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花了多少钱没说,但陈澄感觉,大概谭雷他爸也就请那个政教处主任吃了个饭,表示了表示。
实则不止谭雷,孙哲。由于针对市一附中的狙击战,这年招生抢人,从传统的打暗牌变成了亮明牌。各个学校的招生政策,甚至择校价位,在市场上变的透明很多,不说明码标价也差不多了。
而这场招生博弈中主动出招的省二实验,市二附中,不止从市一附中,也从全省的考生市场上捞到了不少好苗子。
最惨的是某些传统的教育口黄牛,今年别说漫天要价,你敢漫天要,隔天人自己就能打听出来市场行情。原来做二实验和市二附中生意的,今年干脆都没多少进账。
做市一附中的就更惨了。
市一附中今年分儿太高,择校线已经是市二附中的录取线了,也太高,择校费又是妥妥的一类校水平,对比去年上涨50%。
人家省二实验或者二附中,都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暗示说,如果一附中不收,分数又能达到他们校录取线以上的,二实验和二附中愿意优先调剂,直接恨不得就砍掉原来对市一附中有择校意愿的学生。
市一附中本来大好局面,变成前面有自己立的门槛卡脖子,后面几条不是狼就是虎的堵门。
张老师原来还挺愁,今年指标完不成,会影响点儿奖金。结果择校期限过半,又领了个任务,把分数线没到择校分数线,但是肯花钱择校的学生,“择优”收回来。
“择优”这个词儿,就挺有讲究的。
谁能意识到,原本就是陈澄这条咸鱼,还不是鲶鱼,跑到学校毕业典礼上,唱了首歌,就把这水,搅得呛人。
而这天,陈澄本来下午还打算继续跟着小叶子打羽毛球,拍儿都背上了,本来下楼上班去的老娘突然又杀回来,把陈澄给拦住了,说下午有人要来家里找他。
问是什么人,老娘语气里有点兴奋,有点激动,又有点想故意装装神秘。
说是省外国语中学的教务处主任,和新高一的年级组长。
看着书的姥爷听到,突然回了个头,盘腿儿坐在床上写日记的姥姥,眼睛亮起来了,小叶子的眼睛,也亮起来了。
鸡蹲在姥爷身边晒太阳的Kumi,则是转转头看了看有明显异动的姥爷,看不是要换地方,就转过头继续眯着。
陈澄有点懵圈。这咋又变成搞接待的了呢?
没办法,升学事大,小叶子自己蹦蹦??的走了,陈澄看她的背影,嗯,就这20几天就眼见着苗条了不少。
又看看自己,每天跟小屁孩儿们大运动量的对抗,让自己整体形象健康了很多,肚子就剩一层浮皮儿了。下颌线已经如刀刻斧凿。要是掀开衣服,现在已经是隐隐的6块腹肌,但要达到8块以及显着人鱼线,那就是同志仍需努力。穿的稍微随便了点儿,那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不早点通知接驾呢。
于是在家百无聊赖的等,姥爷和姥姥不时会问两句,为什么又会把省外国语中学的老师招来,陈澄只想说,你们问我,我又问谁去……
不到三点,果然听见外面有人声,陈澄迎出门去,就见老娘领着两个中年人奔着家里而来。
省外国语中学的教务主任姓冯,原来教英语的,看到陈澄,倒是眼睛一亮。
老娘见陈澄迎出来,刚伸手想介绍,这位冯主任倒是自己接过了话茬:
“你就是陈澄同学吧,你好!你好!想不到啊,我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小伙子长的很精神!一点看不出书卷气!”
陈澄赶紧谦虚了两句,引着两位中学领导,进了家门,端茶倒水。
姥姥家就这么大,方便待客的也就这个大屋,姥姥依然盘腿坐在床上,姥爷和Kumi也依旧坐在窗前。上次二附中的王主任来,招待也就是这个配置,陈澄也没觉得简陋。
冯主任倒是不外道,一会儿问姥姥的身体,一会儿问姥姥姥爷原来的单位,一听一家子基本都是书店体系的,便不迭的夸是书香门第。
陈澄知道,这种局自己不能着急,且得等上门的客人主动开价。喜欢重生的诱惑:回来不为多吃多占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