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捱到了下课,蒋忆把帽檐拉得更低趴桌上闭目养神,这时史春语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龚喜,昨天被四个美女护送什么感觉?” 蒋忆睁开眼睛看着站桌旁的龚喜说:“我喝的比你多好吧,你都没感觉我还能有什么感觉?” 蒋忆不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于是把话题转到龚喜身上,“你昨天被四个妹子抬着,是不是一晚上做梦都在演猪八戒撞天婚那一出?” 蒋忆一听这话,想到早上上卫生间时看见的一幕,脸顿时烧的慌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探上蒋忆的额头,不是龚喜的手,也不是史春语,而是傅季寒,微凉的手掌温度顺着额头传送至全身,蒋忆当即拍开那只手,“拿开。” 龚喜笑道:“学霸还能望闻问切呢?” 史春语说:“寒哥啥不会?他今天说他想学医,明天他就可以把西医综合倒背如流。” 傅季寒不答反问:“什么德性?” 蒋忆拉住龚喜的衣服,准备揭揭他的短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阵轻笑,蒋忆回眸,看见傅季寒扶着额头失笑。 一直不怎么接话的傅季寒突然出声:“蒋忆昨晚倒是没有拉路人唱歌,不过把我拉住了。” 傅季寒摇头,看着蒋忆,嘴角逸出一丝笑意,蒋忆却感觉那丝笑里藏着许多邪恶。 傅季寒说:“可是我当真了。” 龚喜说:“我也想知道,蒋忆昨晚喝醉了都干啥丢脸的事了。” 傅季寒清了清嗓子说:“一路手舞足蹈拉着我唱黄梅戏。” 蒋忆倒是放下心来,至少傅季寒没有把更雷人的事抖搂出来。 龚喜像找到了知音,感同身受地点头如捣蒜,“有一次我也被拉着唱了一路的黄梅戏,好多个片段呢,我就知道有一个片段叫‘女驸马’。” 龚喜无缝对接:“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呀~” 蒋忆刚好看见这辣眼睛的一幕,直接把帽檐拉到了下巴,遮住了全部视线。他也是嘴痒,喝多了唱什么不好唱什么黄梅戏哎。 史春语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见这么多人围上来,开始膨胀了,掏出手机搜索后面的歌词。 蒋忆在帽子里直翻白眼,这种丢人的事能不能不要带上他。 史春语照着手机开唱:“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呐~” “我不唱。”龚喜绕开了一步,“你丢脸,还想带上我一起。” 史春语扔下手机也跟着继续唱,“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等一下,要捏兰花指。” 路过走廊的郁淮听见七班闹哄哄的,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于是走了进去。 两人唱的时候兰花指有模有样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最终定住,只是这定住的时候,两人也定住了,因为他们的兰花指指向了一个不该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