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许大茂 相比起来，别看许大茂平时人模狗样的，还经常嘲讽傻柱没文化，其实他自己也没念几天书。 许大茂表面看似精明，其实脑袋不大灵光，许多事他自己根本想不通透。 随着几杯酒下肚，许大茂这张嘴也没了把门的，一脸郁闷的说道：“小杜，哥有个事儿一直琢磨不明白，你脑瓜子好使，帮哥分析分析。” 许大茂顿了顿，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五四年参加工作，进厂也干了十多年，不说有多大功劳吧，但也算兢兢业业，工作上从没出过纰漏，按说我这个资历也够，为啥就升不上去呢？” 许大茂皱着眉头，郁闷的一拍桌子：“你就说这次厂里宣传科的副科长出缺，我上下奔走打点，费了好大的力气，东西没少送，好话没少说，最后副科长却落到老杨头上。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许大茂心里憋气，拿起酒杯把杯里剩的一两多酒一口全干了。 又见杜飞老神在在，不禁有些恼了：“我说小杜，你倒是给哥说说呀！” “你说，你说，我听着。”许大茂不耐烦道。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来了兴趣。 杜飞没卖关子，继续道：“大茂哥，我先问问你，你托人弄巧的，想当宣传科的副科长，你知道这个副科长是什么职位吗？” 杜飞笑道：“大茂哥，看来你是真不懂！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咱们院的一大爷，八级钳工，牛不牛比，为啥到现在还只是班组长？连一个车间副主任都没熬上？” 杜飞继续道：“红星扎钢厂是直属工业部的厅局级企业，就是说厂里的一把手杨厂长是正厅级干部，如果外放出去，就是一地市长。” “这可关系大了！”杜飞正色道：“既然厂子是厅局级单位，到你们宣传科的科长，不是副处也得是正科吧！大茂哥，你自个想想，要让你当上宣传科副科长，那你摇身一变可就成了正经的副科级国家干部！跟副乡长平级，您觉得可能吗？” 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之前上厂办去找人托关系，人家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区区一个工人，行政级别都没有，就妄想当副科长，背后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杜飞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道：“还有，就是您那个电影放映员的工作。这个工作对于普通工人来说，绝对是个肥差，工资不低，油水也足。但如果您想进一步，反而会成为绊脚石。” 不过刚才杜飞‘正厅、副科’的侃侃而谈，已经把他唬住了，心里虽然不信，也静等下文，看杜飞咋说。 许大茂不以为然道：“这不能吧？京城会放电影的虽然不多，但从电影院调个人过来还不容易？” 许大茂完全懵逼了，竟无从反驳杜飞这一番话！ “这倒也未必。”杜飞夹了口菜道：“但你得讲究策略，不能想当然的蛮干。” 许大茂连忙给杜飞倒酒，期盼道：“你给哥出出主意，我究竟该咋办？” 把许大茂急得猫挠心似的：“我的兄弟，您倒是说句话呀！” 许大茂被说迷糊了：“这话怎么说的？” 茅台 “哎～对喽！”杜飞举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下：“就是这意思！一步步来，不要贪大，古往今来就没人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醍醐灌顶～”杜飞插了一嘴。 他没想到，随便请杜飞喝顿酒，居然给他带来这么大收获。 许大茂一脸通红，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竟让他从柜子最里头，掏出一瓶用牛皮纸包着的茅台！ 许大茂把酒瓶撴在桌上：“五三年的茅台，从我丈人那弄来的，过年我都没舍得动，今儿咱哥俩把它干了。” 杜飞虽然不嗜酒，但茅台的名气实在太大了。 眼前这瓶可是五三年的，存到现在放了足足十二年…… 他的酒量不错，又因 出门被寒风一吹，酒也醒了七八分。 等明天许大茂酒醒了，回想起来。 许大茂这人，虽然人品不咋地，是个十足的真小人，但是对于实力比他强，地位比他高的人却是个合格的狗腿子。 回到家，往炉子里添满了柴火和煤球，洗脸，洗脚，钻被窝睡觉，再一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也没赖床，伸个懒腰就坐起来。 穿好衣服，洗脸刷牙，然后推自行车出门上班。 杜飞先上早点摊子，吃了两根油条，又去找王师傅，把昨天的自行车钱付了。 这一圈折腾下来，等他来到办公室，已经快七点五十了。 跟大伙打声招呼，坐在办公桌前，依葫芦画瓢，先擦桌子，再打开水。 没过一会儿，里院来人叫副科长以上的进去开会。 不知道开的啥会，钱科长和朱婷去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办公室里，有的奔锅炉房，也有骑自行车回家的。 钱科长一一给杜飞介绍认识。 菜是白菜炖粉条，土豆片炒胡萝卜，主食是蒸的两合面的馒头。 跟大伙一边吃饭一边闲扯，倒也津津有味儿。 先跟钱科长媳妇儿叫了一声婶儿，然后冲钱科长贼兮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