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拉了下他的袖子,道:“四王子,你别吓着何大人了,你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大人说几句。” “让他以为屹川重伤死守边梁城,也方便我们行事。” 楚星舒叹了口气:“她也是被甘修蒙在鼓里,只要她不坏事,且监视着就行。咳……” 楚星舒拢嘴咳得满脸通红,好一会儿后,才缓过来,“老毛病了……我们走的山路,野花太多,也不知道是哪一种花粉引发的咳症,怪不得军医。” 县城不大,云来客栈内,掌柜正一筹莫展的拨着算盘珠子,深叹了一口气,在帐本上划了一笔。 掌柜睨了小二一眼:“深更半夜的,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你个兔崽子——” 说话间,贵客已至。来人太多,房间不够用,掌柜将自已的也腾了出来。 家书 “若初,你醒了吗?”蒙夕染端着托盘轻轻叩门。 他推门进来,托盘内摆满了各类早餐。“这县城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我各样让厨房做了些,你看看想吃什么?” 蒙夕染睇他一眼:“我几时真把你当随从来着,不过是……想将你带在身边罢了。” “嗯!”蒙夕染开心的坐下,“你气色看来好多了,烧也退了,果然是先前赶路累的。不若在这里多呆几日,等你好透了再启程。” “我一直搞不懂,何大人回皇城为何要如此着急?那公主在皇宫内,又不会跑,我还准备带着你沿途走走玩玩的,结果弄得跟行军打仗似的。若初,你为何也这般着急?” 蒙夕染激动的一把握住楚星舒的手:“若初,你真的……这般关心我?” “若初,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可愿……可愿事成后跟我回匈奴?” “我不松——” 蒙夕染瞬间松手,慌了神色:“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想惹你生气的,我只是……” “哦……水来了,水来了,你慢点喝……” 楚星舒心下黯然,这咳疾好似与平日发作得不太一样。伽落的药,以往效果极佳,可近日,他加了药量,也并没有缓解多少。 “好好好,我以后都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蒙夕染可怜兮兮的保证。 “没遇到你之前,我也曾这般想过,可是……若初,有些人遇到就是遇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已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每日都想看到你,哪怕只是看一眼,心里也是欢喜的。 楚星舒眉头深蹙,暗暗头疼,这个蒙夕染心眼未免太实了些,说也说不通。 陈路远设宴款待,席间几次三番想探点口风,都被甘修糊弄了过去。 陈路远思来想去后,坚决的道:“淮儿,此次回来也好,让这甘修自已回去,咱们不趟这浑水了。” “大蜀与我朝本是联姻的喜事,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