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妇女一个房间,那个老者单独一个单人间,其余八名男工占据了两个房间。 但单人间很贵,双人间也不是太多,最多的往往是这种多人间。 单人间和双人间价格要高出很多,住的人也少,自然也就不能多设。 随后张平就马上安排所有人到国营饭店吃饭,也算是个简单了解。 但他却是马上找小虎和张贵两人询问具体情况。 笑话有些尴尬的说道:“平哥,事情我们哥俩是办成了,就是可能费用上有些超支了,你可别生气啊! 张平也是被吓的不轻,赶忙询问情况,等他听完之后也是抹了一把额头。 之所以能挖来这些人,可不是因为这些人经验不足,而是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农民,到砖厂上班也是为了多挣点钱。 那名大个子是专门负责给砖窑里装砖坯的。 往砖窑里装干透的砖坯,可不是随便码放整齐在里面,而是要跟孩子玩积木一样一层一层的搭建上去。 然后一排一排的码放过去,每两排中间是必须留下一定的距离的,否则距离太近,就会造成炉火难以穿行,热度不均。 此外,这每一排砖坯都需要固定,否则,稍微松动,焚烧之时,因为热胀冷缩等因素,会造成倒塌。 出现这种情况之后,等到开窑,就会发现,里面的砖坯早就倒成一堆,然后被焚烧硫化成为一个巨大的石块。 这样的东西,就是清理都非常困难。 张平也不知道这个工种很重要,也没交代过,但小虎却是在打听过程中知道了这个工种的重要性,也就多加了一个名额。 而两人直接讲出了对方厂子的不公正待遇,这些就让矛盾激化,要不是有人拦着,真能当场打起来。 最后,有一个人私下里提出让他们去请自己师傅,也就是这位老者。 也正是因为这个臭脾气,到现在也不接受徒弟的支援和推荐,生活很是困难,一个小儿子今年22岁了还找不到对象。 但开口就要一个月120元的工资,否则不干! 小虎也很忐忑,不知道这能不能让张平满意。 “都快打起来了,那你们还能借过来4个人?” 小虎顿时一脸尴尬,犹豫好半天才说道:“这个……平哥,我说了你可别骂我啊!” 小虎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道:“平哥,你可真别怪我啊,我真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除此下策的……” 小虎小声说道:“我……我跟他们厂家订购了50万块砖,一块砖1分钱!” 张平用双手搓着脸,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冷静了好半天之后,张平给两人竖起一根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你们俩真行!” 只要人到了就成。 张平好容易平复下被几乎被惊的天翻地覆的心情,随即问道:“这是你们两谁的主意?” 小虎尴尬的说道:“是我出的!” “那这些人你们具体是怎么招的?” 小虎这才自然了一些,说道:“那个看窑的老人,还有那个大个子,还有板车工、取土工,都是我去找的,另外的人,包括机长、维修工,还有那三个女工,还有其他人都是你二哥去谈的,尤其是那借调的四个人,都是他先谈好,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跟那边领导谈,当场点名要的人!” 张贵很是自豪的点点头:“嗯,那么长时间,我天天就跟着砖机,那些职工我几乎都混熟了,后面机器正常运转的时候我就到处去找人聊天,这不就熟悉了么,跟他们一说来我们这里,给高工资,她们一下子就答应了!” 那些人可不光是临时工,还有正式工的,尤其是三个女的,就这么轻松答应了。 “二哥,那三个女的 张贵没觉得张平这么问有问题,直接说道:“他们倒是说了,不过我告诉她们,人一辈子也不能总守着男人和锅台转啊,有机会还是得出去转转看看的,一直窝在一个地方也太没意思了! 张平心里立马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服”字,这还真是抓住了当下无数人的心理,太到位了,牛! 这个老人叫彭守义,也算命运悲惨。 三个儿子中,为了有个出路,三个儿子中老大、老二都被送去了当兵,结果,老大牺牲在珍宝岛,老二本来都当上排长了,前几年牺牲在了中越边境。 老二倒是留下一个儿子,不过鉴于他家里的情况,孩子也被母亲带回娘家抚养了。 他最后又问了一些关于各工种的具体情况,两人也如实回答。 而码砖工就是负责将新制出来的泥坯码放在地上的地基之上的工人。 码放的时候,泥坯太软,就需要轻拿轻放,但速度必须跟上,否则就赶不上砖机的速度。 每一块新制出来的砖坯重量大约三斤多,熟练工基本都是一次用双手拿起三块,然后快速摆放,每一层的所有砖坯几乎都是一个平行线。 而这个工作还非常挑人,必须是个子稍微高点的,如果妇女干,个子矮了根本干不了。 矮个子放第一批自然没问题,可第二批就会有很大问题。 每块转的高度是12公分,如果摆放到13层,那高度就足足将近16米,因此个子矮的人,根本干不了。 因此这个工种的工资结算也跟其他不同,其他工作都是按天算,而这边基本都是按量计算,以码放一万块砖坯为单位,定一个价格! 之前他计划开砖厂也主要是根据当前情况定下来的,具体的分工他也不是太清楚,他上辈子也仅仅是去别人砖厂看过几次而已。 其他工种人手绝对不存在问题,至于技术工种,他暂时决定将张贵培养成机长,张建民和张建华就朝着机修工方向培养,砖窑工,这个在附近村子的农民工里培养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