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厂里全体职工和家属就闹了起来，不得已，只好当晚连夜发放工资。 将卑鄙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张平看到其他桌上有不少人看了过来，就拍拍许扬的肩膀道：“许杨大哥，吃好了没？要是吃好了那就走吧，咱们换个地方再聊！” 结完账走出国营饭店，张平继续拖着许扬往市区方向走。 张平笑笑道：“先去把你收拾一下，看看你身上都成什么样子了，好歹是一个高中专毕业的服装设计师，这个样子怎么行，太让人瞧不起了！” 先是带他理了发，然后又带他到最近的百货商场全身上下置办了一身行头，接着就去公共澡堂两人一起在大澡堂子里泡了一个多小时。 也就是身体太瘦，面黄肌瘦，要不然还真是一个帅小伙。 这大半年里，他都已经真快把自己当成扫大街的了，没想到命运就这样被突然改变了！ 他不是笨蛋，张平这样帮他，他肯定不能这样白白的收着。 张平笑了笑：“不急！” 张平原本是冲着柏通来的，可既然这个厂子成了这个样子，他现在有了一个更疯狂的想法。 你有眼不识金镶玉，弃之如敝履，那就别怪我当成甘霖！ 只要能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任何人都是一个天才！ 张平有介绍信，至于许扬，那根本不是问题，给前台递过去一张红色拖拉机，那就马上能解决。 他带着许扬在街上逛，顺便给家里弟弟妹妹等人买一些东西带着。 直到吃过晚饭之后，两人在房间里坐下，床头桌上，还有一瓶酒和几份下酒的小菜。 “许杨大哥，来，为我们的重逢，走一个！” 张平这才说道：“许扬大哥，现在没别人打扰，你继续说说厂里的事情吧！” “当天晚上……” 当天晚上，厂长宋懋昇为了安抚全场职工，不得已改变原本只发放一个月工资的决定，而改成发放两个月工资。 因此在全体职工和家属的要求下，宋懋昇也只能如此决定。 宋懋昇为了尽快让职工和家属散去，就将工资发放的顺序变成了由低到高，先发普通职工的，最后发放领导干部的。 不过，乔山却是指使马江把所有销售科的人员全部留了下来，挤在厂长办公室造成一股强压气势。 “这样没结算工资的也就剩下宋厂长和乔山还有马江三人了。” “宋厂长开始给乔山和马江两人结算工资，不过，他提到了一件事，乔山和马江两人带着货外出售卖，丢失三十多件货，必须按照销售价赔偿，所有金额从他们工资里扣除。 两人当场强烈反对，还要求按照正常损耗报账。 宋厂长和苏科长自然不答应，直接拿出了早上的签名。 他当时一脸冷笑的看着宋厂长两人说：现在没证据了吧！ 最后，乔山和宋厂长各自退了一步，给两人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剩下的工资清零。” “那后来呢？”张平抽着烟追问道。 许扬眼中的怒意更浓。 可是等到年后，到了开工时间，虽然没有生产，但厂区还是要收拾的。 当时所有人都很懵，宋厂长也是不知所措。 苏炳辉科长一气之下请了长假回了老家，这下乔山个马江更加没有了阻碍，直接就开始变动了很多人的职务，不少以前的干部因为各种原因被降职，甚至变成了普通职工，有人更是被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罪名弄成了待业审查的结局。 宋厂长没事了，但也无力回天了，最后到轻工局办理了病退，也回了老家。 就在乔山成为厂长的半个月后，原本存放库存服装的仓库忽然就半夜起火，火势太大了，什么都没救 许扬双眼微缩道：“但是，在仓库着火前一个星期内，我曾经多次见过半夜有解放车进入厂区，然后连夜离开。 张平闻言也是眼睛一缩道：“你的意思是说，乔山其实是提前偷偷将库存衣服转移了出去，然后让人纵火烧了仓库？” “可我不敢说。 没有了宋厂长和苏科长，厂里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柏通副科长也就是那个时候待岗的，我也是。 可等乔山离开后第三天，马江就在厂办里大发雷霆，破口大骂乔山不得好死。 而这大半年时间，一共也就发过一次工资。 对了，那个童小蕊，她是马江的外甥女，听说也被乔山给……唉！ 张平也是满脸怒容：“那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在打扫卫生？” “乔山和马江不但对宋厂长很嫉恨，对你也是，曾今公开对人说要给你好看。 马江对乔山恨，也对你恨，我是他故意留下的。 后来，其他人要么自己离开了，要么被踢走了，如今就剩下我和罗宇了。 许扬说的声音都带着苦涩，而张平的脸上早已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