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轮到他跟杜飞借自行车,那心里就别提多膈应了。 可是杜飞之前掏了五毛钱,闫解成这边再说一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索性也只能硬着头皮,压根儿就不提钱了。 之前他跟于丽合计,去于欣欣家里走动走动,看有没有机会把于欣欣介绍给杜飞。 可今天去了一趟,却扑了一个空。 闫解成跟于丽仍不肯罢休,打算明天再去一趟。 他们俩没法子,只好再找别人。 谁知道,人家傻住明天要去找冉老师,凭闫解成说出大天,也把住自行车不放。 最后想来想去,也只有杜飞了。 闫解成接过去连连道谢。 谁知杜飞提都没提,就把自行车给他了,仿佛压根没那回事。 闫解成还有点发愣,嘬了嘬牙花子。 杜飞算计什么了?人家的日子怎么越过越好? 其实这也是闫解成执着于出去单过的另一个原因。 闫解成借到了车子,却有点闷闷不乐。 闫解成有些失神的摇摇头,坐下来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借了~” 闫解成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跟三大爷说说,但想了想还是忍了,闷声道:“没要钱。” 一听这话,闫解成更没兴致说了,干脆站起来回了自个的小屋。 于丽正坐床上缝小孩衣服。 闫解成点点头,靠在被垛上,忽然问道:“小丽,你说~我们这样算来算去,真能把日子过好?” 于丽放下针线,表情非常严肃的问道:“你发啥癔症?咱家不这么算计着,到月底饭都吃不上,不这么过还能咋的?” 而闫解放这样说,之所以引起于丽这么大反应,就是怕闫解成突发奇想,要干啥败家的事。 他们这种家庭,可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能壮阳 于丽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凭空瞎猜。 于丽又道:“这还是咱们知道,不知道的,有多少呢!” 啪的一声,觉着生疼。 于丽一瞪眼:“闫解成,我跟你说,别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杜飞能挣那个钱,是人家的本事!人家有舅舅在市里当领导,你有吗?” 说着干脆起身下床穿鞋。 闫解成闷头道:“出去抽根烟。” 另外一头,杜飞空着两只手进到中院。 看见杜飞,棒梗的表情还有点奇怪,但还是主动叫了一声“杜叔儿”。 杜飞笑着对几个人挥挥手,继续往后院走去。 杜飞道:“柱子哥,今儿不成了,晚上娄姐叫我过去。” 这也是为啥杜飞说娄小娥却不提许大茂。 但对娄小娥,他却说不出什么。 除了因为她家条件好,传闻出身成分不好之外,另外就是结婚好几年没孩子,其他的还真说不出什么。 因为这个,院里有些碎嘴子长舌妇,还在背后还叫她傻娥子。 那些其他人觉着十分重要的东西,人家娄小娥压根就看不上。 要真到较真儿的时候,她可一点不含糊。 看了看时间,刚过四点。 虽然出去一天,没干啥体力活儿,但心里总觉着跑了不少地方,还挺乏。 可回到家里,靠罗汉床上,又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索性也不拖延了,起身捯饬捯饬。 白天遇到李副厂长,杜飞随手就甩出一条。摆着。 所谓的特供烟,对于李副厂长来说,跟普通烟也差不多,就算没有杜飞,他照样能弄来。 同样的烟,如果没有杜飞,他可能一辈子也抽不到一根。 杜飞原想带小乌一块去蹭顿饭。 自从大年三十那天半夜,把棒梗怼到茅坑里去,大概是因为大仇得报,小乌似乎比原先更开朗活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