说着就把手中的报纸冲杜飞展开,在第二版中间的位置,占着一块儿篇幅不小的位置。 周鹏又道:“你可得请客!一开始我瞧见你名字,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直到点出咱们街道才知道真是你。” “嘿,你小子……”周鹏被怼的没词儿,却气不过道:“我跟你说,你不用得瑟。张红英那娘们可不是好应付的,回头我看你怎么还她的人情。” 周鹏眨巴眨巴眼睛,气急败坏道:“我说~你小子特么要点碧莲不?吃软饭很光荣吗?” “他我~”周鹏瞬间破防,造成巨量精神伤害,捂着胸口道:“不行~你特么说话太损了,今晚上,烤肉季,你请!” 周鹏撇撇嘴,嘟囔一声:“这还差不多~” 等周鹏走了,立即凑上来道:“小杜,你上报纸啦!快让我看看……” 上报纸这个事儿,杜飞本来就要宣扬出去,当然不会藏着掖着。 这帮老娘们一知道,用不了两三天,整个街道办,下边居委会,甚至区里的部门,也就都知道了。不是什么大板块,就跟这儿呢~”说着翻开报纸拿手指的指。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身边的人上了报纸。 更重要的是,杜飞跟他们家的关系,不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差不多。 这份《青年报》又从杜飞这儿,到了孙兰手里,很是在办公室展览了一番。 尤其是办公室里的几个临时工。 况且杜飞还不是简单的转正,而是算成了中专毕业,直接就是七级办事员。 但这张报纸一出,他们的心思立即发生了转变。 杜飞则表现的相当谦逊,没有一点得意忘形的意思,直至被钱科长叫到小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