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别的门路,索性跟杜飞摊开了说,万一要是成了呢!就能落一笔好处。 而此时,看杜飞的反应,杨卫国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杜飞久久没说话。 听着墙上的挂钟,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杨卫国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杨卫国有备而来,连忙拿出一份京城地图,摊开了给杜飞比划,那院子的位置和范围。 杨卫国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眉开眼笑。 杜飞继续道:“不过二十根大黄鱼不可能。你回去跟卖家说,最多五根大黄鱼。他们要是觉着差不多,就继续往下谈,要是觉着不行,那就算了。” “杜哥,这……”杨卫国为难道:“是不是太低了?这院子我去看过,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跟您说实在的,二十根真不多!听房主说,他们家祖上,当初建这处宅子,花了好几十万两银子……” 杨卫国听的莫名其妙,心里寻思,什么要走? 只还不够杜飞砍价砍这么狠,哪怕是砍一半,十根大黄鱼,也说得过去。 杨卫国十分泄气的离开杜飞家,直接骑车子去找卖家。 等见到卖家。 杨卫国只能在一旁干笑,也不好说什么。 卖主一家子瞬间定住。 霎时间,屋子里气氛凝固。 因为在他们听来,杜飞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善意的提醒,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他们家跟那些遗老遗少可不一样。 否则也不可能留住这么大一座宅子。 在不久前,他们通过一些人脉,得知情况不大好。 他们家的情况,根本没有正常渠道,肯定要偷渡过去。 所以,当听到杨卫国说出‘想走赶紧走’的话,才会令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房主咽口吐沫,跟儿子对视一眼,脸上堆起笑容:“卫国呀!你说这位买家,究竟什么来头?能不能给透露一二?” 他也是精明的,眼珠一转就知道,这不是冲他而是害怕杜飞。 金大松干笑一声,胖脸上的肥肉颤了颤,冲他儿子打个眼色。 杨卫国捏了捏,嘿嘿一笑:“要说这位爷,来头可不小!旁的我也不知道,就我们商店的魏三爷……金叔儿,您老知道吧~” 杨卫国撇撇嘴道:“就魏三爷,在我们这位爷跟前,也得点头哈腰装孙子。” 他们知道魏三爷的江湖地位,能让他装孙子的,肯定不是道上的,那就是官面上的人。 官面上的人,猜到他们家要偷渡出去,都不用做什么,只要嘴一歪歪,他们家这几口子就得玩完! 这下杨卫国也傻了。 他虽然精明,但毕竟眼界有限,不知道其中的关键。 当即站起来,拍着胸脯道:“金叔,婶子,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去。” 看他骑车子消失在夜幕中,这才脸色凝重的回到屋里。 倒是没想到杨卫国这么快去而复返。 与在金家那边藏着掖着不同,杨卫国回到杜飞这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口气和盘托出。 之前他属于给金家办事,心态上多少有些偏向金家。 杜飞心知肚明,这货就是个墙头草。 等再次打发走杨卫国。 略微思忖,也没回屋,转身遮掩一下,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盒过年时放到里边点心。 屋里的聋老太太跟秦京茹刚脱衣服躺下,悄咪的说着话。 连忙爬起来,七手八脚的披上衣服就要去开门。 秦京茹吐吐舌头,却仍急三火四的去开门。 又等了片刻,秦京茹把门打开,一边慌忙用手理着头发,一边叫了声“杜飞哥”。 秦京茹接过点心,同时瞪 她怎么也没想到,杜飞会突然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但杜飞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就一转身走了。 但等她想了想,还是把点心盒子放下,回头跟聋老太太道:“奶奶,我上前院看看我姐去。” 秦京茹脚步匆匆,来到中院敲门。 同时里屋的秦淮茹也听声,披着衣服起来,问道:“京茹,老太太怎么了?” 秦京茹忙道:“不是老太太,是杜飞哥,让我叫你,咱俩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