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忘尘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喝了它。” 慕忘尘斜睨着他,不紧不慢道:“你是要自已喝,还是要我喂你喝?” 慕忘尘自顾饮了一杯,淡淡道:“听说卫图要走水路回去,你说,他那船够结实么?” 慕忘尘伸手一拉,牢牢住伽落的腰,将人困在腿上。手臂环住人,将青玉酒杯贴着他的嘴唇,道:“我放卫图走,只因他实在太蠢了,杀他,都嫌费手,不值当。可是……你若再不听话,我不介意为了你多做点蠢事。” 慕忘尘冷嗤一声:“你可真固执啊……日日与我耳鬓厮磨,你头一戒犯的可是色戒,还装什么清冷高僧呢?” “哦……你又妄动杀念,这和尚可更做不得了。只不过……要杀我,可一定要记得避开每年的今日。” 慕忘尘云淡风轻道:“我不想生辰和死忌在同一天。” “我今天二十一了,伽落你呢,你多大了?” “可是我想知道。”慕忘尘目光炽热的锁着他,眼睛里没有半分玩笑,好似这是一件极为正经的事。 慕忘尘眸中有了光亮,唇边漾开笑意,将伽落唇边的酒一饮而尽,俯首堵住伽落的唇,将酒灌了进去。 慕忘尘在他几乎窒息的时候松开唇,定定的盯着他看。 “伽落啊……酒戒也破了,滋味儿如何?” 慕忘尘又喝了一杯,浅淡的眸里满是落寞:“只是想有人陪我过个生辰罢了,你说这要求……过分吗?十六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过生辰,伽落,你就……依一依我,不行吗?” 拥在怀中……伽落回过神发现,自已竟然回搂住了慕忘尘。 伽落不自觉软了声音,道:“你……你先放我下来,你今日生辰,我陪你用膳就是。” 慕忘尘往伽落碗里夹满了各种肉,抱怨道:“多吃点肉,你太瘦了,刚抱你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那腰细得,轻轻一掐就会断似的,身上也没肉,像抱着个门板……” 伽落将碗里的荤菜全部丢回他碗里:“我不爱吃这些,你若强迫我,我便不吃了。” “你……”伽落真不知道此人脸皮是什么做的。 说着,慕忘尘的眼里有了湿意,举起酒杯,胳膊一沉,他望向胳膊上骨节分明,清冷白皙的手,这手太好看了,柔嫩滑腻,淡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相似 伽落静静看着他,没有动作。 伽落站起身,俯身抱住了他,如哄孩童般安慰的轻拍他的背。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哭不出来了,父王被处决的时候,他没有哭。 后来,当今圣上封他为皇子的时候,他笑得极其开心,一派纯真无害。 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人人皆道,五岁的孩童能记得什么,有什么比做皇上的儿子,尽享尊贵与荣华更好的归宿。 他猛的将人拦腰抱起,重重的压在床榻:“伽落,这世间,没有东西属于我了,今日起,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