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和季思谙被逗笑，虽然觉得他这梦想虚浮夸大, 但还是提了杯子和他碰。 许厌：“这有什么难的，实在不行我委屈一下，先站上去，再左右手托着你俩。” 季思谙想到之前林素和她提过，拍《向你而生》时, 许厌和同剧组的姜漫、周雯走得都挺近的。 混娱乐圈的初衷，怕也是为了这个。 “我和姜漫那是一起从底层摸爬滚打爬起来的好哥们儿, 周雯嘛，她是挺可爱的, 不过人家有绯闻对象啦。” 季思谙听出不对味儿，朝林素看了一眼，恰好林素也察觉到什么，与她眼神交汇，达成了共识。 “绯闻对象又不是对象，怂什么。”林素继续和许厌聊着。 像这样平凡悠闲的时光，对她来说太难得了。 “谙谙，你的梦想是什么？”林素和许厌已经把话题聊到了梦想这件事上。 林素也想起来了。 不过时间久远，她一时没想起来。 原来自己最初的梦想，是考上京北大学法学系，将来做一名法官。 包括那些年她为了梦想做做出的努力，全都化作梦幻泡影，不过一场虚无。 林素和许厌看向她，愣神一瞬，皆是笑了：“咱们的梦想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两天后，康怀庆回到京北，和季思谙约了一顿饭。 饭局结束，季思谙收到了霍煜的消息，他要登机了。 等霍煜回来，要带季思谙和谈序他们正式见面。 至于陈寅礼，季思谙听从林素的建议，找了一个专业机构托管。 只不过里面托管的都是像陈寅礼这样的智力障碍患者，机构有专业老师会教授他们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和生活能力。 她才渐渐安心，逐渐把重心投入工作中。 并非事事都需要季思谙去操心。 京北入春后，气温并没有明显回升。 季思谙有时候看着他，会有一种自家小孩初长成的既视感，很欣慰。 电话挂断前，霍煜总会问：“季思谙，你有没有想我？” “每次都问，不嫌烦？”季思谙颇为无奈。 话虽如此，她还是会补一句：“想你，很想。” 季思谙依稀听见他那边呼啸的风声，他似乎在外面。 季思谙愣住。 连带刚才霍煜的声音都透着零星的寒意，和着染风尘的疲倦。 林家二老很喜欢陈寅礼，所以有时候陈寅礼会去他们那里玩一天，让二老过一过带“孙子”的瘾。 剧烈的律动，撞击着胸腔。 “谙谙。”电话里再次传来霍煜的声音，低笑着很无奈：“我知道你在家。” 刚才通话时，他旁敲侧击问过了季思谙的行程，断定她这会儿肯定在家里，所以才从机场直接赶过来。 她先是从门缝里朝外窥了一眼，望见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心脏狠狠撞击一下胸腔，呼吸也停了一瞬。 小别后的重逢，竟能让人如此心动。 他弯腰凑到门缝边，好笑地对屋内打量他的季思谙道：“怎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连你男朋友都不认识了？” 这一举动，让霍煜又惊又喜。 霍煜微微低头，将口罩拉下一些，温柔地亲吻女人的发顶，“宝宝，我好想你。” 竟觉得眼眶有些温热，想哭。 霍煜才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垂首在她耳畔低声：“跟我走，还是进屋？” 霍煜知道，她这是愿意跟他走的意思，“顾臣组了个局，去蹭饭。” 想来今晚的饭局，是他们之间约好的。 霍煜倒是没考虑到这方面，他原本想着，如果季思谙要带上陈寅礼，他们可以一起去 这么久了，他早就把陈寅礼当自己人了。 “能直接走吗？”他低声问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针织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呢子大衣，和霍煜的黑色大衣还挺配的。 “鞋。”季思谙朝下看了一眼，示意她得换个鞋。 这时，林素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她顾着打电话。 季思谙看了一眼，点头，继续和林素讲电话。 他动作轻柔细致，季思谙一手拿手机，一手扶着鞋柜边，低眸看着他，心间漫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