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苦笑:“睡不了了……我是火房的小兵,该起床干活了。” “我的身份不宜暴露,若不是看你不好好吃饭,我当个步营小兵至少还能躲个懒,这下可好,几个精卫营的伙食,可都得我来做。”楚星舒伸出手递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道:“你瞧,我手都泡得要生冻疮了。” 他蹙眉,不悦道:“不许再去了,就说调到我帐内了。” 帐外号角声起,慕屹川点了下他的鼻子:“你就安心睡吧,其他的交给我。我让雪风在帐外守着,不放人进来扰你。” 慕屹川横他一眼:“哼——你说呢?” “楚星舒,你还敢跟我说不许——昨日只顾着温存,我们的账还没算呢!等我回来,旧账新帐一起算!” “你敢溜,我就打断你的腿!” 慕屹川瞄了一眼外头,依依不舍道:“那你说……我该如何?” 号角声再起,慕屹川低咒一声,俯下身子,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意犹未尽道:“等我回来。” 慕屹川挟了他的脸颊,恨恨的咬了一口,无奈道:“敢指挥将军干活的小兵,也就只有你了。” 慕屹川是一个军纪严明的人,众将土早已列队整齐,接受检阅。 慕屹川沉声道:“营长出列。” 这个春土,平日机灵狡猾,难得的是做菜的手艺极好,故而,春土常常借着寻食材的由头告假,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屹川负着双手,冷眸盯着一脸惊惶的营长:“你这般紧张可是物资出了什么纰漏?” “那你为何这般神色?” 原来是为这事,雪风听他的命令守着楚星舒,想来还未来得及传达调令。 营长眉眼一跳,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福是祸的试探:“他是叫春土,只是……将军怎么会记得一个小兵的名字?莫不是他闯了什么祸?” 说完,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周遭一片安静。 慕屹川问:“这个春土是何时来的军营?” “哦……雪统领的确跟我说过,我一忙就将此事忘了。”慕屹川摸了下鼻子。 楚星舒日夜兼程好不容易追赶上大部队,又花了一番心思混进来,自小娇弱的身子,虽然样样精通,平日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千千伺候惯了的。 本就是贪睡的性子,楚星舒已经是十几日未睡过一个好觉了,故而,早间慕屹川走后,他就放心大胆的睡得天昏地暗。 他本来想着赶回来和楚星舒一起用早膳,结果那人睡得就跟冬眠的熊一般,除了还在喘气证明是个大活人,其他与躺尸无异。 雪风端来午膳,看了双眼紧闭的楚星舒一眼,悄声问:“主子,该用午膳了,要把人……叫醒吗?” 雪风点点头,笑道:“都安顿好了,定安王东西不少,占了主子一半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