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会挺多呢……这两天没少学。”陈澄已经开始琢磨明天的菜谱,要不要祭出魔都福瑞园的黄鱼馄饨。馄饨皮是个问题……两天连着吃黄鱼姥姥会不会腻啊……
“你可拉倒吧,你别净整些噶古的东西,你姥再吃不习惯。”
“没事儿啊,跟今天一样,我早点儿来呗,我要是做的不好,你再整俩菜给我兜底呗。”
“他想做就让他做吧,我觉着澄澄做的挺好吃的,我愿意吃咱家澄澄做的饭。”陈澄从小就觉得,他姥姥就是温柔的代名词。
老娘速度的把碗筷捡到厨房洗了,看看墙上的挂钟,嘴上还叨咕着,
“做一顿饭你瞅你把厨房造的,皮儿片儿的,你明天要还做,自己收拾厨房啊。下午一会儿有书要入库,不跟你扯了,我先上班儿去了,你是等我晚上一起回家还是自己走?”
“我骑车来的……”
陈澄又看了一眼大老舅,
“小叶儿下午来么?”
“小叶儿不是去大连她舅家去了么?”
“哦……忘了……那我下午就先跑了,跟谭雷他们打球去。”
“呵……我还寻思晚上饭你也一?娑?隽说昧四亍D窍挛缒阕约鹤甙桑?醋诺愣?怠!彼蛋眨?夏锞徒饬宋?狗绶缁鸹鸬呐芰恕
“我出去抽个烟儿。”闷了一顿饭的大老舅慢腾腾的站起来,因为姥爷抽烟,家里原是不禁烟的。但姥姥生病的时候,大老舅跟陈澄的老爹要是来了都会自觉的出去抽。
“澄澄,咱爷俩唠唠呗?”大老舅看着坐在床边上正给姥姥暖手的陈澄说道。
“走。”陈澄干脆应道。
大老舅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就站在家门口,而是神神叨叨的带着陈澄上了四楼天台。他靠在墙边,抽出香烟点了一根。又转过身,手肘靠在墙围上,探出去的身子好像在看着下面三楼的走廊,也像在提防是不是有人能听到他们爷俩的谈话。
陈澄也斜倚在墙边,看着大老舅沉思,静待着他的问题。
“……嗯……澄澄,确定没考上么?”
陈澄没想到他大老舅问出口的竟是这个,在他而言,姥姥和姥爷的问题远比这事儿重要紧急的多。估计大老舅依然认为他只是做了个噩梦。很长的噩梦。
“嗨,这个呀。确定啊。但这也不是啥大事儿。”
“呸,这还不是大事儿那啥是大事儿……咱家就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儿。”
“是没考上,最后花了钱。我姥爷出大头我爹只有能力出小头,1万8啊,我爹因为这事儿还哭了一鼻子。”
大老舅听的一愣一愣的。烟灰挺长了也不想着弹。
“我那几个哥们儿你不都认识么,他们花的更多,2万3万的都有。”那是1995年的2万3万,折到2025年,20倍怕是都不止。
“那咋整?”
“上辈子交了就交了,这辈子我是死也不当这个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去。”
“不交钱会咋样?”
“估计要么会调剂二附中,要么七中。”
“净瞎扯,七中啥破学校。你要是去了七中你这么好的底子就完了……”
“开玩笑,上辈子我分儿够上京大的,再来一次你还怕我考不上?上哪儿都一样。要是二附中或者七中那更好,离我姥家近,那我没事儿就过来给我姥做饭。”
“你老说上辈子上辈子,你真是从未来回来的?”
“要不我咋能不记得小叶儿去大连的事儿?昨天的事儿今天就忘了?”
“……小叶儿不是昨天去的,去一个礼拜了,过几天就该回来了。”
“……这事儿我是真不记得,我现在只记得30年后的事儿……”
说着,陈澄从大老舅攥着的烟盒中,熟稔的抽出一支,红河,老久没见过这烟了。接着又拿起墙围上放着的打火机,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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