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寒喉结滚动了一圈，哽下一口唾液，说：“好，但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傅季寒说：“如果我是像宁芊芊或者安小井一样的普通女生，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傅季寒点了点头，胸口顿时像堵了一块石头，直叫他喘不过气。 傅季寒：“嗯？” 昨天晚上,蒋忆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他非常羞耻的梦，也是这个梦让他确定了,他的性取向,是男人。 封闭的蓝色帘子里面，傅季寒压在他身上，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呵斥傅季寒,而是期待甚至渴望傅季寒对他做点什么,他看着傅季寒朦胧俊美的脸，以及伏在他身上的那宽大温暖的胸膛,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想要去贴近上方的人…… 也就是这个梦，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属性,他并不是一直自认为的异性恋，他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而且他是0。 当看到傅季寒在纸上写昨天中午亲他的时候起反应了，他立刻就回想到了昨晚的梦，想到梦里对他做那种事的人竟然在现实中也有反应，不禁让他心跳失控，羞耻到满脸烧红。 可是，当看到傅季寒失落难过甚至快要碎掉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划了一下，抽痛到不能呼吸。 终究是没有出息。 傅季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凝眸看着蒋忆，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他可以选择不回答。 蒋忆甩下一句就抬脚离开了。 史春语和鹿飞见蒋忆一个人回来，两人围了过去，史春语望了望远处操场上还站在原地的傅季寒，问蒋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啊？” 鹿飞问：“你们俩这是在冷战还是已经和好了啊？” 鹿飞和史春语面面相觑：“看来还在吵啊。” 语文课堂，正在讲语文卷子的郁淮发现蒋忆两眼无神地坐在位子上发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点名：“蒋忆，你朗读一下这篇阅读理解。” 可是，要朗读哪篇阅读理解呢？ 蒋忆习惯性地看傅季寒，但是和傅季寒四目相碰的时候，蒋忆猛地收回目光，这是什么破习惯。 傅季寒轻声在旁边提醒：“《乡愁》。” “乡愁，余光中。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而现在……” 郁淮说：“后面还用读吗？你都把人家写死了，还能有后续吗？” 后面史春语边笑边说：“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后面应该是‘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鹿飞说：“你读的是‘我在里头，母亲在外头。’” 郁淮说：“一首这么伤感的诗，你没把大家读哭倒还读笑了，你也是真行，傅季寒，你给大家朗读一下吧，蒋忆你好好听听人家是怎么读的。” 当靠傅季寒极近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清冽干净，和这种淡雅清甜的茉莉花香不一样，但不管是哪一种香味，都非常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