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咽了下口水,僵硬地从沙发上站起,弱弱地和快到面前的人打招呼:“堂姐。”宁若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略一点头:“堂妹。”她转眼望向宁兰,“妈,刚才在处理文件,让您久等了。”宁兰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多言,她摆摆手,慈爱地说:“工作重要,妈只希望你别累到了,凡事不需要亲力亲为。”她眼尖地看见宁若欢身后的施文,说,“小施能力出众,能为你分担很多。”看,当你拥有权力的时候,所得到的关心都要多许多。只是这份关心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宁若欢心有明镜。她笑着说:“施文已经为了分担了很多。”她侧头对施文说,“时间不早了,留下来吃饭吧。”施文本想早点适应宁家的事,顺便将回溯前,欢宁集团的业务重新开展,并入宁氏集团中,但宁若欢让她留下吃饭,她自是不会拒绝。不差这一时半会。餐桌上,一群人各怀心思,宁若欢漫不经心地夹起宁兰为她夹的菜,填入口中。“堂姐。”宁雨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宁若欢看她。宁雨紧张地说:“就是……就是下周,宁家和洛家不是要确定订婚人选吗?堂姐有合适的人选吗?”宁若欢不紧不慢地舀了一碗汤,说:“听过这件事,你有想法。”宁雨用力地点头,羞涩地说:“洛家好像确定了人选,是洛颜之,堂姐知道这人吗?”施文捏紧筷子,余光不住地投向宁若欢。刚回溯没多久,怎么就听见了这人的名字。宁若欢毫无反应:“不知道。”宁雨无端松了一口气,脸颊染上绯红:“堂姐,我……可以选我作为此次的订婚人选吗?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会竭力使得这次订婚利益最大化。”“利益最大化?”宁若欢淡定地放下筷子,“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捆绑利益。”宁雨攥紧五指。宁若欢无波无澜:“当然,你喜欢,去便是,不需要同我说。”宁雨拿不准她的意思,求助地看向宁兰。宁兰接收到眼神,拿出长辈的态度:“若欢,你堂妹难得喜欢一个人,你帮忙撮合撮合,你出面点明,洛家人肯定不会拒绝。”施文眉心蹙起,类似的事情经历一遭,如今又要开始了。她有时真的怀疑,宁雨才是宁兰的亲身女儿,不然为什么总是向着宁雨,偏心偏到这种程度。宁兰为宁雨的事,麻烦了多少次宁若欢,光是她知道就不下十指之数。况且,婚姻之事,怎么能强迫。宁雨期待地等宁若欢发话。半晌,她听见姿容优雅的女人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至于能不能成,在你自己。”*洛颜之昏昏沉沉地被人捞起时,还有几分迷茫。她按着疼痛不堪的额头,满脸烦闷,甩开拉她的人,不耐地磨了磨后槽牙,语气急促而烦躁:“别碰我。”扶着她的卜若烟被突如其来的甩动逼得后退几步,躲开洛颜之可能碰到的地方:“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蹲在地上了。”洛颜之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瞥了眼周遭,此地并不是江岸边,附近也没看见宁若欢的身影。只记得,有股巨大的排斥力将她和宁若欢拉开。更多的,她一旦细想,大脑便如同要炸裂般的疼痛。她咬住牙,额头青筋紧绷,勉强抵消一点疼痛。她问:“宁若欢呢?”卜若烟脸色微变,只当是没听清:“你说什么?”洛颜之舌尖抵在上颚,从鼻腔中哼出气,眉心紧蹙,重复了遍:“宁若欢呢?她跑哪去了?”卜若烟这次听清了,连忙捂住洛颜之的嘴,神色紧张地向四周看看,确定无人注意这边,才松下气,边松开手边说:“你瞎说什么呢?宁总是我们可以轻易见到的?”洛颜之不悦地说:“你在说什么?宁若欢去哪了?”想到施文,她质问,“又被施文给带走了?”卜若烟只觉得洛颜之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一会提及宁若欢,一会提及施文。这两人她们认识吗?不认识。哦,洛家和宁家有点渊源,说不定洛颜之真的认识她们。但之前她从没有听洛颜之提过。现下忍不住好奇,又怕洛颜之口无遮拦,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低声问:“颜之,你是不是和宁总,施总认识?”洛颜之理智回归几分,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面前的卜若烟怎么看着稚嫩了许多,就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没那么稳重了。她低头看向手指,本应戴着的戒指消失不见,光秃秃的。下一秒,她的视线凝固住。她盯着指甲上的美甲,瞳孔猛地紧缩。自从接任洛家的适宜后,为显稳重,她早已不做美甲。记忆中,最后一次美甲,是在五年前。五年前……一道电流顺着脊椎直直向上,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后背发凉。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切变得和她认知不一样了。卜若烟见她发愣,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颜之?”洛颜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卜若烟看了看时间,拉住她:“快走,殷凡刚留学回国,再不走就赶不上派对了。”“留学回国……”洛颜之喃喃自语,“殷凡不是五年前就回国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