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仅仅这些，应该不至于让陈中原跟秦锋这样谨小慎微。 陈中原道：“这个张芳，假装信佛的居士，经常出入西城的天宁寺。根据掌握的线索，上一次逃走之后，王文明并没离开京城……” 上次功亏一篑，让化身魏老师的王文明金蝉脱壳，这令车中原他们非常被动。 所以，再次发现线索，才会格外小心谨慎。 一来，可以掩人耳目，防着有可能存在的内奸。 等陈中原把情况说完。 老油条里的极品 杜飞也没在街道办多待，当即跟钱科长打声招呼，就骑车子出去，直奔老杨家去。 不过杜飞没主动说，她就没多问。 不然把人勒得太紧，不光是自己累，男人也觉着烦。 虽然陈中原这边言之凿凿，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证据能证明，王文明跟刘卫国现在的爱人张芳有联系。 得出了这样一个只能在私下说，却没法拿到台面上的论断。 这件事让其他人来，的确难度不小。 真把王文明给惊着，干脆离开京城，那就更麻烦了。 不过杜飞思忖，这个事儿不能显得太容易了。 这种事儿，偶尔参和，帮帮忙还行。 而且时间长了，还容易暴露小乌它们的存在。 更何况，刚才临走时候，陈中原也跟他说了，不用有太大压力。 无论是陈中原，还是秦科长，心里都有数。 这些年，不仅是他们，还有上级部门，都在盯着这个人，却始终没落网。 所以，在时间方面，杜飞不存在压力。 明面上就说让老杨去盯着张芳。 老杨对这种活儿，也算是轻车熟路，跟之前去盯着刘大刚和那个日本女人差不多。 尤其她以居士的身份，前去天宁寺，要格外留心。 等到晚上下班，杜飞并没因为中午见了陈中原几人，就被打乱原本的生活节奏。 上次朱妈妈说了，让他经常过去，可不是说说。 有这好事儿，杜飞哪会拒绝。 因为开春，白天越来越长，下班这会儿天还大亮着。 朱妈提前下班，跟勤务员一起准备好了饭菜。 着急忙慌弄完了，杜飞跟朱婷却迟迟没回来，给朱妈等得直着急。 可是一转脸看见杜飞，又是眉开眼笑，小杜长，小杜短。 不过晚上吃饭依然没看见朱爸。 到这个位置，工作忙起来，根本没时没晌。 朱妈道：“嗐～甭管他，没提前打电话回来，那就是不回来吃了。这一个月呀～在家吃不上几顿。” 朱妈听着，嘴上谦虚着“啥能力责任的”，心里却是心花怒放，夹了一大块牛肉塞到杜飞碗里：“小杜，你多吃点，在这儿可别客气。” 她原先没发现杜飞这货这么能拍马屁。 等吃完了饭，仨人回到客厅说话，顺便打开电视机，看一看新闻。 朱妈拿起放在沙发上，织了一半的毛衣。 就剩杜飞跟朱妈单独相处。 腆着脸凑到朱妈旁边坐下：“伯母，您这织的什么花样，真好看呀～” 说着把织完的一半展开给杜飞看。 朱妈怕牙花子露出来，掩着嘴笑道：“哪有，哪有～就是平时没事儿，瞎琢磨的。” 朱妈愈发眉开眼笑，却笑着笑着忽然想起杜飞的身世。 老爷们儿还得上班，又能顾得上什么？ 瞬间朱妈母姓泛滥，放下手上的毛衣针，起身从电视旁边的橱柜里拿出针线盒。 “哎呦～那感情好了！” 朱妈也就一米六的个头，在这个年代不算矮了，但拿着软尺，到杜飞跟前，却得仰着脑袋，一边量尺寸记在本子上，一边说道：“得亏伱这个头，我跟她爸都不算高，没想到小婷随了她舅舅，长了这么大个子。” 朱妈笑道：“可不嘛～我们家一共哥仨姐俩，小婷仨舅舅都有一米八。” 恰在这时，朱婷端着洗完的苹果出来，不禁诧异道：“妈～您给他量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