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上要大婚了,想来他们是想趁这个时机入宫吧。”楚静娴垂眸淡淡道。 “可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只有扳倒萧太后,才能为幸儿开辟一条生路。否则,一旦新后再添皇子,幸儿这身份流落民间,迟早要被人暗中迫害。” “公子,你怎么还不换吉袍呀,今日可是南鲁王府大婚呢。”千千急着过来。 南鲁王府,里头张灯结彩,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大门口,又是舞狮戏龙,又是撒钱抛喜果,挤满了凑热闹的人群。 “可不是嘛,虽然南鲁王傻了,可架不住这南鲁王府有钱呀!” 响亮地鞭炮声盖住了人群里的议论纷纷。 “她这些日子与疾风日日相对,郎情妾意的,本王成全了她,也算是全了母亲收养她的情谊。” 慕忘尘嗤笑,“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二皇兄呢,今日怎么不缠着你了?” “你就不怕他喜欢上孩子了,回头弄个女人生一个?” 慕忘尘冷哼一声,对楚星舒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何婉婉与疾风,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兄弟妻,不可欺也……” “她想着本王疯了,怕婚礼出纰漏,索性下了媚药,疾风就这么着了道。” “疾风跟了我多年,也该娶一房妻了,我这可是牵姻缘的月老,怎么能说是坑呢……” 楚星舒本欲再辩几句,前方一阵骚动。 李管事揪着的一名乞丐,满身脏污,却是一名和尚。 “这人……”楚星舒和慕忘尘皆是一惊。 “住手!王爷大喜的日子,李管事是糊涂了吧,怎么能出血光之事?马上就要行礼了,还不将人打发了?”出声的人是何婉婉的近侍秋荷。 伽落眼尾扫见一抹红,挥开秋荷的手,朝穿婚服的人冲了过去。 伽落满身狼狈,自听闻南鲁王要大婚,他就疯了似的赶过来。抄近道,走山路,弄了一身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慕忘尘还在生气,他不能让慕忘尘一气之下另娶他人! “你说话啊!只要你说一句,你要成亲,我立刻就走!” 楚星舒和慕忘尘隐在后面,默契地不发一语。 慕忘尘眼睛牢牢盯着人,嘴里淡淡回了句,“就那么回事。” 伽落伤心落泪,“你竟然如此抗拒,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要?” “命珠……”楚星舒掀起慕忘尘的手腕,惊道:“你将命珠退了?” “那是凝了伽落多年修行心血的命珠!佛门中人,信奉此命珠可为佩戴之人抵命,慕忘尘,你混蛋!” 伽落悲凄一笑,扬起命珠,用力握紧,再松手时,佛珠散落一地。 楚星舒和慕忘尘一人一边扶住了他,楚星舒怒道:“慕忘尘,你松手!” 疾风傻傻地愣住,弯腰将散落一地的佛珠捡了起来,捧在手里,“主子……这……” 他坐起身,惊觉自已穿了鲜红的嫁衣,双手被缚,“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