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开，竟是许大茂跟娄小娥两口子。 往年因为生孩子的问题，娄小娥十分不乐意上许大茂父母那去，更不用说在那守岁过夜了。 看此时娄小娥那精气神，活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儿！ 许大茂的精神状态也不错。 杜飞立刻笑着抱拳拱手道：“茂哥，娄姐，过年好！本来想昨儿去拜年来着，您二位还先来了！” 杜飞道：“别在门口说话，咱里边坐。” 许大茂则摆摆手道：“兄弟，看你这打扮，是要出去拜年吧。” 许大茂道：“明白明白，咱们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您有事儿忙着去，晚上咱哥俩喝点。” 杜飞诧异道：“茂哥，您这是干啥？拜年也是我给你们拜年去呀！” 杜飞看了看手里的兜子，也不知里边装的是啥。 杜飞也只好笑道：“那谢谢我娄姐了。” 她心里对杜飞真是感激不尽。 目送着许大茂两口子回去。 里边放着的也都是一些寻常的年货，杜飞一一的拿出来。 拿在手里不算太重，软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 杜飞有些意外，要知道现在这时候，的确良可是紧俏货。 虽然穿着没有棉布舒服，但的确良结实耐用，不易磨破，有些时候，甚至比纯棉布更受欢迎。 杜飞拿在手里摸了摸。 但在这个年代，‘结实耐磨’的属性，远比‘柔软舒服’更重要。 杜飞一边寻思，一边把这些东西收好，然后转身出了家门。 杜飞推着车子往外走。 昨晚上应该没睡好觉，西瓜头下面带着俩熊猫眼儿，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是低下头，避开与杜飞对视，紧跟着又倔强的抬起头，眼神中隐含着一丝敌意。 杜飞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小子玩的哪一出，叫了一声：“爷们儿，干啥呢在这儿？” 杜飞应了一声，脚步也没停下。 打声招呼，便走过去了。 就在刚才，有一瞬间，他真想冲上去，大声质问：“杜飞，你特么是不是艹我妈了？” 平时听院里那些老娘们儿扯老婆舌，有时候也能听到些带颜色的，对那事儿一知半解。 所以，棒梗的心里，在最开始是愤怒的。 他能怎么办？去质问他妈，还是去找杜飞？ 他能感觉到，最近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秦淮茹笑容也越来越多，他们家似乎终于苦尽甘来了。 作为家里的大儿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之前他妈过的有多难，在三更半夜，没人的时候，抹过多少眼泪。 棒梗生怕毁了这一切。 所以，刚才杜飞走过去，他也没出声。 棒梗曾经不止一次听过，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妈。 当时棒梗的屈辱感简直爆炸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些老娘们儿的臭嘴。 但棒梗不能去恨秦淮茹，只能把这股怨念发泄到傻柱身上。 杜飞虽然睡了他妈，但杜飞的年龄样貌在那摆着。 跟重要的是，在学校里。 他也不再是班上那个人嫌狗厌的差生了。 而他心里门儿清，他妈之所以能从又脏又累的车间，调到办公室去，全靠了杜飞。 体格强壮，知识渊博，待人和蔼，谦逊有礼…… 现在，一切变了，却又好像都没变…… 这时，杜飞还不知道，仅仅一个照面，棒梗就那么多内心戏。 杜飞往前一出溜，骑上自行车。 但他出来之后，却没直奔楚家住的机关大院，而是一拐弯先到了街道办。 除此之外，就剩住在门房的冯大爷。 杜飞不知道冯大爷这个年是怎么过的？ 心里想着想着，已经到了街道办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