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案子破了,犯人被缉拿归案,大伙儿自然不用再加班守夜。 杜飞也随大流出去,不紧不慢骑上自行车回家。 可想来想去,总是雾里看花。 眼瞅着快到四合院,杜飞收拢思绪。 接下来具体怎么调查,怎么去操作,他也管不着,擎等着听信。 忽然看见从胡同对面,哈巴哈巴的,好像鸭子一样,走过来一个人。 此时,闫解放一点没有早上上班时的精神抖擞。 杜飞嘿嘿坏笑。 闫解放抬起头看向杜飞。 他心里寻思:“杜飞,你特么说的这叫人话吗!什么叫伟大的工人阶级的样子?老子这都快累死了好不好……” 就想赶紧回家,一头扎到床上去睡一觉。 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扛大包的劳动强度,别说是三个月,现在才第一天,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杜飞皱了皱眉,觉着有点无趣。 闫解放回到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三大妈正在厨房,听见有人进来,立刻探头出来。 一步登天 三大妈瞧见儿子这样,不禁有些担心。 闫解放皱着眉头,有气无力道:“妈,您让我自个坐一会儿行吗!” 闫解放被说得心烦,他虽然累得不行,心里想打退堂鼓,却不想上班的一天就告饶。 他干脆咬着牙站起身,一边往里屋走一边说道:“妈,我上里屋躺会儿。” 不过她也看出来,闫解放第一天上班应该是遭了罪,否则不会没精打采的,连话也不乐意说。 三大妈从家里听见,赶忙出来给三大爷打个眼色。 三大爷一双小母狗眼一扫,就知道老婆子有事儿跟他说。 三大妈立刻道:“哎,老头子,刚才解放回来了!” 三大妈道:“嗐~我刚才问了,老二也不说,自个钻里屋躺着去了。你说说这……是不是在单位让人给欺负了?” 三大妈咧咧嘴,小声道:“你说这都前后院住着,小杜还真一点不讲情面?” 说着更压低声音道:“今儿中午,你猜我遇到谁了?” 三大爷被怼的肋条骨之疼,咧咧嘴道:“你看你,又动手!我跟你说,我遇上张大民了。” 三大爷道:“对,就那张大民。去年他也上咱们街道上班来了,都挠到副科长了!” 三大爷接道:“中午他请我出去吃的,吃饭时候闲谈,就聊起杜飞来,我问他认不认识,也想跟他打听一下,杜飞在单位究竟是什么情况。结果你猜怎么着!” 三大爷嘴角抽了抽,他这也是当老师的职业病。 三大妈惊诧道:“他还真转正啦!” 三大妈顿时瞪大眼睛。 院里的傻柱、许大茂,也都快到三十,才挣到三十七块五。 就拿一样的工资,这上哪说理去! 三大妈听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杜飞能在四十岁达成这个成就,绝对是他们高不可攀的存在。 三大爷叹道:“所以说,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让老二挺住!而且要越惨越好,让杜飞彻底出气,不再跟他计较。否则……等将来,更麻烦!” 而在这时,杜飞进了中院。衣服。 杜飞笑着点点头:“洗衣服呐~咋不多倒点热水。” 但这次进城相亲,遇到那个说话时爱掐着兰花指的王金旺,仿佛一下撕开了秦京茹内心不切实际的幻想。 原先秦淮茹只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含辛茹苦,勉强支撑。 但自打跟了杜飞,又是什么样子! 当初她看着堂姐嫁进城里,自己也心心念要嫁进城里。 秦京茹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却始终没法下定决心。 轧钢厂厂办的一位韩主任,跟秦淮茹一起回来,对她表示慰问后,商定郭大撇子那事儿的善后。 说是库管,其实就是吃闲饭的。 即便如此,一个月工资也有十五块五,比她在大队种地挣工分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