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香香的松子入口,好吃。 夏阳不会哄人,见肖瑶吃的很开心,觉得肖瑶应该不会再生他的气了。 “当然。”肖瑶没抬头回答。 肖瑶瞥了眼夏阳面前那一罐松子,“你帮我把这一罐都剥好,我就不生气了。” 肖瑶见罐子里的松子越积越多,心下欢喜。她都不敢想象一会儿把它们全都放进嘴里会多么快乐。 “哎哎,盖子别盖,我帮你解决它们。”肖瑶期待的搓手手。 夏阳把那几颗松子仁喂给肖瑶吃了,对着她那意犹未尽的眼神说道,“松子高热高油,不能多吃。” “嗯,想吃明天我再喂你。”夏阳说。 肖瑶和夏阳眼神对峙,希望他能屈服。 肖瑶从他手里把罐子抢回来,放回桌面,生气道,“明天我自己吃,不要你喂我。” 夏阳唇边的笑容更甚,过分好看。 “你都开始自己编题啦?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肖瑶把题目拿过来看了一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张校长那天不是说你要和市里竞赛命题组一起去北京开会的吗?什么时候去啊?” “没怎么啊,我就是问问。”肖瑶低着头,好像很认真的在看题目,然后又问了一句,“几天回来他们有没有说啊?” 他伸手揉了揉肖瑶的脑袋,“说是就去两三天,最迟三天我就回来。” 夏阳嗯了一声,“确实会影响成绩。所以我要早一点回来。” 但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有些话心知肚明,却说不出口。 肖瑶说知道了,让他路上小心。 她骑车带着蒋露回家,路上蒋露跟她聊那个画稿的事,她开始都没听着。后来蒋露拍了拍她,她才回过神来。 肖妈妈听说夏阳去北京开会了,眉开眼笑,“你看看,小夏这孩子真是优秀。这才初中,就能去北京开会了。你看我,四十了,都还没去过北京呢。” 肖爸爸笑道,“是啊,天安门,故宫,我都去了。下回,咱们家一起去一次。等瑶瑶明年中考结束,咱们一起去。好不好啊,瑶瑶?” 现在肖瑶能挣钱了,家里人有了底气,都开始规划出去旅游的事了,肖瑶心里是很高兴的。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肖瑶笑了笑,故作兴奋的提议道,“好啊,奶奶还没坐过飞机,咱们坐飞机去。”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讨论起来,平时对玩最积极的肖瑶反倒没有参与其中。 她好像总在不经意之间去算,夏阳去了几天了,还有几天能回来。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她,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放学的时候,肖瑶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去找了张校长。别人怕张校长,但是肖瑶不怕。 张校长看见肖瑶,乐呵呵的,他办公室里最显眼的地方挂的就是肖瑶画的那幅人民大会堂的获奖作品。现在画的旁边又贴了两张夏阳竞赛的奖状。 “哦,好的,张校长。我回去转达给曹老师。”肖瑶第一次还没出校长室就把头垂了下来。 夏阳照顾肖瑶 像肖瑶给的这种设计图细节很多,工序会复杂很多,成本也会增加很多。 魏厂长说好,他好好琢磨琢磨,先把样板打出来。 肖瑶好久没有一天待在书摊上了,这冷风吹的,让她从头冰到脚。即使戴了她的温暖三件套好像都没什么用。 肖瑶觉得自己身体素质比赵晓雨好,平时赵晓雨跑几步就喘的不行,而自己能跑1000米。 肖妈妈晚上睡觉前就觉得肖瑶精神不好,不对劲。所以夜里十分警觉,半夜过来看了一次,果真发了烧。 肖妈妈肖爸爸轻手轻脚的,忙而不乱的 肖瑶家门口的医院离她家很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肖爸爸骑了自行车过去,几分钟就到了。 肖瑶闭着眼睛靠在肖妈妈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妈,我没事,吃点退烧药就好了,干嘛半夜还跑一趟,耽误你们休息。” 肖瑶验完血,出了报告,是细菌性的。医生帮她看了喉咙,扁桃体又红又肿,就是受凉了。 肖妈妈这一夜几乎就没睡,回去给肖瑶吃了退烧药,肖瑶睡着了她还不能睡。等肖瑶出了汗,她又拧了热毛巾给她把身上汗擦了。 肖妈妈也不慌,肖瑶小时候一着凉就会扁桃体发炎。每次都要反复发烧,得两三天才能好。 肖瑶听着放了心,叮嘱肖爸爸自己注意保暖,然后又沉沉的睡了。 对十五岁的肖瑶来说,发烧或许不陌生。但是对四十岁的肖瑶来说,发烧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她都多少年不发烧了,头晕脑胀,浑身都疼,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肖瑶才退了烧,额头上汗涔涔的,一片冰凉。肖瑶没睁眼睛,迷迷糊糊道,“我想喝水。” 然后一根吸管轻触了一下肖瑶的嘴唇,“别起来了,就躺着喝吧。” 肖瑶蓦地睁开眼睛,眨了眨,那个消失了好几天的夏阳此刻就坐在她床边。 “不疼。”夏阳轻声回答,然后伸手摸了摸她有些苍白的脸,问道,“还难受吗?” 漂亮的杏眼里蓄满的眼泪,要落不落,给人一种很难受,但是在强忍的感觉。 肖瑶吸吸鼻子,可怜兮兮道,“我不想吃鸡腿,我吃不下。我好可怜,一点胃口都没有。” 肖瑶嗯了一声,问道,“张校长不是说你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吗?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