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惊动了楼上。 杜飞不慌不忙道:“有人就有人呗,你怕啥?” 杜飞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下去看看,你在这别动。” 她缩回到炕上,想穿衣服,却又不敢,怕弄出动静惊动了下边。 下、贱 等杜飞打开门,一看他的打扮,有点不好意思道:“哎呦~看我这事儿闹的,都睡啦!” 许大茂也没客气,进屋换鞋,嘿嘿笑道:“兄弟,今儿给你带点好东西!” 杜飞也好奇,看看那兜子,凑过去闻了闻,有淡淡的海腥味儿,顿时笑了:“是海鲜?” 上回杜飞在全聚德也吃过一回红烧大虾,但那个虾的个头跟这个,根本没法比。 “嚯~”杜飞惊讶道:“茂哥,您这从哪弄来的?” 其实杜飞早就猜到,除了娄董事那边儿,许大茂也没别的门路能弄到海鲜。 海鲜绝对是稀罕无比的东西,属于没有门路,你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许大茂觉得倍儿有面子,哈哈一笑。 杜飞心知肚明,这大虾肯定不是许大茂偷来送他的,十有八九是娄董事的意思。 而灰大仙儿,作为最后的,也是唯一线索,落到杜飞手上。 原本杜飞以为过不了几天,娄董事就会找借口再见他,或者意外相遇什么的。 能在民国时代那种复杂局面中,创下巨大家业的,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 不过许大茂这两坨大虾送来的倒是及时。 总不能腆个大脸,空俩爪子上门。 东西送来,许大茂也没有久留,时候也不早了,说了几句闲话,就主动告辞。 许大茂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说让我下回谢谢咱爸。”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睛道:“也没啥反应,看着挺高兴。” 许大茂摆手道:“哪可能,他出生那天,就住在这院里,大伙儿谁不知道谁呀!杜飞原先根本没出过远门,更没上海边去过,哪见这么大的虾?要我说您也甭胡思乱想,杜飞就这性格。” 而在杜飞家里。 裹着被子,躲在床上。 秦淮茹白了一眼,嗔道:“你个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要吓死了!” “你就是个混蛋!我早晚死到你手~”秦淮茹一边有气无力的骂道,一边强撑着穿y服。 秦淮茹一愣,没有来的一阵心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来。 杜飞无法理解秦淮茹内心的卑微。 她觉得自己一个残花败柳的寡妇,岁数又这么大,还生了仨孩子,给杜飞当小老婆的资格都没有。 但刚才,杜飞却让她留下。 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秦淮茹眼泪跟决了堤似的。 其实,也不是秦淮茹有多感动,或者对杜飞感情有多深。 这时杜飞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像撸猫似的,摸着她的头发。 哭的稀里哗啦之后,她还是穿上衣服走了。 不过女人心海底针,他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把灯一闭,直接睡觉。 也顾不上刚才那种复杂的情绪宣泄,心里一个劲儿骂杜飞是头牲口。 这时已经十点多了,仨孩子早都睡了。 虽然无数次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开,但心里还是觉着对不住死去的儿子。 秦淮茹也没惊讶,她知道贾张氏的觉不好,有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 贾张氏道:“又想起东旭了,东旭如果还在,你说咱家……” 说到这里,秦淮茹似乎想象到那个场景,不由得笑了一声,跟着又是无尽辛酸。 贾张氏沉默片刻,才说道:“是呀!咱俩性子都强,要是 别看表面上,秦淮茹跟贾张氏经常吵架,好像婆媳关系不太好。 因为她们这个家没有老爷们儿,没有顶门立户的顶梁柱,如果她们再不抱团,这个家就真散伙了。 秦淮茹道:“说了,他说没事儿,那刘婆子要闹,就叫保卫科抓人。” 她早知道杜飞能使唤保卫科的副科长,其实并不担心刘婆子那边。 如果秦京茹指望不上,等过几年秦淮茹年老色衰,勾搭不住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