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可有去处?” 只是王爷大恩,我还未报,总像心里欠着什么。王爷,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 楚星舒道:“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前日送的那盆蓬莱焦,我觉得摆屋里挺受用的,夜咳也少了些,许是你那绿植的功效。” 这蓬莱焦啊,在咱们野外就叫龟背竹,小时候我娘也总爱咳嗽,家里又穷……不过穷人有穷人的法子,我爹在院内种满了龟背竹,娘晚上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刘岂怅然摇头,“人早就不在了……那年村里起了疫病,一村子人,差不多都死了。 “无妨。”楚星舒坐直了身子,认真道:“这侯府刚落成不久,各种幼苗也是刚刚种下,移栽过来的树也得有懂行的人悉心照料,若不嫌弃,不如留下来帮着打理园子,你可愿意?” 在千千的银库快掏空的时候,皇上终于下旨撤掉了皇榜。楚星舒可算得了清静,不必再日日应付那帮牛鬼蛇神。 您那之前靠卖话本赚的,都投入到建寺去了,寺内进奉回来的香火钱您也不收,再被这帮人这么一闹,唉……” “您还有心思打趣儿,我看您连三书六礼都出不起了,还是别娶了,直接嫁了得了。或者……咱们找夫人支点儿?” “那可怎么办?” “唉哟,我的公子呀,这些可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贵重是贵重,可盖了御印的东西,没几个铺子敢收的。” “您这身子骨,还是好好歇着吧。” 千千没好气道:“憋着!” 千千无语了,他这主子,天塌下来,恐怕还要探头看一看,然后说:哦,原来天是这么塌的呀! 那是一整张熊皮,换的银子,够填满你的小银库了。” 楚星舒指了下胸口,笑得甚是甜蜜:“他送的东西,都在这儿呢,去吧。” “嗯,走大门吧,离得近。若有人问,就说我嘴馋了,想吃老汉那里的馄饨。” 春日夜长,城内花楼,茶馆都还亮着灯,一派热闹景象。 慕屹川走了这么些天,此刻与楚星舒只隔着一道宫墙,心头如猫抓一般,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 雪风道:“这么晚了,宫门早就下钥了,更何况定安王住在忆浮宫,没皇上特许一般人也进不去呀。” “嗯,内子本是南越国质子,忆浮宫与他故土相似,所以住在那里帮我父皇修复旧物。圣尊也知道忆浮宫?” “圣尊一路辛苦了,先入我府内安歇吧,明日还劳烦圣尊与我一起入宫。” “主子,你真要入宫?” 骑上马,直朝皇宫的方向而去,行至一处新宅前,突然心头一跳,烫金的扁额上写着:“平远侯府。” 他心神一动,下了马,知道天色如此晚,不该上门拜会,可心头就是莫名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