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牛黄碎了也没事,反正是要入药的,但是保持完整形状,给人的感觉会更美观些,尤其是个头大的,自带震撼效果。
“这是……”范承耀有些傻眼,他还以为高明程是藏着什么宝贝没有拿出来呢,结果是一块黄色的石头?
那石头一看就质地很脆,不是什么名石!
得了,高明程一看范承耀这样子,就知道范承耀没有认出牛黄来。
他当下把牛黄重新包裹好,不识货可不行,那就卖不上高价了!
范承耀却急了,他的确没有认出牛黄来,但看高明程这动作,就猜测这应该真是宝贝,于是立即说道:“哎,你别收起来啊,你说这是什么?”
“牛黄!你没见过,总听过吧?”高明程刚说完,就满意的看到范承耀脸上的惊诧之色了。
“牛黄?我倒是真没见过,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这东西比黄金还贵啊!”
牛黄的大名,自然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但牛黄的真实模样,却并非所有人都见过。
范承耀虽然生意做的大,但很多事情,他并不是亲力亲为,在更多的时候,他就是相当于一个中转站,货物真正的销售终端,是掌握在赛燕飞那边的。
高明程简单的说了一下牛黄的来历,然后说道:“你有认识的人要吗?不然我只能随便找家中医院去卖了。”
范承耀立即说道:“你不要卖给别人!我虽然不懂牛黄,但我有认识的人懂!你这牛黄要是好,我就高价要了,我敢说,至少在羊城,我出的价钱是最高的!”
于是范承耀立即拿出他的大哥大,拨打了一个电话摇人。
在等人的时间里,两人来到范承耀的家中,保姆给他们端上茶后,就回到厨房去忙碌了。
高明程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他这二楼的客厅多了一架屏风。
那屏风一看就是古董了,那是金漆彩绘类的屏风,整体色彩艳丽,灿如锦绣。
只可惜范承耀的装修是偏西式,因此这架屏风摆在这里,看着有些格格不入。
见高明程盯着屏风看,范承耀颇为得意的说道:“这是我前不久收到的好物!打算先放在家里摆一阵子!”
“哦。”高明程淡淡应了声,没有多问屏风的事情,而是说道:“立成呢?他们还没有从首都回来吗?”
范承耀说道:“他们准备后天回来,房子已经买好了,燕飞还带他逛了大半个首都。”
范承耀又看向高明程,问道:“明程,你去过首都没有?”
高明程上辈子肯定是去过,但这辈子还没有去过,于是他摇头。
范承耀立即说道:“那你是该找个机会去一去,不看看故宫,不登一登长城,这怎么行?不过我去时,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升旗。没有先辈的付出,没有国家的强大,就没有我们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高明程肃然起敬,当下便说道:“我打算手里有钱了,就去一趟首都。”
高明程打算在首都房价上涨之前,就去首都买房,最好买两套!
另外,这个时间段去首都收一些老齐、老张和老徐的画,那也是行的,他们几个的画那是量大保真,并且涨势极好。
在两人闲聊间,一个人急匆匆的从楼下跑了上来。
那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箱子。
“范老板。”
“刘医生,来,这边坐!我兄弟得到一些牛黄,请你来看看成色如何。”范承耀起身,示意那位刘医生入座。
高明程已经把牛黄放在茶几上了,示意刘医生随意看。
刘医生冲高明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然后他打开随身带着的小箱子,那里面放着一包银针和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算的上是一个行医箱。
刘医生先是揭开包裹着牛黄的棉花,观看其形,再闻其味,最后捻起一根银针,在那块卵圆形的牛黄上面轻轻地刮下一点粉末进行品尝。
尝过之后,他把剩余的牛黄粉末在指甲上来回的揉搓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指伸进水杯里,停了一会儿,他把手指拿了出来,又搓了搓,却见指甲上的黄色依然如故。
紧接着,他又端起水杯晃了晃,一抹淡黄色在水杯里慢慢的洇开,而杯底并无一点残渣。
自此,鉴定就算结束了。
刘医生说道:“这是纯正的牛黄,成色还不错,是一等货。”
又告诉两人,他刚才是用中医的传统法子辨别的,这个法子叫做‘挂甲’。而现在的西医医院,还有更标准的鉴定法子。
因为不是所有的牛黄,都有药用价值,必须胆红素达标才行,胆红素高的,称为一等货,价钱自然也会更高。
高明程对这些鉴定法子不感兴趣,他只对价钱感兴趣。
牛黄和黄金一样,也是按克算钱的!
并且一直有一两牛黄,二两黄金的说法。
刘医生公平公正的说道:“现在中医院收150元一克,你要是卖给我们医馆,算你155元一克!你这牛黄起码有一斤多,是难得一见的大牛黄了。”
不等高明程说话,范承耀已经出言阻止了。
“刘医生!麻烦你跑一趟了,鉴定费我之后派人送到你店里去。时间也不早了,就不留刘医生多坐了。”
范承耀说着,竟是要把刘医生赶走。
刘医生却不肯走,但也知道争不赢范承耀,于是看着高明程说道:“牛黄难得,今天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走,大的我不和范老板争,这几颗小的,你卖给我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