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起脚，抻头往老李厂房里看过去，发现没什么人影，心里顿感舒畅。“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老李终于开口说话。
他拿身体挡住董国升的视线，由于董国升个头矮小，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董国升也不介意，反正看到了想看的结果，说道：“看开点老李，人生就是起起伏伏。”
“哼。”老李冷哼一声，自动忽略了董国升语气里的挖苦。
他现在最想知道董国升是从哪个渠道拿到的订单，首先他排除了品牌商，每家品牌商都有自己设计的图纸，不可能要别人家图纸生产的货。
“市里的小经销商？”老李冷不丁地开口询问。
“不是。”董国升笑着摇头，他知道老李是在问谁给他的订单，看到老李辛苦猜测，他很爽。
“外地的小经销商？”老李还在试探。
“也不是。”董国升笑道，“其实我告诉你也没什么。”
“谁？”老李不信董国升会这么好心，但为了订单，有一丝可能自己也得试一下。
“来支烟。”董国升说道。
老李从掏出烟盒，递过去一支。
“点上。”董国升叼着烟，然后努努嘴。
老李霎时间火冒三丈，但又忍了下来，乖乖给董国升点燃。
“这个人也去过你们厂里。”董国升惬意地吐了个烟圈。
“谁？”老李一阵茫然，不可能啊，自己怎么会把订单拒之门外呢。
“高高的，长得挺帅，很年轻，姓冯。”董国升不怕老李抢他生意，他有多重保险，想抢也抢不到。
他和冯青阳签过合同，而且冯青阳提供的订单量也只够一家吃的，自己给的价格又很便宜。
再者他给冯青阳办过事，冯青阳和董小贝又是同学，这都是实在关系。
“是他？！”老李瞬间有了印象，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当初可是以为冯青阳是骗子来着！
想让冯青阳去将要倒闭的小贝纺织厂骗上一手，让董国升彻底凉凉。
“他不是骗子？”老李仍然不愿意相信。
“嘶。”董国升吸了口烟，朝着小贝纺织厂撇了撇头，答案不说自明。
是不是骗子你还没数吗。
老李呆立当场，眼神短暂失焦。
那可是月20000单的订单啊！就这么被我推出去了？
他极为懊悔地咬着牙，而后狠狠地捶了自己一拳。
我真该死啊！
“不至于不至于，你也别太上火，不就那么点订单吗。”董国升继续拱火。
“什么叫那么点订单？！那是月两万的订单！”老李红着眼睛喊道。
如果自己当初接受冯青阳，哪轮到董国升来说风凉话。
老李恨的牙痒痒。
“谢谢你的烟啊。”董国升爽了，也不管老李什么心情，一路吹着口哨离开。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