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笑道:“张主任您好记性!” 杜飞嘿嘿一笑,立刻跟着改口。 这次他自个来的,当然要重新确认一下张主任的态度,免得太近乎了,两边尴尬。 杜飞忙道:“谢谢张姨。” “虚岁十九。”杜飞回答。 杜飞笑道:“看你说的,我这才多大。” 杜飞接茬道:“张姨,您看着也不老呀!出去说不到四十都没人不信。” 杜飞吸溜一口道:“哎?张姨,您这茶好香呀!” 如果聊不下去草草走了,非但留不下什么好印象,也会显得肚子里空空没东西可说。 张主任闪过一抹得意:“这是峨眉山的竹叶青,上回老乡给带的。” 张主任点头,叹道:“当初跟红军离开家时我才十八,跟你差不多大,一晃都三十年了。” 好在张主任仅仅感怀片刻,就笑着道:“这人呐~岁数大了总爱想起过去的事儿。” 张主任道:“前几年我爱人入川工作,倒是回老家去了几回。”说着摇了摇头:“当年相识的人不多了,亲戚就剩了一个七舅姥爷,前年也没了。” 把人家七舅姥爷都说没了。 张主任反而噗呲一笑:“你这孩子,关你什么事儿!嗐~我也是,跟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 张主任也是人精,一听杜飞提起这茬,就猜出来一二,点头道:“这倒是,京城这边,要上饭店,都是山东菜,要么就是回民馆子。自个在家里做,又缺这个,少那个的。不过这些年东奔西走的也习惯了,走到哪,吃到哪,没那么多讲究。” 原本杜飞想趁机提起傻柱,给这位张主任做顿四川菜。 毕竟双方关系还没到那,太上赶着反而容易引起反感。 看得出来,张主任对他印象还算不错,临走时送出来办公室。 没有正当的由头,他也不好在楼里到处乱逛。 杜飞又想起那位张主任,不由得心想:“四川人~前几年爱人又在四川工作,去年进京,还是副省,难道……就是傻柱认识那个大领导?会不会这么巧?” 杜飞默默调整一下心态,拿出小红本从第一篇开始背。 直至晚上下班,杜飞才收起小红本,骑着车子来到白老四羊汤。 杜飞知道,那是蒋东来的新座驾。 恰在这时,蒋东来穿着军大衣,从店面旁边的小巷里走出来。 看见杜飞,蒋东来顿时笑逐颜开:“来啦~快上屋里去,今儿给你备了点好嚼谷。” 说着话,俩人挑起棉门帘进到店里。 杜飞和蒋东来没在前边停留,径直进了后屋。 蒋东来进来,闪掉了军大衣,把炉子上的小铝锅端到桌上,笑着道:“今儿这锅可不是羊肉!” 里边红亮的汤汁炖着一锅肉,却看不出什么名堂。 东北战友 看这做法,跟白老四往常的红焖羊肉也差不多。 吃着倒也没啥特殊的,口感比羊肉紧实一些,但是脂肪较少,没羊肉嚼着香。 杜飞一边吃,一边夸赞一番。 蒋东来早烫好了一瓶二锅头,打开瓶盖给杜飞倒上。 杜飞看他样子,不禁问道:“我说老蒋,您这是啥情况?笑的那么猥琐,这是背着我孙姨在外头养了小的?” 杜飞诧异道:“老张家,不都进去了么,还能有啥事?” “张芸?”杜飞几乎把这女人给忘记了。 蒋东来喝了一口酒:“昨儿上午,这娘们让派出所给抓了。” 蒋东来道:“跟有妇之夫搞破鞋,让人媳妇抓个正着。”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芸再缺心眼儿,也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杜飞一听,也是哭笑不得。 就她家这破事儿,换谁来了也管不了。 本就风声鹤唳的李家,如果不知内情,发现张芸进去,还不知道慌成啥样? 今天特地让孙兰叫他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说张芸这点破事。 等把张芸的事当笑话说完,蒋东来也放下酒杯,好整以暇道:“还有一个事儿……” 蒋东来组织一下语言道:“刚才我不说,有个战友从东北过来,他现在手上有一批木柴,想找找门路,能不能出手。” 杜飞一听,顿时皱了皱眉,这时候都是统购统销,个人手里哪来的木柴?而且听这意思,数量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