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小说网 > > 忠犬Alpha他失忆了 > 13章 顾炀你能不能不要把偏爱表现得太过明显?

13章 顾炀你能不能不要把偏爱表现得太过明显?(1 / 1)

这个香芋味的oga,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爱慕对象,失忆以来顾炀也经常在想——他大学毕业后怎么会没跟林息若修成正果,反而和言穆结了婚? “对啊,是我!” 暗自腹诽一番,林息若急于脱身,应付般笑了笑:“我还得去忙,言总,我就先走了,顾炀,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叙旧。” 自己的合法伴侣还在旁边,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邀请别的oga私下叙旧,顾炀被重逢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时竟没有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过分。 他语气有些严厉地出言提醒,顾炀这才回过神来:“那、那息若,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把你的号码告诉我,我之前尝试联系你可没料到你已经换号码了。” 林息若没有犹豫,立马就把自己的号码存进了顾炀的手机里。就在alpha低头看着那串数字笑得灿烂的时候,他也在盯着面前的人打量,总感觉顾炀现在面对他的状态不像是一个已婚alpha该有的,反而有点像是……大一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还没回来?”仔细一想,顾炀早上刚见了林息若,这会儿该不会…… “你在哪?” “……”言穆攥紧了拳头,努力放平语气,“知道了。” 脱下西装放在沙发上,言穆自己去厨房做了两个小菜,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放轻脚步走上2楼。他通过门底的缝隙发现主卧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他赶紧喊道,“言穆,你还没睡吧?给我开下门。” “搞什么呢?”alpha小声嘟囔一句。 约莫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言穆以为alpha肯定已经走了,就准备到楼下去找些水喝,谁知刚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了双手反撑在实木围栏上的顾炀。 “早点去休息吧。”言穆说着转身就要下楼去。 一连串的问题带着alpha莫名而来的火气,似乎将言穆一向冷静的外表也焚烧殆尽。他挣开顾炀的手,语气寒凉却又令人生畏:“你晚上不回来吃饭,为什么?” “因为你在外面吃饭了,”言穆替他回答,接着又问,“和谁?” “不管是跟谁共进晚餐,顾炀,我希望你能清楚,我才是你的合法配偶,不管你是不是失忆,不管遇到了什么人,这一点都没有改变。” 言穆转身顺着楼梯往下走,顾炀在他身后徒劳地虚虚伸了下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再次上楼回到房间外,发现门依旧是开着的,可是顾炀已经不见人影了,主卧里空荡荡的。再顺着过道往最里边那间客房看去,言穆知道顾炀今晚是不会想和他睡在一起了。 他被重逢的喜悦支配了所有思想,当时满心只有那个他当年见到第一眼就被激起保护欲的oga,完全忘了现在早已不是他大学的时候。 他明天该怎么面对言穆?神烦啊! 顾炀猜到他那天已经肯定了自己是去找了林息若,可言穆好似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除了夜里临睡前的那番话,再无其他的质问与指责。 “好了。”言穆打完领带,穿着一身整齐西装,与自己的丈夫一同出门。 他曲起一只手稍微撑着额头,由于办公桌靠近内里,因此他轻轻一睁开眼就能够透过宽大明亮的落地窗俯视公司大门外的景象。 而在向外移动的人群中,言穆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顾炀的身影——他的alpha丈夫此时对着那个香芋味的oga笑得格外开心,两人并肩走着,近得都快拉上手了。 在这之后,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不禁用手指按压了一下疼痛的太阳穴,盯着下方的目光深沉而犀利,就连纤长的睫毛也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动着。想到刚到午休时间就接到了顾炀主动打来的电话,就算是现在已经被人开车带到了一家西餐厅,林息若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当然,消费也非常昂贵。 “鱼子酱你喜欢,主菜我们就点意面和牛排,再来个酥皮黑松露蘑菇汤、蔬菜沙拉,甜品你要什么?” “好。” “约你吃个午饭,应该不耽误你工作吧?”顾炀问。 他的话让顾炀愣了一下。其实,他刚醒来的时候脑袋里最清晰的记忆就是大一那年的时光,自然对曾经的那些都记忆深刻一些,林息若爱吃的食物也好,或是对言穆深深的敌意也罢…… 对面的人絮絮叨叨,顾炀也回过神来:“是啊,”反正说都说了,干脆讲清楚,“这事儿你千万别外传,算我拜托你。” 年轻有为、英俊帅气的alpha两次主动约自己出来,林息若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他刻意保持着极富亲和力的微笑,甜腻绵绸的香芋味信息素小范围地波动着。 “啊、你说。” 他轻声细语的,还带着些试探:“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 自从顾炀在医院病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记忆里所熟知的一切全部堙灭:吊儿郎当的发小成了专业的医生;严厉的父亲居然真的开始过上了退休生活,长辈们瞬间老去;周围的环境令他感到熟悉而陌生,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工作也只能一步步开始,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已经结婚六年了,对象还是他曾经视为劲敌的人…… 可现在林息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方不管是甜美的样貌还是可爱的性格都没有变,还是跟记忆里一样,这不禁让顾炀感到熟悉而心安。 “应该……是吧。”心中还在纠结的时候,顾炀一时走神,居然就这么把还未琢磨清楚的话说了出来。 看着顾炀瞪大眼睛像是惊讶又惶恐的样子,林息若灿烂一笑——如果他把握住这次机会,把顾炀给抢过来,那言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那自己以前不就再也不用辛苦工作了? 正好这时服务生来给他们上菜,林息若也不好看他一直尴尬着:“要不我们先吃,待会儿再聊。” 言穆一直保持着夜跑的习惯,一周至少三次,他今天刚好下班早,回到家休息了会儿就换了运动装一身轻松地出门去了。 他从言穆回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浑身紧张,一是因为今天又瞒着言穆去见了林息若,二是总觉得对方看他时的脸色也不像是高兴。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言穆回来了。顾炀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oga,对方白净的脸上因刚运动完而染上了红霞,汗水沾湿了鬓角和额前的黑发,一身轻便的白色运动装让他看起来更显年轻。 “不用,刚刚在外面吃过了。”言穆语气不甚起伏道。 “……路边随便买的。”言穆平平看了他一眼,便上楼去准备找衣服洗澡。 他睁眼望着地面瓷砖上的水流,看到落下去的水滴淅淅沥沥的,可那眼神却又好似不聚焦,里面暗沉沉的,带着一丝忧郁的气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那现在……如果是和他在一起呢? 离开浴室之前,他忍不住朝右边转过脸,看向洗手台上方镜子中的自己。 所有的这一切加起来,根本和“甜美”“柔软”这些词沾不上边,他不像林息若,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轻轻一眨,再甜甜一笑,就能轻松俘获顾炀的心。 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一楼,言穆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两瓶冷藏过的柠檬汁,走到沙发旁递给顾炀一瓶:“要喝吗?” 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却隔着能够再坐下一个人的距离。 言穆扯下易拉罐环,仰头畅快地喝了一口。 握着半罐柠檬汁,言穆的手忽然用力抓紧,瞳孔轻微一震:“去几天?” 听完这话言穆忽然朝顾炀靠了过去,未喝完的半罐柠檬饮料被放到了茶几上,整个人坐到他的身边,双手也试探着碰上顾炀的小臂。 oga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你明天要出差,而且,差不多也该给我一次了。”顾炀有些为难。言穆上班累了一天,又去外面跑了十几公里,他想治疗的那事还是等言穆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说。 不过也是,顾炀他今天刚去见了曾经求不得的白月光,现在面对他这样倒胃口的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兴致? “不做也没关系,”低缓清澈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空灵的感觉,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言穆垂着眼帘,右手已经顺着顾炀的小腹摸到了他的腰带上,“我可以用嘴。” alpha的性器就算没有硬起来也尺寸可观,几乎覆住了言穆了整只手。柔嫩的掌心紧密与性器贴合,上下摩擦,oga的指尖仿佛都带着幽冷香氛,偶尔碰到性器顶端。 顾炀有些语无伦次,努力控制着自己越来越热的身体,尝试去忽略下体那奇妙刺激的感觉。 他另想了个办法来刺激alpha,翻身分开双腿,膝盖跪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直接跨坐到了顾炀的身上,与他面对着面,饱满的臀部隔着浴袍下一层薄薄的内裤与肉棒紧密贴合。 他扭着纤细的腰肢,带动两瓣浑圆挺翘的屁股在顾炀的胯部前后缓缓摩擦,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楚感觉到下面的火热。于是他更加卖力,嘴角牵起一抹清浅好看的笑容,双手攀着alpha宽厚的肩膀,脸颊慢慢靠近对方,吐出一口暧昧的气息,伸出湿漉漉的红润舌尖舔上顾炀的脖子。 “啊……”言穆闭着眼睛发出一阵细小绵长的呻吟,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冷冽,像是沉进了欲海中无法抽身。 “言穆,我……你这样我……”十九岁的纯情灵魂被这样香艳的场面刺激得满脸通红,连耳垂都像是被火烧过似的。顾炀有些语无伦次,他现在恨不得脱了裤子赶紧疏解欲望,可又担心言穆会不会太累,“你别、别……” 顾炀这算什么,口嫌体正直吗? “你真的要做?”顾炀喘着粗气。 粗壮的肉棒贴在皮肤上,像是要把自己的掌心都给烫化,言穆撸动了一下,拇指擦过上面一根鼓起的筋络,抬起满含情愫的眼眸在下方与顾炀对视着:“好烫……” oga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映着一点晶莹灯光的鼻尖靠近溢出汁水的顶端,浅浅嗅了一口那浓烈的、使他浑身燥热的气味。那不光是带着荷尔蒙的淡淡的腥气,更多的是红玫瑰酒的气息,他快要溺毙其中。 “嘶溜……” alpha伸手轻轻抓住了言穆后侧方的头发,享受极了:“妈的,怎么这么会吸,唔……” 红润的嘴唇张开将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言穆吞得有些艰难,两颊被撑得酸涩,不得不将肉棒放了出来,重新适应了一会儿才再次含住龟头,慢慢往下又含了一截进去。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硬挺的肉棒,舌头藏在暗处灵活地舔舐着上面鼓起的筋络。言穆一前一后微微动着脑袋,当肉棒从那张嫣红的小嘴里被吐出的时候,他就尽量缩紧双唇,纳入肉棒时,又尽量放松,好让肉棒能够被吞得更深一些,这样有意识的收缩,让顾炀感觉真的就好像在肏穴一样。 “难受吗?”顾炀抓了抓他的头发。 言穆话音刚落,alpha有力的手掌就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胯部带动着粗大的肉棒在他的唇间慢速抽插起来。 坚硬的大龟头猛然顶进了喉间,言穆有些剧烈地抖了一下,明显想要后退,却无奈被顾炀按着脑袋。 “唔嗯……不、咳!直接、唔、插进来、太快……”言穆有些难受,嘴里吞吐着一根肉棒,含糊不清地说着。 嘴角忽然被顾炀的大拇指抹了一下,原来是透明的津液早在无意中淌满了嘴角,都已经顺着下巴滴落到了地面上。 oga模糊不清的呻吟祈求听得顾炀几近欲火焚身,他重重喘着粗气,浓眉紧皱,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地挺腰将性器往言穆柔软温热的口腔里送着,一心只想着赶紧弄出来,言穆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他睁着眼睛俯视着言穆,清楚地看到对方还含着他的肉棒,喉结却滑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咬牙喷射出最后一股,随后抽出沾染着精水的湿漉漉的性器。 他暂时没去看顾炀,而是迷离着一双勾人的眼睛,伸出还带着热气的舌头,像是猫咪一般舔上自己的手指,歪着头,从根部一直到指尖。 顾炀瞪直了一双眼俯视着眼前似乎成了狐狸精的oga,脸上浅麦色的皮肤浮现出大片的红。他呼吸特别急促,一股热浪在体内翻涌着,下身才刚刚疲软下去的肉棒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被alpha猛力推着跌坐在地板上的那一刻,言穆一下子愣住了,盯着地面的双眼仿佛失了焦,好一会儿才移动了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只还沾着一点精液的手。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很努力想要缓和他们的关系,更希望顾炀能够赶紧想起他,可是现在的他,在顾炀面前丑态毕露……终究还是被他推开了。 等到终于买好了机票可以回帝都,顾炀才彻底松了口气:“回去之后我要好好享受我的休息日。” 顾炀暗自抽了下嘴角,恨不得一拳砸在这小姑娘带着试探的笑容上——他想马上回家休假! 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能见到言穆了?! 顾炀赶紧收敛了笑容,摆出平时在外的严肃表情:“没有啊……走吧,赶紧回去了。” 一楼的大厅被布置得典雅又明亮,中间的位置放了两排足有十多米的长桌,上面铺着白色镂空桌布。刚烤出来的曲奇饼和小蛋糕散发出甜滋滋的诱人香味,长桌上咖啡、果汁或是酒水应有尽有。 军事部年过五旬的部长正端着一只高脚杯,里头盛着小半杯香槟:“言总,你们生产的产品质量一直很好,这次这么大的订单也能够准时给军部交货,真是辛苦了。” 面前的oga年轻有为,才二十八岁就已经是领头科技公司的总裁。更令人惊叹的估计是他的相貌,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三件套穿在他身上显得腰细腿长,搭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和动人精致的五官,构成了言穆在外向来冷静优雅却又有距离感的形象。 言穆在他面前保持着微笑,此时垂眸望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有些出神。 今天林息若也跟着公司的领导一起参加了酒会,这会儿正跟一位军部副主任聊着,从远处看去他倒是开心得很,说了许多言穆没有听清的话。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通透宽敞的大厅周围忽然响起一阵枪声,那震耳欲聋的恐怖声响不断环绕在周围,瞬间扰乱了原本井然有序的酒会! “啊啊——!!!” 酒瓶和杯子噼里啪啦地被撞倒,路上的酒水和碎玻璃洒了一地。大厅里的人弯腰拼了命地朝大门的方向跑,都在朝外伸手,可是人渐渐堆在一起,却一点点堵住了出口。 “后退!不要挤在这里!都想死是不是!”赵行风大声地朝人群喊着,一边拨通了报警电话。 这场酒会是由他们公司主办,他作为副总此刻绝不能放任不管。释放出一些alpha压迫信息素,暂时控制住了挤在门边的一些oga让他们停下推搡,之后人群渐渐疏散,大厅里的人都逃去了外面。 就在此时,一抹刺眼的银光忽然从远方闪来,言穆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那是金属子弹朝这边射来时反射出来的光! 心率瞬间飙升,言穆在反应过来之后察觉到身旁还有人,而那子弹就是朝对方飞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不会伤到言穆的那颗子弹却直接擦过了他的右臂,皮肉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热感,之后便是撕裂一般的疼。 “啊!”林息若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浑身都疼,差点直接哭出来。 他顿时抑制不住怒火道:“喂!你在做什么!” 顾炀焦急地跑过去,一边朝言穆瞪眼睛:“没听见有人开枪吗?为什么还要推他!” 起身之后,顾炀目光带怒地看向言穆,等着他的解释。可后者却根本没有看他,而是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在心中冷哼一声,顾炀小心地搀扶着林息若转身,对言穆说话的语气却是冰冷的:“还不走吗?”后依旧站在原地,疼得根本走不了。 警笛的鸣叫声越来越清晰,现场也渐渐恢复平静。 听见这边的响动,赵行风几乎是立马转过头,从大门边跑过来:“言穆?伤哪儿了?” 赵行风慌忙松了力道:“我送你去医院。” “我的车就停在附近,还等什么救护车!”赵行风说,“这回听我的。” 那是他的alpha,现在却担忧地望向另一个oga…… 他能够清楚地看见林息若坐路边的花坛边上,而顾炀半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抬起林息若的一只脚踝,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嗯,”林息若有些委屈地皱着眉头,“脚扭到了。” 见言穆满眼悲切地望着那边,赵行风沉着脸色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一路轻轻松松地将林息若背到自己车上,顾炀刚坐到驾驶位双手握住方向盘,却又忽然愣住了。盯着前面过了片刻他忽然解开了安全带:“息若你坐车上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然而顾炀甚至没有听完他说的话,就已经下了车飞快地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一路跑回到刚才的餐厅里,顾炀站住脚四处寻找着言穆的身影,在不停环视之间却瞥见了地上滴落的一小滩血迹——那正是言穆刚刚所站的地方。 “言总他受伤了,现在应该去医院了吧。” “那倒不是,好像是远意集团的赵副总带他去的。” 言穆从医院回到锦华苑别墅的时候,天还是大亮着的。他开了门,环绕包裹着绷带的右手臂垂在身侧,脸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换了鞋就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言穆没什么胃口,这时反倒只想喝酒,起身到白色实木柜里找出一瓶自己珍藏的玫瑰酒还有一只高脚杯,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好不容易用一只手开了酒,瓶口搭在高脚杯上慢慢向内倾注深红色的液体,忌辣忌酒的医嘱言穆完全抛到了脑后。 玻璃酒瓶与光滑的水晶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高脚杯被言穆用左手端着,他轻轻晃了晃杯中的液体,有些迷恋地盯着摇晃的红色,将杯口凑近嘴边。 他受伤了,伤口很痛,但现在能被玫瑰酒的气味包裹着,他大概也能好多了吧。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从夜空中倾泻而下、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照进来的银白色月光,成了屋里唯一的光源。言穆仰头将玫瑰酒一饮而尽,高脚杯的边缘随着他的动作而闪了一下光。 “顾炀……”小声地吸了一下鼻子,言穆忽然觉得委屈起来,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alpha是不是还陪在别人身边? 寂静的环境中忽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当顾炀轻轻开了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言穆痴痴盯着手里的酒杯的样子,对方曲起双膝缩在沙发一角,原本就瘦削的身形在冷清月光的笼罩下更显单薄。 “言穆。”他沉着嗓音喊他,步伐还是稳的,可靠近了沙发上的人之后,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对方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沾了点干涸的血,刺眼得很。 在酒会上,他头脑一热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在言穆受伤的时候毅然转身离开,怀里还搂着另一个oga……现在想想,真是混蛋透了! 最后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可没想到刚一进屋,言穆的样子就让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顾炀说着就伸手去夺那只高脚杯,可言穆却死拧着不肯松手。 听见熟悉的嗓音,言穆呆呆地眨了几下眼:“没、没醉,”他骤然仰起头与顾炀对视,浓密精致的眉忽然就皱起来,“我疼……” “我带你上楼去休息好吗?别在沙发上睡。”顾炀趁他不注意拿掉了高脚杯,倾身上前将人横抱在怀里。 伤口很痛,言穆缩着身体微微发着抖,闭着的双眼上眼睫轻轻颤着:“顾炀、我的……别、走,不要……离、婚……” “别怕,我不走,”抱着人走上楼梯,顾炀侧过脸在言穆额前吻了一下,“一会儿就不痛了。” 言穆居然一直在心里纠结这件事,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顾炀一时哭笑不得:“不是的,你那副样子,我想抱还来不及呢,是怕把你折腾得太累。好了乖啊,我们上楼。” 空气中浅淡得若有似无的槐花香被浓烈的玫瑰酒信息素完全捕捉,相互融合,围绕在言穆周围,给oga创设出一片舒适而安全感十足的天地。 “睡着了吗?”顾炀低头摸了摸他的脸,逗弄似的。 家里藏在柜中的玫瑰酒度数都高,一通猛灌下去,就是言穆也醉了一半。水润的眸子睁开之后里面尽是迷离的神色,他软软地靠在alpha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周围浓郁的玫瑰信息素。 oga侧过脸来看他,柔软的发丝轻轻蹭过顾炀的下巴,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温顺乖巧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好软,还香香的。”顾炀眉眼间染上轻松的笑意,“让我也尝尝玫瑰酒的味道吧。” “嗯……唔……” 在这样的情况下,伤口真的不怎么痛了,言穆反而被吻得很舒服,结束的时候甚至往前凑了一下,追随着alpha离去的双唇,意犹未尽似的。 言穆两颊泛起潮红,嘴里轻轻地哼着,像是完全醉在了玫瑰酒的气味里。顾炀见他这样便当他默认了,轻笑一声缓缓朝散发着槐花清香的腺体靠近,伸出舌头将它舔湿,接着用牙齿轻轻咬住。 他把受了伤的言穆搂在怀里,带着他一同入睡。 窗外的天空已经大亮,柔和的光线照进房间里,顾炀闭着眼朦朦胧胧的,嘴里却还不自觉念叨着,右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却没有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反而是一片寒凉。 动作极快地下楼来到客厅,看见正端坐在餐桌前静静喝着牛奶的言穆,顾炀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用,我已经吃完了。”言穆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包着绷带的右手静静放在腿上。 一圈一圈缠绕着的绷带有一部分是凌乱的,最后打上的结也比较松垮。一想到言穆自己站在镜子前上药、再用嘴咬着绷带的一头慢慢缠绕的样子,顾炀就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可言穆总是格外要强,此时就算面对他,竟也成了这样。 言穆微张着嘴扭头去看他:“你……” “好了,”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般,顾炀开怀地笑了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向言穆,“一天至少得换两次药吧?下回记得叫我来。” 他不明白,顾炀为什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骂了他、带着另一个oga离开之后,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他对自己的关心,都是装出来的吗? 这婚,非离不可? 他左手触摸上玻璃,感受到一阵凉意。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言穆侧过脸,在顾炀走到他身边之前转身走了,与他擦肩而过。 “书房,”言穆没有回头,“你去上班吧。” “……”言穆停下脚步,神情淡漠,“我现在很好,不用麻烦你照顾。” alpha站在他身后,耷拉着脑袋弱弱地拉着他的手,连肩膀都沮丧地低垂着,那懊恼又有些委屈的表情,活像一只祈求主人原谅的金毛寻回犬。 “……”alpha傻愣愣地看着他,喉间像是堵了块石头,说不上话来。 “其实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早晚有一天要分开……”强忍着鼻头泛酸的感觉,言穆缓了口气,“那总得先让我适应离了你的生活,毕竟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 后来alpha在厨房捣鼓一阵,做了个果盘端了上来,进书房的时候脚步都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地将果盘放在书桌上,往言穆手边推了推。 如果真像alpha说的那样,他知道错了,他很自责,那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他一点儿也不想跟顾炀离婚。 坐在一边的顾炀拉着自己的椅子,大起胆子凑了过来,喜悦溢于言表,双眼都在发亮:“你原谅我了?” “好!我给你端水来!” “力度可以吗?” “好。” 顾炀搬了张凳子坐在浴缸后面给言穆洗着头发,现在已经满手都是白色泡泡,眼睛时不时就会看一下言穆那条受伤的胳膊,心惊胆战的生怕它会滑进水中。 可言穆像是快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一声也不吭,泡在温水里懒洋洋的。 花洒喷出细细的水流,顾炀认真地替言穆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泡,再用毛巾给他擦了擦。 见言穆露出轻松惬意的神情,顾炀觉得自己真是太擅长伺候人了:“那你再泡会儿,有事喊我。” 泡完澡以后言穆只简单地换上了一件纯白色浴袍,腰间系得比较松垮。他单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去了卧室。 刚洗完澡的oga慢慢朝他走去,浴袍下覆盖的皮肤白得近乎发光。 吹风机开始运作,顾炀用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言穆湿漉漉的头发,靠得近了还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自然清新的沐浴乳的香味,还有一丝槐花的气息。 “好了!” 顾炀轻咳一声:“我给你理理啊,等一下。” 顾炀嘿嘿笑了两声,让他在房间里先休息,自己则是拿了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待会儿我帮你上药,等我啊。” 浅灰色的丝质床单上,顾炀的手机遗忘在了这儿。言穆把它拿起来随手放到床边的置物柜上,可恰巧在此时手机振动了一下。 言穆并不是有意要偷看顾炀的手机,只是当屏幕亮起,他便不自觉被吸引了注意,而林息若发来的那条信息就宛如一块悬在半空中的石头不上不下的,梗在心里难受得紧。 随着“咔哒”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炀径直朝这边走来的时候言穆刻意低下了头,在对方拿起置物柜上的手机时,一颗心却又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能是这样的结果,但言穆还是免不了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心里仿佛都空了一样:“好,你去吧。” 他走过去关了灯,在满室的昏暗中缩进被窝里,侧躺着的身子微微蜷缩着,只有当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偶尔会露出委屈又难过的表情。 迷迷糊糊之间,言穆半阖着眼已经快要睡着了。他以为顾炀肯定要到很晚才能回来,所以当肩膀被人触碰到的时候他浑身都颤了一下,瞬间防备起来:“谁!” “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啊?”alpha不禁失笑,“我看房间没有亮灯,怕你已经睡着了,这才过来看看。” “药店啊,”顾炀说,“家里没有外用消炎药了。” 这些问题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言穆很想任性地质问顾炀一番,却又不忍心alpha露出为难又窘迫的表情。 当看到伤口处与周围白皙的皮肤截然不同的模样时,他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些:“医生说多久能拆线?” 看他平静无波的表情,好似这伤对他来说不足轻重。 最后把绷带完好无差地绑好了结,顾炀才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好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干嘛这么客气,”顾炀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啊!” 见言穆脸上浮现出一抹淡雅的微笑,顾炀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对了,oga受伤了他肯定得照顾着哄着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言穆傻笑,后者注意到了,立马恢复了平静的面容:“还不休息吗?” 言穆静静地看着他。 要说的话一旦起了个头,后面的句子吐出来就容易得多了。顾炀微微红着脸,嗓音压得很低,到了最后甚至大起胆子往前面凑,差点就直接碰上言穆的嘴唇。 “言穆,可以吗?” 他露出有些期待的笑容,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微微往上看着言穆,就好像是乖乖家养狼狗在向主人求食一般。 火热的躯体渐渐靠近,言穆甚至能够数清顾炀双眼上的根根睫毛。alpha眼里的情绪实在太露骨,也太热烈,就连渐渐急促的呼吸都在两人靠得极近的唇边交融。 “不用担心,”顾炀的语速很慢,低沉的嗓音流淌在耳边,像是能摄人心魂一般,“我会轻一点的,保证不弄疼你。” 啾……啾…… 约莫被吻了有一分多钟,言穆睁开水润的双眼,上挑的眼尾已经明显红了起来,可顾炀却像是怎样也不够似的,又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在里面四处轻勾、触碰,压着他的舌头互相摩擦。 目前来看,alpha真的是说到做到,接吻的时候把节奏放得很慢,动作却清晰而绵长,在言穆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会及时放开,之后又再次携着火热的气息凑上来。 “啊啊……”敏感的腺体被alpha如此玩弄,言穆顿时感觉腰间一阵发颤,整个人向后倒去,只能靠着左手勉强撑着身体。 湿热的吻渐渐向下,顾炀伸着舌头迷恋似的上下舔着那段细嫩白皙的脖颈,单手解开言穆浴袍的系带之后,又把鼻尖埋进对方光滑的肩窝,狠狠嗅着那令他无比着迷的槐花香,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新。 “啾……” 他粗壮有力的双腿跪在言穆身体两侧,自上而下用目光描摹着oga的每一寸肌肤,不管是对方迷乱中带着难堪羞涩的神情,还是那玉骨冰肌、身体每一处的完美比例,无一不令他痴迷。 由于右手受了伤,根本不敢使劲儿,言穆就只能拿左手勉强抵在顾炀胸口,眼里波光涌动,像是快要溢出水来,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倔强地保持着最后一丝矜傲:“你、要轻一点……” alpha说完便低头去将一颗嫩红的乳尖叼进了嘴里,像是饿极了似的。不过也只片刻他便松了力道,改成温柔的舔吮,只是那故意发出来的淫乱水声着实让言穆面红耳赤。 “怎么不行,你应该很舒服吧?”顾炀坏笑着在他脸蛋上啄了一下,一边伸手摸到他的后方,不出意料已经湿了一大片,“看来真的快不行了啊。” 咕叽咕叽、咕叽…… “唔、你怎么——嗯啊……别说了……”言穆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咬着下唇呜咽着。顾炀现在在床上,面对他时越来越放得开了,自己现在这样,还不是怪他刚刚亲那么久…… “别挡,让我看着你的眼睛。”顾炀说着,抽出了埋在后穴里的三根手指,将自己的性器抵在小小的穴口慢慢送进去,一边俯身吻上言穆微微泛红的眼角。 不管经历了多少次,顾炀那根非同寻常的性器还是让言穆难以快速接纳。但oga的身体对此显然已经非常熟悉,就算被硕大的龟头撑开穴口,在一阵发胀过后也能从容地开始扒住顶端,周围的嫩肉甚至开始自发收缩起来。 “呜啊~好、深……呜……慢点……嗯……嗯啊……” 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alpha霸道的信息素,它们寻着一处槐花香源,不漏一处地将言穆围绕起来,让他变得更容易迷乱,身体像是快烧起来似的。 左手无助地揪着床单,言穆侧过脸,一滴透明的津液不经意从嘴角滑下,滴落到床单上:“啊啊、嗯啊……啊……” 他话音刚落,言穆就感觉到插进体内的肉刃开始加速抽插起来:“啊啊、慢一点……嗯……嗯啊、那里,不行……好麻……不啊啊啊……” “呜啊~顾炀……嗯、你慢一点……不要一直、撞那里……啊啊……” “哈啊……啊啊……” 酥麻的快感从菊穴内部直往上冲,言穆觉得思绪都开始飘忽不定,腰也完全软了,白皙修长的双腿开始变得酸软无力,眼看着就要从顾炀身上滑下来。 大腿上细嫩的皮肤忽然被alpha火热的双手握住,接着往上一提,主动让双腿紧扣在自己腰部,同时又凶狠地把肉棒凿进肉穴深处,直接撞上了生殖腔口:“腿没力气了?” “啊、太快了……”言穆单手攀住顾炀宽厚的肩膀,柔软的发丝被对方拨弄几下,接着就被虚虚搂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任由alpha埋首在自己颈间吸着清甜的槐花香,言穆紧紧缩了一下后穴,徒劳地想要让那根凶猛的肉棒放缓速度。 粗大的肉棒在紧致湿热的甬道里浅浅地抽插着,虽然幅度不大,但顾炀的力度和节奏把握得很好,龟头次次都会精准地撞击在敏感点上,快速而密集,时不时又抵在生殖腔外面划着圈磨着,极尽温柔,却又令言穆溃不成军。 小腹一阵阵发酸,被肏开了的菊穴更是动情地不断流出淫液。言穆忍不住用脸颊去轻轻蹭着alpha有些粗硬的头发,咬着下唇缓缓闭上迷离的双眼,两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绯红的面庞滑落。 “顾炀、顾炀……啊……” 耳朵被顾炀舔的湿漉漉的,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他刚一说完,言穆就呜咽一声重重抖了一下身体,穴内喷涌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水冲刷过体内那根巨物,身前的玉茎也痛快地射出了几股精液,胡乱地沾在小腹上。 当肉棒抽出时,上面沾染着携带出来的白色精液,整根性器油光水亮的,上面满是从嫩穴里带出来的透明淫汁。 他还被顾炀搂着,潮红一片的脸颊上满是泪痕,alpha温柔地伸出舌尖轻轻为他舔去。 可无奈顾炀完全压制在他身上,强壮的双臂一捞,一下子将言穆给抱了起来:“夹住了吗?” “那好,你先把药吃了,我带你再去冲个澡。”顾炀说。 到那时候,他也没有理由再留住顾炀了。 连休了十几天的病假,直到去医院顺利将伤口拆了线,言穆才被允许继续回公司上班。在这期间,顾炀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现在做饭洗衣打扫样样都能拿得出手。 “上车吧,我送你去公司。”今天刚好是周一,顾炀就想着能和言穆一起去上班了。 顾炀坐到驾驶位上,倾身替他系上安全带,抬起头眼神有些暧昧,还是那句话:“照顾你是应该的。” 一些重要的工作掉下太多,这时候言穆一出现,beta秘书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汇报着近期的工作:“还有跟钱氏钢铁合作的剪彩仪式,也推迟到了明天上午。” 据警方说,根据监控可以看见那日开枪的狙击手的确藏匿在餐厅斜上方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中,但对方乔装得很缜密,根据之后的线索,目前还在追缉之中。 “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留在远意,如果放任下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状况,”言穆端坐到办公桌前,冷冷笑了一下,“你去忙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林息若,你加班做一下这几个活动的方案,还有宣传方面需要储备的物资,把清单列出来啊,辛苦了!” 坐在电脑桌前,林息若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些怨念——偶尔一两次疯狂加班也就算了,可这些天他总感觉自己被领导针对了,白天的工作量大幅增加,还总是提出拜托他加班加点。 刘经理顿时垮了脸色:“可这方案明早你就得拿给我看,还得修改,下午开会就要用了,你就多担待吧。” “林息若,”周围的同事几乎已经全都走了,刘经理朝他走近几步,眼神中带着不屑,“有事你就找言总去说清楚吧,直接说你做不了这份工作。” “还不明白?你以为我愿意天天想方设法给你安排工作?上头有人不愿意你在公司待下去了,识相就自己写封辞职信吧。”刘经理言尽于此,也不再强调要他加班了,最后嘲讽似的勾起嘴角,直接离开了部门。 他咬咬牙,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顾炀的电话。提示音响了几声之后那边就接通了,这令林息若很是欣喜:“顾炀!” “你现在应该下班了吧?我想……约你出来吃顿饭。”林息若说。 顾炀现在的确已经下班了,而且正在开车回家的途中,他看着斑马线对面的信号灯沉默片刻,心下决定还是找林息若讲清楚比较好:“行,我开了车,直接去你们公司接你吧,估计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通话结束。 “顾炀,谢谢你上次叫人给我送药过来。” “已经好多了。”餐桌对面的oga扬起甜甜的笑容,“你快尝尝啊,这里的酸菜鱼很好吃的。” 鲜嫩的鱼肉沾着汤汁完美地刺激着味蕾,顾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真的很好吃啊,息若你这么会挑地方,有你这个好朋友我真是幸运。”他自认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什么事,你说。” “那你为什么会被针对?”顾炀问。 这下顾炀可有些为难了,虽然从父亲那里得知自己和言穆分别握有远意集团将近一半的股份,但自从公司成立开始,事事都是言穆在打理,他连公司总共多少员工都从没问过。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林息若期待的眼神,便直接答应了:“行,这事我帮你解决,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军部有文职正空缺着,你可以来面试,我会向上头介绍你的。” 等到从鱼馆里出来,顾炀才发现时间早已过了八点,言穆在七点的时候就已经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怎么还没回去。 看到这人,顾炀的眼神莫名就温柔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嘴角就勾了起来。他俯身轻轻拨弄了一下言穆额前的一缕碎发:“肯定累坏了。” 最左边的那间客房已经许久无人造访,自从言穆受伤那晚开始,顾炀每天都是和他一起睡在主卧里,第二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对方的睡颜。 “要不现在去找言穆吧。”顾炀说着便拿出手机要给言穆打电话,转念一想自己如果不通知他就这么直接过去,再带上一份午餐,对方会不会感到很惊喜? “咚咚——” “请进。”他淡淡回应了一声,待门开后颇有些意外,“赵副总,找我有事吗?” “好,”面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alpha,言穆丝毫不惧,“赵行风,在工作之余你来找我,有事吗?” 言穆眨了下眼睛,冷冷道:“不用了,谢谢。” “谢谢关心,已经拆线了,”言穆从容地微笑起来,“我的alpha把我照顾得很好。” “说够了吗?”言穆压着嗓音,显然有些动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面前的门开了一小半,能够让顾炀完全藏在后面,却又并不影响他看到办公室内窗边的场景…… 他说着,眼神锁定了言穆身上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伸手就朝那里袭去。 alpha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有些享受地叹了口气,勾起嘴角看向言穆白皙骨感的手背:“你的手真好看……” 站在门外的顾炀怒容满面,牙关都咬得发出“咯吱”的声响,胸口更是因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而剧烈起伏着。他手里还提着原本带给言穆的小草莓蛋糕,可现在包装盒上的手提扣都已经被他捏瘪了,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发着白。 萦绕在耳边的声音令言穆感到恶心,他咬着牙往后退,赵行风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我又不对你怎么样,就是看看你的伤势。” 言外之意,准备好离职吧。 在察觉到言穆出来的时候,顾炀莫名心中一跳,灵巧地躲到了身后拐角处的另一面,背靠着墙;而言穆走的是楼梯,去的是与他相反的方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顾炀不再热情地给他夹这夹那,也不主动牵起话题,自己问了句什么,对方就只敷衍地回答一两个字,完全专注于埋头吃着碗里的食物。到了顾炀刚刚失忆的那个时候。 好在晚饭过后顾炀并没有要避着言穆的意思,而是和他一起洗了碗,之后又窝在沙发上。 可是言穆居然一直在看资料,像是入了迷了,已经完全没有再和他搭话的意思了! “啪嗒——!” 一旁的言穆为此惊了一下,扭过头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alpha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感觉就像是身体里像是积攒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急于喷发,却又堵在胸口,难受极了。 言穆垂下眼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并没有说你不能过问,只是公司要开除哪位员工的话,不能只按照你的意思。” alpha沉默地喘着气,那双深邃的眼眸情绪异常地染上一丝猩红。言穆有些被吓到了,更多的是担心:“顾炀……” 他就不明白了,赵行风那种混蛋言穆为什么还让他留在公司! 这个问题顾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是因为林息若被针对的原因而生这么大的气吗? 那又是因为什么? “该开除的人我还是会开除,”言穆从沙发上站起来,背脊依旧挺直,但眼底却是一片凄凉,“我们两个,还是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alpha依旧眼神低沉地看着前方,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也不小,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上筋络都已经鼓胀起来。 “……” 对方完全不顾言穆近乎哀求的话语,用力将他拉了过来,一把推倒在沙发上。顾炀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脸色阴沉,高大的躯体将oga完全禁锢住,动作急躁地伸手去扯他的衬衫领口。 顾炀愣愣地看着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白皙细嫩的手,思绪一时飘到了今天中午的时候,那时,言穆似乎也这样握住过赵行风的手…… “啊……”言穆低声惊呼,明显瑟缩了一下,抬起那只手想要逃开,却又立马被alpha紧紧抓住手腕,两根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被对方含进嘴里,火热湿滑的舌头在里面不停搅弄舔舐着。 等顾炀舔够了松开之后,oga那只虚虚张开的手上早已沾满了透明黏腻的津液,完全染上了顾炀的信息素,修长的手指在灯光的映照下,白得近乎发光。 “顾炀……”言穆皱起秀气的眉,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闪着微光,说话时嗓音都是颤抖的,“前天才刚做过,不要……” “唔嗯……轻点、嗯……”言穆含糊不清地抗拒着,柔嫩的嘴唇被嘬得发麻。 被强迫的性爱,他向来不喜欢! 顾炀用手指抹了下嘴角,发现居然出血了。在言穆刚走出几步,他又猛地起身追了上去:“给我回来!” “啊……”敏感的乳头被重重咬了一口,估计会留下痕迹,“顾炀,我说了今晚不想做!” 为什么要拒绝他? “不准,”顾炀的嗓音近在咫尺,低沉愠怒得近乎可怕,“不准拒绝——!!” 而顾炀作为顶级alpha,仅仅是气到了极点随意释放的一波精神力就足以穿透整栋别墅,甚至掀起无形的风浪、将满园的玫瑰尽数斩断! 疼到极致的时候,就连眼前的画面都是模糊的。他微张着嘴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唇瓣细细颤抖着,脸色苍白,眼神一片空洞。眼皮也越来越沉,言穆痛苦地皱起眉,虚弱地背靠着落地窗,一点点滑坐到了地面上,他的双手再也没力气去反抗顾炀了,对方此时也自然松开了他,只见oga一对纤细的手腕上染着大片的淤青。 顾炀握着他的腰,火热硬挺的粗大性器已经挤进他湿漉漉的臀缝间,自下而上狠狠摩擦着,一遍遍用力蹭过已经被手指玩得松软的穴口。 言穆身上只余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勉强遮住了腰部以上的后背,两个性感的腰窝一览无余。白嫩柔软的臀部被迫高高翘起,修长匀称的双腿簌簌颤抖着,膝盖已经跪得发红。 愣愣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却只能徒劳地将手伸到了面前的玻璃上。言穆的嘴唇无声开合着。 “醒了?”从这轻松得意的语调听得出来,顾炀现在心情不错。 言穆被迫一下下轻微地晃动着身子,内心却空落落的,悲哀到了极点。他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快乐,仍旧呆呆地盯着庭院中,极为轻微道:“我的、玫瑰……” 现在,顾炀也亲自毁了它。 “啊——!”言穆惊呼出声,酸软无力的手臂再也支持不住,只能任由上半身慢慢趴了下去,而臀部却被alpha掌控着不得不一次次撞在对方坚硬的胯骨上。 甬道内紧致而温暖,媚肉从各个方向温柔地将猛然闯入的大肉棒包裹住,不断吮吸,伺候得顾炀舒服极了。他渐渐开始挺腰抽插,速度虽然暂时不快,但每一次撞击却是极深,沉甸甸的囊袋啪啪拍打着那柔软的嫩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言穆完全占据。 oga乖乖承受着他的肏弄,但却虚弱地塌着腰,无声无息。 “啊——!不、不要……” 脆弱的腺体被顾炀完全掌控,言穆本能地害怕起来,alpha咬着腺体轻轻往上提,他就一边哀叫一边顺从地配合顾炀的动作,绵软的双手颤抖着撑起身体。 听见言穆沙哑着嗓音呻吟出来,顾炀显然更加激动了,精壮的腰胯奋力往前挺动,仿佛不知疲倦,粗硬的大肉棒青筋暴起,凶狠地磨过肠道柔嫩的内壁。 随着大肉棒在菊穴里快速地抽插,言穆感觉后面变得越来越烫,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肉穴里每一处瘙痒的地方都被肉棒照顾得很好,酥酥麻麻的快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呜啊……我真的、好痛……不、嗯啊啊……” 即便oga已经难耐得哭出来了,顾炀也丝毫没有放缓速度的打算。他勾起一抹餍足的笑容,黝黑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太好了,都是我的味道……” “啊啊……啊……嗯啊、不行了……唔、太多了……慢一点……呜……啊啊啊不要了……”言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湿漉漉的红了一圈,清秀的面庞浮现出动人的潮红,滴滴透明的津液不知不觉间已从嘴角滑落下来,与泪水一同汇聚在身前的地板上。 撑在地面上的手虚虚握了一下,言穆剧烈地抖了一下腰,肉穴深处的敏感点被撞得又酸又麻,强烈得有些可怕的快感不断堆积,肠肉迅速绞紧,竟是直接被肏到了高潮! 随着肉穴富有节奏的收缩,oga胀到极致的小肉棒也一下子射出了精液,淫荡粘稠的白色瞬间附着在落地窗上,缓慢地往下滑了一些。 言穆被他带着勉强站了起来,之后便再次背靠在落地窗上。顾炀抬起他的一条腿,让滴拉着淫水的后穴完全展露,便再一次握着自己粗大的性器“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刚经历高潮的肉穴变得格外敏感,还未完全闭合的甬道再次被滚烫的肉棒无情捅开、抵着嫩肉摩擦,言穆顿时小腹一紧,忍不住发出绵长得有些甜腻的呻吟。 身后那处已经完全被肏开了,温顺地随着alpha的抽插而吞吐着带来无上快感的粗大肉棒。每一次吮吸与放松都恰到好处,与面前的人仿佛天生就是极为契合的一对。 他这种类似回避与抗拒的行为令顾炀很是不满:“言穆,把手拿开,让我看着你的眼睛。” “你知道你的表情有多诱人吗?快,把手拿开!”他挺着腰往上狠狠插了一下,厉声道,“不许咬着嘴唇,叫出来! 见言穆仍然无动于衷,倔强地撇过头拿手臂挡着双眼,顾炀仿佛气得快要冒火一般,直接伸手将言穆直立着的那条腿也抱了起来,扣到自己腰上。 这样的姿势让言穆全身上下几乎都只能靠背后的落地窗和alpha的力量支撑着,那根铁柱一般坚挺的肉刃进入到了极深的地方,言穆甚至有一种肚子快要被顶穿的错觉。 “啊啊啊、太深了……呜呜不要,顾炀、我、快掉下去了……嗯啊啊~啊别顶、那里……呜、啊……” “呜、求你了……真的,不要了……嗯啊啊啊……怎么、这么硬、啊啊……太深了……我、好痛……啊啊……” 湿软的甬道被坚硬的顶端层层挤开,一次次的狂插猛送使肉穴早已被肏熟了,内里嫣红的媚肉兴奋得加深了颜色,欢乐地喷着情动而来的淫水,黏腻与温热同粗硬的肉棒亲密融合,搅得穴里又湿又热,咕叽咕叽的水声响个不停。 “嗯啊、啊……”言穆双眼失神地搂着顾炀的脖子,所有的行动能力都被滔天的快感所支配,纤细的腰身绵软无力,只能被alpha牢牢抱着,后背抵在光滑的落地窗上,随着剧烈的抽插而不断被磨蹭着。 “可以,射吧,”alpha低沉着嗓音轻笑着,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我们、一起……唔……!” 滚烫的浓精一股接一股地抵在柔软的生殖腔外射出,言穆被激得死死绞紧后穴。alpha沉沉叹了口气,神情餍足,慢慢将被淫水染得湿淋淋的巨物抽出,那上面还沾染着丝丝缕缕的白色。 顾炀不紧不慢地扣好了自己的腰带,垂下眼帘看见了oga头顶的发旋。他勾起嘴角半蹲下来,朝对方凑近了些:“我们……” 尚未完全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所打断。 言穆才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所以即使是奋力打的这一巴掌也在alpha看来也没有多疼,但这一下子却让顾炀大脑一片空白,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滴温热的泪水无声溢出眼眶,顺着言穆的脸颊滑落,他双唇轻启,冷漠决绝的嗓音微微发着抖:“你出去。” “我让你出去!”言穆痛苦地闭上双眼,干哑的嗓音透着一丝绝望。 庭院外寂静的黑夜中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言穆睁开眼愣愣地盯着地面,直到车子完全离开,他才左摇右晃地站了起来。 弯下腰拾起一朵花瓣凋零的玫瑰,看着手心里那抹黯淡的红,言穆无声地张了张嘴,月光下一滴晶莹的泪划过侧脸。 一处亮着灯的单身公寓外忽然响起清脆的门铃声。刘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布艺沙发上起身,过去开了门:“谁啊?” 家里还准备着一些茉莉红茶,刘懿便去给顾炀泡了一杯。他拿着透明的玻璃杯子走到沙发旁边,将茶递给顾炀:“喏,喝些茶压压,看你一脸颓废的。”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刘懿在他旁边坐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么晚了忽然跑来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刘懿皱起眉,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别想在我这借住了。” “不说清楚就免谈,赶紧回你自己家去。” 刘懿张了张嘴,刚想要出言安慰,却听见顾炀用极其失落的语气缓缓道:“回不了家了……我是被言穆赶出来的。” 就算刚一结婚你就背上行囊远赴部队;就算六年多的孤独坚守等来的却是你全部的遗忘,他也没有出现放弃的念头。 犹豫了片刻,顾炀还是全盘托出……听完自己发小的所作所为之后,刘懿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你可真禽兽。” “腺体是oga体外最脆弱的部分难道你不知道吗?” 面对刘懿一连串带着愤怒的质问,顾炀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控制不住,我从没像那样失控过,只想着……” 必须!纯度检验,等报告一出来,你对伴侣实施精神力压迫的事实就有了证据,言穆随时都可以起诉你!你就等着离婚吧!” “那我该怎么办……” 顾炀默默看着刘懿转身去给他收拾客房,心里一阵发苦,嘴角颇无奈地往下撇着。 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流畅播放着一则商务ppt,旁边站着一位男性beta正在做着汇报。在光滑宽敞的实木会议桌前,参加会议的各个高层都神情肃穆。 人人都在心中猜想着:难不成是公司快倒闭了?第一次看到言总这么焦急的样子! 听见前面有人叫自己,言穆才像是猛然回神一般:“汇报完了?那散会吧。” “哎……”属下在后面徒劳地伸出手,最终无奈地抓了下头发——他只是想请言总做一下总结决定的。 昨晚他把顾炀赶出去之后,对方竟然真的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他今天一大早又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对方的身影。 换了鞋默默走到客厅,他环视一圈,轻轻喊了一声:“顾炀……” 没有人回应。 他的alpha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没有主动打来电话,甚至连一条简单的信息也没有发给他,就像是下了决定真的要离开一样。 要是过两天顾炀再不回来……还是他主动去联系对方吧。 他将这个情况立马报告给了言穆:“我看林息若的位子也都已经空了,估计昨天下了班之后就没打算再来了。” “这都是应该的。”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振动着响起来电铃声,言穆回过神来,看见的是一串陌生号码,但任由电话响了几声,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言穆几乎一瞬间就听出来了对方的声音:“林息若,你很闲吗?” “……” ——!! 倏然回神,言穆才发觉电话不知何时已经被林息若给挂断了。 傍晚六点,夕阳的余晖将大地照成一片金色,两辆大型客车一前一后停靠在军事部大门口,正有人陆陆续续上车。 同事们都已经上了车,只有顾炀一个人还没走出单位大门,一步步像是极不情愿地在往前面挪似的。 他走过去在林息若旁边坐下,系好安全带:“谢谢你给我占位置。” “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看对方神神秘秘的,顾炀也懒得继续问下去。他靠在座位上,心里对这次团建活动其实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的——他今天原本打算下了班就回家去,找言穆认错。借了个理由想要脱身,可徐部长却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走。 之前在刘懿家借住一宿之后,他又去住了一天酒店,他不是不想去找言穆,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他那样伤害了言穆,对方会肯原谅他吗?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另一边,一场规模盛大的拍卖会正有序进行着。 年轻的拍卖师在站在台上掀开红色锦布,亮出用于竞拍的下一件商品:“南部新城一片土地的使用权,土地占地面积1024㎡,起价一千六百万星币,举牌者报价。” “两千一百万!”有人举牌追价。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时候居然还有追价声音:“三千一百万。” 言穆无声地皱了下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出价这么高了,居然还有人追价。但他也没有要放弃这块地的意思,继续加价:“三千两百万星币。” 言穆忍不住侧头朝斜前方望去,依稀能够辨认出三排一座的那个人似乎是何氏集团的二公子。听闻此人向来肆意妄为、不学无术,如今这是想借着家里的势力做生意?四千万一次……” 就在拍卖师宣布成交的那一刻,坐席上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至于原因言穆也大概知道——因为他清楚地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诱导剂的味道。 电源在某一瞬间被人故意切断,拍卖会的现场变得一片嘈杂,所有人完全被黑暗笼罩。 面对突发状况许多人无比恐慌,言穆小心地顺着朝大门的方向靠去,耳边充斥着alpha抓狂的低吼和oga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这时候言穆不禁为自己感到庆幸——要不是他患有信息素缺失症,根本无法进入发情期,恐怕也难逃这一劫。 好在诱导剂对他来说基本无效,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按着之前的记忆准确找到了大门的位置。 几个beta只是受到了惊吓,诱导剂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影响,但言穆却不敢在这是非之地多留,马上去停车场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按理来说,诱导剂根本无法使他进入发情期,除非…… 体内猛然窜起熟悉无比的燥热感,言穆这时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诱导发情了。 进了屋子以后,言穆立马打开了门边的一个暗格里,按下里面的开关。这是家里的戒备系统,会在大门上启动指纹锁,只有他和顾炀的指纹才能开启,与此同时,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升起了透明的信息素隔绝层。 这场发情期来势汹汹,后颈的腺体变得越来越烫,清甜淡雅的槐花香渐渐充盈了整个客厅。言穆咬了下自己嫣红的嘴唇,抬起头脱口而出:“顾炀……” 言穆望着前方,有些呆住了。浑身上下都好热,好难受,就连眼眶也是发热发酸的。 为什么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家里的药箱被胡乱地拖出来,各种药品乱七八糟散了一地,但却因为之前言穆生病的原因,这里面根本没有准备哪怕一支oga的抑制剂。 他需要他的alpha。 耳边的声音响了好一阵,电话却依旧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唔……”强忍着身体的发热难耐,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被一片绝望的黑暗所笼罩。 可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攀着楼梯扶手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言穆一把推开主卧室的门,迫不及待地整个人趴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脸颊陷进白色的枕头里轻轻蹭着,贪婪地嗅了一口残余的玫瑰酒香。 可他的alpha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就算床铺上还留有对方的气息,也已经是微乎其微,依靠这点信息素进行暂时性的安抚,非但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反而让言穆觉得体内更加燥热,早已湿润的后穴不由自主地用力一缩,黏腻的透明液体就缓缓流了出来,沾湿了裤子。 另一只手像是攥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着手机,言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屏幕摁亮,翻到通话记录里再次给顾炀打了过去。 他三两下踢掉了自己的裤子,燥热的身躯在床单上扭动着,光裸的下体间濡湿的小穴一片泛滥。 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面的人还是没有接。 他看着床上的摆设,露出一抹喜悦又迷恋的笑容,眼里满是急切,匆匆扯下自己的衣服之后,又立马套了一件顾炀的黑色衬衫上去,扣子被胡乱地系上一颗,领口大大开着。 满脸潮红的oga难耐地在一堆衣服里扭动着莹白的身躯,浑圆的臀部被过长的黑色衬衫罩住,随着他夹腿磨蹭的动作若隐若现,后穴汩汩流出的透明液体温热又粘稠,把屁股染得亮晶晶的之后又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嘴里楠楠唤着alpha的名字,却无人回应,言穆突然想起来今晚恰巧是军部在搞团建活动。林息若在电话里有些得意的话语仿佛又重新在耳边响起。 言穆被发情热折磨得意识模糊,此时的oga在感情上格外敏感,alpha无意间的一句责备或是一个冷眼都足以让oga耿耿于怀,产生一种即将被抛弃的错觉。 微弱的语气近乎哽咽,他蜷缩在 一阵浅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响起——‘顾炀他不会回来了……’ 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发情热刺激得泛起了淡淡的粉,饥渴收缩着的后穴里含着言穆自己伸进去的一根手指,但却丝毫起不到缓解作用。 他现在需要的是alpha的信息素。 身前淡粉色的阴茎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胀到极致却无论如何也发泄不了。言穆挣扎着起身,离开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直接拉开衣柜的门整个人呜咽着钻了进去,缩到衣柜的角落里,身下厚厚垫着好几层顾炀的衣服。 “呜啊……”言穆舒服地半眯起双眼,红润的唇浅浅张开,他握住自己胀得发疼的小肉棒机械般上下套弄,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滴拉下来,“啊……顾炀他、会回来的……他……呜……” ‘可之前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能离你而去; 他再也不会亲手为你做饭,不会亲昵地喊你; 甚至在你现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跑去跟另一个oga花前月下; 他多久没关心过你了? 所有的痛苦与迷惘在顷刻爆发,言穆环抱着肩膀,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微微发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浓黑纤长的睫毛已经完全被泪水沾湿。 顾炀可以和他真正喜欢的oga在一起,而他也可以独自一人撑过这次发情期。 撕心裂肺的喊叫不仅崩断了仅存的理智,也在无形之中摧毁了言穆心中那处隐秘的玫瑰园。 【争锋】 帝都大学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已经到了最后一天,尽管如此,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五,前来观赛的各个班级还是把赛场围得水泄不通,现场人声鼎沸。 顾炀在自己的赛道上原地做着高抬腿运动,昨天刚剪的短寸让他看起来格外阳光清爽。 一看到他,顾炀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情绪顿时又烦又闷。 若换做别人听到这呛耳的话,多半是要发火,可从言穆俊郎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愠怒,反倒是有些笑意:“已经热过身了,谢谢。” 随着裁判的一声高喊:“运动员准备——” 跑道上瞬间冲出八道矫健的身影,比赛初始的爆发力和极快的速度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运动激情,场外的学生们也不断替选手加油助威,现场热火朝天。 “言穆加油!我的未来alpha老公啊啊啊!” 此时的赛场上,顾炀稳居第一,而言穆紧随其后,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几米左右的距离,两人将第三位已经甩出了小半圈。 【三千米风云——顾炀vs言穆,谁输谁赢?】 2楼:前排围观????? 4楼:3小时前……来晚了,先1为敬。 6楼:1!顾炀顾炀顾炀!玫瑰花酒味的信息素,我的梦中猛a嘿嘿嘿嘿嘿…… xx回复7楼:言穆虽然还未化,不过将来肯定是个大帅a好吗!让我猜猜,他的信息素会是薄荷味吗?嘿嘿…… …… 1000楼:我是去年九月份刚入学的,很早就注意到这两位帅哥了,可为什么是两位校草? 1001楼:高手之间的较量,又开始了,话说他们争学生会主席的位置才刚过没多久吧…… 【他终于注意我了】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两颊滑落,顺着下巴滴在跑道上,言穆已经无法光靠鼻子来呼吸,微微张着两瓣薄唇帮忙换着气。 要是超过了顾炀,他一定会注意到自己了吧? “顾炀顾炀!喝水!” oga们的好意顾炀全部接受,朝他们露出一个阳光帅气的笑容:“谢谢。” 此时比赛的第二名也已经产生,不过言穆在越过终点线之后脸色已经惨 “你还好吧?”说话的这人叫洛廷,是言穆关系最要好的朋友。 洛廷赶紧把大衣披在他的身上,一边笑着说:“可以啊你,三千米跑了第二!给我们班争光了!” 洛廷一见立马横眉竖目:“怎么带冷水?等着,我给你拿温水去啊……” 喝完水再次直视前方的时候,言穆却看见顾炀正缓步朝他走来,对方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身上穿的还只是一套短袖运动衫,精壮的身材显露无余。 这样轻蔑又挑衅的语气,应该任谁都会有些不耐烦,更何况他们刚刚在赛场上可是竞争对手。 “你输了,”顾炀得意地高昂着下巴,挑眉道,“怎么样?下次还比吗?” 本来还犹豫着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但既然顾炀问了,他便认真回答,一双好看的瑞凤眼里闪着微光,像是期待又坚定:“嗯,下次还比。”下次,我还想跟你一起比赛。 撂下这句话之后,顾炀便转身跑出几大步,一下子跟言穆拉开了距离。他后面这句话里嘲讽的意味言穆听懂了,此时他看着顾炀高大健硕的背影,微微低下了头。 他的父母分别是基因比较优良的alpha和oga,小时候的言穆长得也像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一样,那时候长辈们都认为他成年后会分化成oga…… 可是直到言穆过完18岁生日,他还是迟迟没有分化出第二性别。 他握着这个小盒子目光眷恋地看着,右手拇指温柔地在边角上摩挲,打开盒盖,里面静静摆放着一个别致的小玩意儿——从外形看起来是一个圆环,中间空着,白金材质,圆形造型内藏六芒星,设计倒是独特。 就会很满足了。 周末,月黑风高—— 桥清路新开了一间酒吧,而且是家清吧,没有嘈杂喧闹的环境,最适合朋友之间谈天说地、喝东西聊天,因此在这附近读书的大学生是这儿的常客。 因为是周末,大学的门禁延后到了晚上十二点,所以言穆才能够趁着这两天来这儿兼职。 “你们几个联合起来欺负一个oga,收‘保护费’这么幼稚的事都做得出来,小学还没毕业呢吧!” 社会上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趁着天黑在巷子堵上了个oga,想要管他“借”点钱,或是拿些别的什么。这时候高大健壮的alpha挺身而出,将柔弱的oga护在身后。 可偏偏这一切因为顾炀而吸引了言穆的注意。当他看到四五个小混混拎着木棍准备朝被围在中间的顾炀招呼过去的时候,担忧终于压过了理智,就算知道顾炀可能不想看见自己,但他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乘胜追击,甩着手里的书包“啪”的一声往另一个人的脸上招呼过去。 “你都会,我为什么不行?”言穆声线清冷,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借着刚才的优势,言穆手里已经夺了一根棍子过来,倒在地上的两个beta狼狈地爬了起来,即刻又气焰嚣张地大喊着成团冲了上来。 只听砰砰几声,有力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精准击打在那几人身上的痛处,顾炀低头躲过挥来的棍子,又反身往红毛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顾炀冷笑一声,朝地上神色痛苦抱着肚子的人身上又踹了一脚:“以后最好别让我再碰上你们!” “喂!”。 顾炀忽然泄气般无法遏制地低声笑了起来:“想不到啊,你这样的乖学生居然也会打架?难道也是为了和我比?” 他样样都跟顾炀争,跟顾炀一比高下,就是为了让对方能够注意到自己,让他知道,自己也很强,是有资格与他成为朋友的人。 他太紧张了。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等着吧,不会让你超过的。”言穆没有接话,顾炀便当他默认了,带着极度的自信撂下这话,挑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堂课10:30就结束了,下课之后,顾炀谢绝了几位好友去打篮球的邀请,自顾自收拾起书包来。 顾炀已经连着几个星期对他们这帮朋友有所疏远了,倒不是情绪上的,而是各种聚餐、各种活动都不跟他们一起,反而一有空就跑去“黏”着言穆。 “是他要跟我比的,还妄想压我一头,我当然得时刻注意他有什么动作,而且得做得更好才行!”顾炀塞了几本书和笔记本,将背包甩到肩上,顺手拿起黑色棒球棒,“我走了,你们打球吧。” 不过也是,言穆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 言穆右手捏着一页书,抬起头来看他:“你怎么又来了?” 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alpha的笑脸上,言穆一时竟有些被晃了眼。 微风吹动窗外亭亭玉立的白杨,树枝晃动,绿叶沙沙作响。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关系已不再那样针锋相对,相处之间多了随和与亲密,更像是朋友。 【雨伞】 耳边传来室友的抱怨声,言穆坐在书桌前不禁侧头看去——宿舍窗外风雨交加,乌云密布,天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仅仅是这样想着,言穆的手就已经先一步关上了台灯,弯腰在柜子里翻找一阵,拿出一把天蓝色的雨伞来。 “我有点事,”言穆轻轻笑着,“能借下你的伞吗?” 也许自己是不大对劲了吧——一个人撑伞走在滂沱大雨中,言穆这样想着。 以往只要远远看着,是克制的;现在他自我安慰着,他跟顾炀已经算是朋友,难道不可以去给顾炀送一把伞吗? 但今天这么大的雨,还是不要感冒了。 言穆将室友借给他的伞收好,自己怀里还护着那把天蓝色的雨伞,他乘电梯上了三楼,一出门就见熙熙攘攘的一片,原来是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 言穆就近找了个坐在教室里的男beta打听:“同学你好,请问一下顾炀的座位在哪里?” 言穆微笑着道了谢,不再多言,径直走到顾炀的座位旁,大大方方地将伞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又很快离开。 有哪个朋友会主动在雷雨天跑来送伞给你、义无反顾? 顾炀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看着桌面上那把天蓝色的雨伞陷入沉思。旁边的alpha好友趁老师不注意凑了过来,笑容狡黠:“哪个小o给你送的伞?快让我闻闻上面是什么味儿的……” “我知道你现在想着谁呢,这把伞不就是林息若的吗?我昨天还见他用着呢,”好友继续道:“啧啧啧,长得帅就是了不起啊,连林息若这样的系花都能追到手。” 殊不知,同这一模一样的伞在校园超市里一抓一大把。 临近中午十二点,阅览室里的学生们陆陆续续收拾了东西离开,渐渐的,只剩下几个人还坐在里面,言穆就是其中之一。 晨读英语、跑步、泡图书馆……课余的时间,他大部分又成了一个人,除了和顾炀在一起,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想到那个人,言穆只觉得心口都开始刺痛起来。 其实他知道顾炀喜欢林息若——也就是他们那天晚上在清吧附近的小混混手中救下的那个楚楚可怜的oga, 这几天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顾炀忽然就铆足了劲儿对林息若各种示好,送花送礼请吃饭忙得不亦乐乎。相比起追求那样甜美可爱的oga,和他在一起相处自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吧…… 他眼神一亮,忽的想起不久前顾炀曾经跟他说过,特别喜欢有一套推理集,可惜他只管同学借到一本,最近也没空去外面逛书店。 这套书一共有5本,装在购物袋里沉甸甸的,却让言穆心安。 “叮铃铃——”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下一秒却又刻意收敛了些眼里的喜悦——他怕顾炀看出来自己是刻意在等他,怕情绪流露得太多让对方有所察觉,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 看见了言穆,顾炀明显一喜,但却还是慢悠悠地走来操场这边:“你怎么在这儿?” “现在吗?”顾炀抓抓后脑勺,“你也知道,最近我的确比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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