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可以!”甘嬷嬷惊叫。 慕忘尘扬唇轻笑:“自然是让你乖乖听话的……毒药。”慕忘尘凑近她,“怕了?” “三皇子,我求你,放了我家小姐,求求你——”甘嬷嬷抱着甘尔乐痛哭。 蒙齐英翻了个身,手臂又环上了甘尔乐的腰肢,开始不规矩游走。 蒙齐英半撑着脑袋,慵懒地盯着她穿衣裳:“喂,我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好好配合我,未来大阙氏的位子就是你的。” 回到屋内,甘尔乐坐在浴涌里,拼命擦拭着身上的痕迹。 泪水滴在水里,她紧紧咬着唇,压抑着哭声。 为了报仇,她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了…… 慕屹川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响哨,翱翔天际的雄鹰扑腾着翅膀回来,乖巧的落在他的肩头。 慕屹川这才注意到她,笑着走过来:“这里风大,你伤刚好,该待在房里静养才是。” “舒儿,不可!”慕屹川低斥,笑道:“这鹰认主人的味道,你可不要轻易摸它,它凶着呢。” 慕屹川脸上露了一丝暮色,语气里带着惆怅:“是呀……它叫舒儿。” “楚星舒杀了我爹,川哥哥你还对他——” 他虽然气楚星舒不顾忌自已的感受,却并不是事非不分之人。 “阿乐,你以后有何打算?” “万和公主的送亲队已经在路上了,你与她也算自幼相识,不若……你就留在这里陪她吧。” “此事是你爹所为,本与你无关,你不过是无辜受牵连。 此地荒凉,万和一人在此也难免寂寞,有你陪着她,两个人做个伴也是好的。往后,再让她为你择一门好亲事,你也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玉峰塔是大朔的流放地,冬冷夏热,环境极差。 流放地条件艰苦,饮食不洁,囚犯多为犯事的官宦家眷,个个身娇肉贵。多数折腾不了几天,就病的病,死的死。 人各有命,刘岂年轻时的满腔抱负也在这守塔的日子中逐渐消磨殆尽。 近日只有甘氏一门会来此地,可这离到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日,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大人,大人——” 张岂道:“快说,人到哪里了?” “全——没了?” 刘岂接过腰牌,上头烫金的一个‘押’字,他再熟悉不过。 “大人,这说全被猛兽吃掉了,也交不了差啊……我数过了,尸体数目也对不上,这朝廷能信么?” “私逃!?”刘岂音量陡然提高。 驿官一脸无措的看着自家大人,崩溃得连家乡话都蹦出来了。 楚星舒恹恹的坐在案桌前,手上正在修复一盏八角琉璃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