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菜帮子么?那就一锅炖了,也别分你我他了。
不管是谁的深情谁的厚意,此刻都稀碎于那一桶黑水,泡了,玷污了。小半瓶墨汁,虽然稀释了,看上去上色效果依然不错,堪比老抽。
而那厢张阳也把那盒子打开一个角,掀开一条缝,又单纯用指头伸进去拨拉了两下,转过头看向陈澄,摇了摇头。
各科课代表刚刚看陈澄,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会儿看陈澄跟个变态似的,在那里不厌其烦的一剪一剪,把一封封信剪成碎末落入水中,脸上似乎也像个变态一样露出餍足神色,古有褒姒裂帛,今有陈澄碎纸。不同的时代,同样的变态。
着实是没眼再盯着了,课代表们才又开始忙忙活活,该收作业的收作业。
最后一封还挺厚,陈澄每一剪子下去,练得都是指力。陈澄边剪边腹诽,这帮小姑娘这会儿流行去文具店买那种花里胡哨的信纸……要是普通稿纸哪怕是复印纸,这个厚度应该也没那么费劲。
唉,如果这信是哪个隐藏富婆写的,里面直接夹了张银行卡?那这信我是剪呢?还是剪呢?
虽然心里这么打趣着,陈澄手上却没停顿。直接把这信跟前两封一样处理。碎片大小也仿佛,丝毫没因为这封厚,碎片就剪的大了,刀工配上这一桶水,端的极平。
剪完之后,陈澄拎起桶,把一桶黑水倒进了厕所。
要是还有好奇宝宝想玩儿拼图游戏的,那就马葫芦(下水道)见吧。
把桶放回班级后面,陈澄又到张阳那里,拿起那个盒子,开了的缝朝原样按了按,把剪刀还给马小喵的时候,又跟她要了一节不干胶贴上。
然后就把这个盒子,放到了他们班走廊外面的窗台上。
东西放到窗台上,陈澄拍了拍手,回了自己的座位。
全程没跟班里同学做任何说明和交代。
本不用交代什么,陈澄怎么做的,全班同学都看在眼里了。
若是原信主对这过程有好奇,她们自然会去打听。陈澄也从来没跟他们任何同学说要保密什么的。
至于陈澄都这么做了,会不会依然有人还是跑到他面前怼脸开大,陈澄也不是吓大的,更没什么义务要给谁交代。
他当众看都不看这些信,甚至全程做的跟个变态一般,就是不想落下任何因果。
态度端正,立场鲜明。
如果真的还有人跑到他面前自取其辱,那陈澄也就不介意把话说的跟倒那桶脏水似的了。
市一附中的娃总体素质还行,陈澄倒不信真的有那么拎不清的人。
一整个上午,那个盒子就明晃晃的放在他们班走廊的窗台上。陈澄估摸还是会放一天的,但最晚不超过明天,也一定会消失的。
陈澄让张阳代为检查,就是看看有没有纸头之类可能会显示身份的东西存在,至于里面是什么,张阳或许看到了或许没分辨出来,陈澄也都不需要他告诉自己。
张阳也的确什么都没说。
而张阳的什么都没说,教室里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了。
陈澄从来没跟同学说过他的生日,连谭雷,孙哲他们也没有那个习惯每年要祝他生日快乐。但这年头有心算无心,漏洞还是多的很——他在给学校填的所有表上,出生年月日填的也都是真实的。他们家还真没为了他早上学专门跑户籍改过生日。
同样的,即使是他今天无端就收了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他也没跟任何同学掰扯到底为什么。
重生后的第一个白菜帮节,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也确实是他自己46岁的生日。
只求平平淡淡过去,别再有白菜帮飞过来了。
中午跟吴猴张??吃着饭,陈澄来的都比平时沉默低调。吃完了饭盒都还没收坐那儿发着呆,突然教室前门响起了敲门声。
“陈澄!”
陈澄扭头看过去,神色微变。
不是……咋这么会挑日子呢?喜欢重生的诱惑:回来不为多吃多占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