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三年,楚星舒发现慕屹川清瘦了许多,身上的那股子神气也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如一只已经苍老的雄鹰。英姿尤在,却失了血性。 楚星舒笑道:“二皇子过誉了,许是太久未见,觉得新鲜吧。” 楚星舒摇头,“我不过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妻儿 他想起第一次为楚星舒戴它时,楚星舒窝在他怀里沉睡,慕屹川生怕惊醒了他,笨手笨脚地戴了好半天……那种心头被填满的甜蜜滋味,他每每忆起都会心悸不已。 楚星舒消失的这几年里,他反反复复想过,自已真的是认错了人,还是在自欺欺人? 他的懦弱付出了代价。 “你——” “你的东西,自然是随你处置,丢了也好,你我之间,也不必再有过多的牵绊了。” 随着他逐渐靠近,楚星舒不自觉后退一步,“我说了,你不准过来!” 慕屹川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楚星舒,你我之间,不可能没有牵绊,哪怕是死了,我也会追着你下地狱!” 慕屹川牢牢抱住他,闭着眼睛感受这人在怀里的呼吸。 不是做梦,这一次不是梦。 慕屹川身体一颤,捏住楚星舒的下巴,疑惑的盯着他,“你休想骗我!” 楚星舒拉开他的手,背对着他,继续道:“当年我毁了容貌,那样子丑得连自已都看不下去。” 慕屹川恼海中不禁想到楚星舒与女人结合的画面,抑制不住醋意翻滚,又恨又痛,“那个女人,你也带回来了?” 慕屹川冷笑:“死了?倒是好事,省了我一番功夫。” “你心中,她就这般重要,我说她一句也不行?楚星舒,我告诉你,今日她是死了,她若活着,我也会杀了她,捆了你!” “我的自私永远只为一个人,为了这个人,我不在意变成什么人!” 慕屹川看着那清瘦的身影飘然而去,足下却像生了根一般,立在原地。 楚星舒在寨内闲逛了许久,大致把布防了解清楚了。 醒来时,衣裳沾了清晨的雨露,风一起,透着寒意。 他将披风裹紧,疾步回到院子,却惊讶发现,昨日院中的棺材不见了。 楚星舒悄声道:“他呢?” 雪风推开了楚星舒的房门,楚星舒见他神神秘秘地,也不多问,跟在后头。 楚星舒走进卧室,潮味没有了 ,卧榻也换了,上头铺着整齐的锦被。 雪风道:“这地方实在买不到防潮的床木,主子担心公子睡不好,连夜用那棺材木改了这张床榻,公子要不要来试试,看看是否合心意?” 雪风苦笑:“何止木工活,主子这几年……总是醉酒,清醒的时候就研究公子过去擅长做的事,雕刻,厨艺,这些学得比外间师傅还厉害,只除了……画画,主子努力过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