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先前对醉酒那般执着，堆雪人也是，非要玩尽兴才够本…… 他不喜欢这人对生死看淡的神情，好像谁也困不住他，他想走，随时就能走。 “又不是马上就死了，何必如此感伤，我在杏花楼那顿还没吃上，就被你闯起来掀了，此刻你可得赔我。” 楚星舒仰头想了想，道：“我想吃市集上的小吃。” 楚星舒垂了眼，抿唇不看他。 “嗯！”楚星舒开心的捧着他的脸颊重重亲了一下。 各楼各铺亮了灯，街市倒比白日更加热闹起来。 慕屹川不说话，安静的陪着。 慕屹川敲了他帽沿一下，“怎么选了这个？” “那我也帮你挑一个。” 慕屹川将一只笑得开怀的兔子罩在他脸上，“就它了。” 慕屹川盯着这张兔子脸，笑得甚是愉悦。 整条街由一个个方形的小摊构成，各种混杂的香味，冒着热气，引得人直流口水。 楚星舒站在烤串摊前，那滋滋的烤羊肉串，引得他不肯挪步。 “就吃一小串，我真的饿了……” 他硬气的话未说完，终是被那渴求的眸光软了心肠，“罢了，只吃一口，不能再多了！” 没有亮身份，慕屹川老老实实的排队，楚星舒坐在旁边的石阶上等他。 川流不息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商贩吆喝声，小孩子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是他最爱的，人间烟火气。 黑衣人背对着楚星舒，道：“公子让人好等啊，不是约好桥头相见么？” 黑衣人将竹筒递给他，“公子不必回信，照着密信行事便是。” “公子的药，可别忘了，只要公子按时服药，皇后自然无事。” “我也是奉命行事，公子请见谅。” “公子，新年快乐，在下告辞。” 缓了一会儿，他慢慢朝回走。 楚星舒抱怨：“买好了？这队排得可真够久的。” 楚星舒从他手里拿了一串羊肉串：“早跟你说我饿了，结果你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我吃。” “好吃——咳咳咳……” “我就说不能吃吧！” 楚星舒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笑道：“别担心，吃急了点。”他将咬了一口的羊肉串塞入慕屹川嘴里：“你尝尝，真比府里好吃。” 慕屹川含着他吃剩的羊肉串，心中甜蜜无比，他喜欢这种和楚星舒不分你我的亲密。 零零碎碎吃了一圈下来，慕屹川倒是被他塞撑了。 楚星舒一脸无辜：“可是我还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