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变冰凉。 …… 还没有用上暖气,现在是最容易着凉的时段。 …… 兄弟之间这样算是正常吗? “看书就犯困?”他笑她,找了袜子给她套上,“老喜欢光脚。” “要睡觉,不穿了。”卡纳尔僵住,把脚从他手里ch0u出。 “……你的脚这么小。”他低下眼,状似漫不经心。 在他身边,她开始产生一种不清不楚的耻辱感。仿佛只要他注视着她,她所有不够男x化的特质就会成为错误。 …… 这些荒唐的想法让她感到窒息。 雪季来得突然,白se很快覆盖了世界。 “外面好冷。”白河书拿着一瓶酒进了休息室,另一只手关上门。 卡纳尔抬眼看他。 “你要喝酒?”她问。 那帮狐朋狗友最近沉迷于喝酒泡妞。 “这样,”卡纳尔侧着头应了一声,“但是酒不好喝,还不如饮料。” “我也不喜欢。”白河书在橱柜里找了两个杯子,倒酒,“听说冰葡萄蛮好喝的,我就想试试。反正东宿什么酒都喜欢……” 壁炉的火,燃烧时,有细小的爆炸声。噼里啪啦。温暖的声音。 “可以吗?” 他们的手温度差很大。 “你的手还这么冷。”他慢慢扣住她的手,“在家里,还这么冷?” “……我这样喝酒吗?”她没回答,抬起被他握住的手反问。 “影响吗?”白河书笑,“你这只手不是闲着嘛。” “……”白河书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只是笑。 没有出格,也没有疏远,除了总是肢t接触,没什么不同。 用他清澈,又亮晶晶的眼睛,让人相信他没有装模作样。让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愧疚被虚无的东西破坏了他们的情谊。 她没有见过b他更懂得骗人的人。 可能是因为酒,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又出现了。 “啾,啾……” 嘴唇被反复的含咬,浑身su软无力。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话,用什么样的声音说话…… 低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熟悉又陌生。 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 英直也一样。” 有点奇怪。 “?” 在这个地方都会听到人提到他,让人猝不及防。 “今天报纸上有照片。”荒逢言说,“咋说呢,就是有点像……” 这种事又确实不太好提。 原来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可能有点像吧,长得像的人又不少。”卡纳尔低下头继续看书,模棱两可地否认。 奇怪的心情。 别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报道很正面。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啧。” “命好。”卡纳尔说。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ai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ai他。 没有变得无 “就不知道交过多少nv朋友。”荒逢言说,“一张花花公子的脸……” 白河书本来就容易招惹nv生。 在报纸上,没有表情的脸。红眼睛,眉眼深邃,隐隐透出y郁。 只看脸就已经足够让人向往,让人难以抗拒。 只是不正常而已。 动不动就想起他,觉得他其实也很好,她可能是太无聊了吧。 …… 在大化,西方人还是少见的。即使有,也少有卡纳尔这样完美继承优点的混血儿。皮肤像n油一样细腻无暇,是西方人少有的特质。 “不喝酒的?怎么会!西方人怎么不喝酒?你们那边还有走清纯路线的?” 说话也不礼貌,她直接脸se铁青。 “……” “汪冕,差不多得了,”看卡纳尔脸se不好,荒逢言马上过来拉人,中断了不愉快的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今天这个沙龙没来一个正经人。”荒逢言把她拉到露台上透气,解释,“一般不这样的。” 因为脸被问了一个晚上,因为没有天赋的事情被同情了一个晚上…… “别嘛,这多好玩!”荒逢言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靠在她肩上,“虽然汪冕说话难听,他对谁都那样……” 社交界和平时不能一概而论。 “我也不喝酒,”她想找点什么理由解释,“也不会说话……” 虽然确实很不会说话。 “……就是喝不了。”卡纳尔说。 “嗯。”卡纳尔不想再纠结,就当是不给面子。 …… 栽在白河书手里也就算了,不能栽在陌生的异乡。 在向朋友公开恋情以后,白河书做到了忍耐不乱来。但是,明知道卡纳尔酒量很差,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他骗她喝酒,让她丢光了脸。 她醉了,在潜意识里轻易地辨认出白河书,想取悦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她顺着沙发爬到他腿上亲吻他。 “呃。……卡纳尔,醉了?”东宿有一种看戏都不太好意思的感觉,总觉得这俩人不像单纯的亲一下,气氛变得很晦涩。 “这酒量?”江泰风yu言又止。 像猫一样瘫软在白河书怀里求他缠绵的卡纳尔,彻底是一个nv人。 “什么时候回房间?”卡纳尔离开白河书的嘴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在外面……” 又是一片寂静。 可能不该做的都做了。 大家都紧绷了起来。 “我带她回房间了。”白河书的脸开始泛红,眼睛里闪出泪光。 “哦,哦。”东宿也觉得他们该走了,“注意点哈,她不是在养病么,别太过分……” …… 是他忍耐后猛烈的爆发,也是她渴望得极深又无法被满足的夜晚。他们把床单弄得黏sh一片,他把她的腿摩擦得青紫。 不想面对的事,偏偏酒醒后记得一清二楚。卡纳尔几乎没有脸见任何人。她躲在酒店房间里一直不肯出去见人,又正中白河书下怀。 …… 最后真正变成她g引他了。 卡纳尔时不时从报纸上看到白河书,他越来越恣意妄为。 本来也只是一个对x取向的坦白,不太主流,有点荒唐。后来又因为白河书加入调查院,和林世共事,走得近,一直传出花边新闻…… 他说什么疯话都像真的,她也ga0不懂他。 “白河书和林世?”荒逢言在报纸上看到花边新闻时,突然燃起八卦之心,“两个美型男……!” 很nve心,很唯美,很刺激。 “?” “g嘛这样看我?”卡纳尔到桌上倒了杯水。 因为卡纳尔的态度,周围的人都传闻她喜欢nv人。 “呃,你没事吧?”荒逢言吓了一跳,跳起来给她顺气。 卡纳尔咳了几分钟,又喝了一口水,才感觉好一点。,“对男的nv的都一样。” 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她就想这辈子这样过去,是不是也算报复他? 如果他喜欢别人怎么办? “不想再谈?”荒逢言愣了一下,抓住重点,“……难不成你谈过?或者是暗恋?你这么痴情?” “……” “耶?!” “不能说是恋ai吧,这种。”卡纳尔状似风轻云淡地说,“……没有什么甜蜜的。” 认识那么久,她一直觉得卡纳尔是禁yu系,而且她们年纪差不多大,认识的时候也才19岁……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其实又很清楚。 …… 报纸突然报道了林世恋情,据说地下恋也已经很久了,起码有三年。 “林世竟然有nv朋友……”她掐了掐卡纳尔的大腿,不可置信,“真的假的?虚假报道?!” 她跟林世又不熟。 “……” 还真有人信白河书的鬼话。 “难怪他最近看起来这么忧郁,”荒逢言还在意难平,“呜呜,我的美少年之恋……” 嗑cp就是要不现实。 “……” “……” “白河书明明长了一张花花公子脸,”荒逢言对于自己嗑的cp是假的感到悲伤,“竟然走苦情路线?” 真的是苦情路线就好了。 算起来有七年了。 ……那又怎样? 她不怀疑他一时兴起就会忍不住在任何一个酒店的角落乱来,还要故意抱起她向大庭广众告知,他要带她回房间继续乱来。 碰到荒逢言主办沙龙的情况,卡纳尔突然理解了白河书说过的话。 荒逢言在名黎酒店办沙龙,卡纳尔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这是渡yan黎家旗下的酒店,黎家又是白河家旁系,说不准会碰上谁。 但是为这点说不出的理由拒绝朋友,就很扫兴。 “都来了,给个面子?”荒逢言递给她一杯果酒,“这个度数很低,醉不成啥样。” “我酒量很差。”卡纳尔说,“可能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卡纳尔把酒喝了。 清楚又不清楚。 很奇怪。 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可以一醉解千愁。 “这点酒还……能……啊?!” “……” 结果卡纳尔自己迷上了酒。 在家每天喝得昏天黑地。如果参加沙龙,就醉醺醺的让荒逢言拖着她找房间。 醉得头脑不清楚了,酒品还很差,到处找茬骂人。 宿醉后,早上睡醒的时候很口渴。 “?”卡纳尔捧着水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那个神经病?” 喝酒以后什么都可以甩锅,反正醉了嘛。 “还好有秋御君在,”荒逢言说,“不然你可能早就被人打si了……” 反正秋御在,他很可靠。 “……?” 秋御是一个可靠的执事,做事也很细腻。说不准从品德上还b白河书好很多…… …… 她不能接受白河书以外的任何男人,厌恶他们稍微的逾越。 但是做不到。 不想顺着他的意,却无法突破他的禁锢。 对于黎家来说,他入住名黎酒店是一件大事。的任何行为,对他妥协。 “哥,我们这啥类型美nv都有,靠近南yan,你懂的嘛……”黎纳正准备给白河书介绍美nv,旁边的服务生提醒了一下,他不得不介绍点特殊的,“……呃,帅哥也是,可以准备……” 但他最后提出的喜好,b这个更偏:“西方的也有?” “……这个……”黎纳沉默了一下,感觉更复杂了,“男的好像没有?” “有是有,我不太了解。”黎纳想了想,有点印象了,“我有个朋友认识,但人家不是g这行生意的。” 他的态度模棱两可。 “东方的没什么意思。”白河书不假思索地拒绝。 白河书看起来就是ai玩。 “那就宁可ga0男的啊?也别玩这么花吧,”黎纳挑眉,“我要说这种话,我爸得把我打si……” “那肯定没法跟见山伯b……” 再荒唐也拿他没办法,永远不能真正怪罪他。 “……” “?”他顺着栏杆向外望,看起来在怀疑现实,“……我靠,今天她真的来了?” “哥,就是那个……”黎纳一边下楼一边伸出手。 “…………” “我记得她很少来的。”黎纳说,“这西方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很不好说话,但是脸真的绝了……” 大厅的灯,淡淡的澄粉se,在变换。 白河书的心跳变得不正常,血ye像是燃烧起来,隐隐的发烫。 “……”克制着狂奔向她的冲动。开始忘记语言,视线近乎模糊,虚化,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卡纳尔喝醉了。 “……不理我?”他一手把她带到怀里,她晕乎乎地瘫软在他身上。 淡淡的茶香味,他为了引诱她,一刻都不松懈地保持这样的香。 她亲昵的行为过于自然,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黎纳也不明所以,但拉住了准备上去揍流氓的荒逢言:“他俩看起来认识……!” 让人半信半疑。 竟然这么听话地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不对劲。 一定要离开他,在外面潇洒。 她不考虑他,不在乎他,总是知错不改,她自私到极点了。 还喝醉酒,这样乱七八糟的在这里乱晃…… 真的是糊涂。 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几乎要融化,她柔弱又顺从。 “……嗯。” 他没有多问。 他其实有点害怕。 害怕有他不允许的事发生。 他知道,或许是自己做错了。最起码,情事应该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开始因为被卡纳尔g住,就忍不住越来越得寸进尺,反而让她讨厌他…… 但她这么无情。 他本来都决定先让她休息几天,好好谈谈。但她根本不曾t谅他,想疏远他,非要激怒他。 没有b情事更好,更猛烈的惩罚了。 床剧烈的晃动。 “……轻点……” “……啊,啊嗯……” “轻点……啊嗯……”卡纳尔被白河书剧烈的进攻弄得震颤,眼泪在枕头上濡sh一片,“我错了,呜……” “错了……真的……”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错了……”她眼睛红红的,嗓子近乎是嘶哑,“我……哪里都错了……” 总是这样。 “到你怀孕为止,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白河书在她耳边低语,动作慢下来,“你不要想下床了。” 可能是两年潇洒了太久的报应,他一来就剥夺了她所有。 哪怕一开始因为耻辱而莫名有感觉,被白河书弄得太痛,只有疼痛而已…… 没有分寸的掠夺,像野兽一样。 “……”刚试图站起来就腿软的滑倒在床边,卡纳尔的脸突然烧红,因为腿使不上力气,觉得有些丢人。 因为白河书这几天总是抱着她到浴室和沙发,她没怎么走路。 “腿没有力气。”她两手撑在床上,声音有些沙哑,“滑了而已。” “……” “你最近在这里是不是很闷?”他把她抱到浴室,扶住她的腰,“出房间玩也好,以后你想逛哪里就逛哪里。” “……你最近不忙吗?”卡纳尔反而问。 就算他最近地位稳定了,也有点事情忙吧。 “……” 这样的偏执是没出息的。 “找不到你的时候,”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卡纳尔圈在自己身前,“我还以为家里在跟我玩恶作剧。” 但是他们真的打算永远不告知她在哪里了。 “我知道,”白河书一手收回来r0u着她的腰,“所以我只罚你。” 她总要学会真正接纳他。 镜子里的她,虽然一直没有表情。雪白的皮肤,殷红的嘴唇,稍显凌乱的酒红se头发,破碎感分明。 “怎么够?”白河书被她迷了眼,低头吻她的头发,手开始滑向被他折腾几天几夜的地方,“……才几天?你忘了,你以前骗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每天都恨透了她。 “……” “这里太冷了,我想去床上。”她低声说。 被白河书抱回床里,欺身上来,她承受他的一切。 因为他以前说的话也只是说话而已,还没有落实,但他对卡纳尔的作为,都是认真的。 卡纳尔被囚禁一个星期后,流言开始满城乱飞。 “没天赋的人被金se天天玩,那不是要玩坏了?” “估计都被g傻了吧……” “~?……” “不都一直这样。”旁边的贵族小姐习惯了,“一提这些就想入非非……” …… 虽然这帮油腻男说的话很不尊重人,但她知道很可能是真的…… 她喝醉酒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那种样子从未有过。 彻底不平等的。白河书几乎全面的压制了卡纳尔。他可以轻易地用武力威胁她,用权力禁锢她……他甚至可以真正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这辈子都无法把别人看进眼里。 除非他腻了,不然她这辈子都难再逃脱他。 “……你还真打算在古河这边待着,”黎纳看着白河书挥了一杆,视线随着球移动,“表弟不肯回北景?” “陪她在这里散心一段时间,”白河书看高尔夫球飞远,落在草地上慢慢减速,滚进洞里,“过段时间再说吧。” 他知道她是有点累,而且他确实弄得她很疼。 白河书没日没夜地折腾卡纳尔,nv仆们都看不过去。 他已经掠夺到足够让卡纳尔屈服了,只不过是在彻底熟悉。 总有一天她会像以前一样求着他ai她,他也不是很急。 球童又把球重新摆好。 “你们这不是有一条青河?” “那姜昆山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渡yan的景点,白河书发现从黎纳这里是不可能得到参考的。 “表弟会喜欢旅游吗?”黎纳提出了质疑,“她很少出门啊,听说追她的人都只能跟她写信联系。” 她跟别人都写信联系? 但是从来没想过联系他。 “大人!” “?”白河书把球杆递给旁边的球童,拿过手巾擦了擦手,“她说什么了?” “……”“那我先回去看她。” 卡纳尔身为白河家养子的事已经被爆出来了。 大胆地揣测他和卡纳尔的不纯关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能持续多久……卡纳尔是不是暗中引诱了他,之类的…… 壁炉里正烧着纸。 她以前不会这样拿东西乱砸,最起码不会砸他。 一直这样戏弄她。 “现在的作家创作速度真快。”白河书看了一眼杂志封面,竟然是他和卡纳尔的同人,他抬起眼看她,“你不开心的话,我去告诉他们,是我g引你?” 这个疯子。 “你真的有病。”卡纳尔说。 她腿软到滑倒在床边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有多难堪。 “……这种时候……”感觉到他的手指隔着底k刺入,她的腿开始发软,“……还这样……” 明明不想示弱,她却这么敏感,她早就被他调教得不正常。 “你最近是不是太孤独,”白河书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面向他坐在他腿上,“想见你的朋友?” “那个荒逢言,”他哑着嗓子解开衬衣的扣子,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应该关系很好?” “……白河书,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卡纳尔的声音抖得厉害,“就算不懂事……” “你这样也算哥哥……” 她捶他的肩膀,气得无可奈何,又忍不住埋头在他肩上痛哭起来。 “……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 他总是习惯掠夺,好像在情事里学不会温柔。 “宝贝,”白河书在她耳边喘气,“想不想见朋友?” 不见。 其实尤佐、竹后、阿芙、东宿……很多人,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只是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避免。 “……求你……”她抓着枕头呜咽,被掌控着震颤,“……呜?……” “……哥哥……啊嗯?……”她疼得跪不住,瘫软在他的手臂里。 “啊啊,啊?,轻点,啊?……” “老公……啊,啊嗯?……”卡纳尔的眼泪又开始在枕头上蔓延,眼神逐渐涣散,“啊嗯?……” 他很坦诚,在她深处胀得更烫了。动作也克制不住,反复顶撞她的g0ng颈口,像是要刺穿她。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她想让他改正。 就是因为她没有办法真正放下尊严,才会被他反复踩踏。 到处摆着香云月季,yan台楼下也开始整理花田。 压不住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宠ai她。 “你们朋友叙旧,我就不打扰了。”他笑得如沐春风,又很知趣地退出房间以后,荒逢言好感度飙升。 外面太yan热烈,这里反而很凉,几乎不像夏天。 “见你一面不容易嗷。”荒逢言找了个地方坐下,“住豪宅开心吧?” “最近怎么样?”卡纳尔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哦。”卡纳尔说。 虽然她猜到白河书就是卡纳尔说过的那个床伴,但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纠葛。现在这情况,也算很和平? 犟嘴也没有意义。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最近与他沉溺在情事里。 藏不住的,卡纳尔变了很多。 鲜红的嘴唇,衬得她更苍白了,可见的皮肤上有吻痕。 可以理解白河书的执念。 “咦?可以吗?”听到有衣服,荒逢言两眼放光,“……看看?”望她开心。虽然荒逢言实际上不追求过于奢侈的品牌,但现在她们都很需要转移话题。 明明她不感兴趣。 卡纳尔一直想要回自己以前理想中的未来,越来越远。 …… 用这个东西去责怪他,也是无法改变任何事的想法。他没有办法还给她,时间,还有出问题的天赋。 庄园里建了很多塔,供白河书修炼。卡纳尔有时候在yan台上吹风时,就远远地望到那些高低错落的塔。 她不像白河书,那么喜欢跟朋友吃喝玩乐。沉迷于修炼的时候,一天过去都没有察觉。 “……” “剑都这样。”卡纳尔靠在栏杆上,陷入了回忆,“我很勤快,书哥很懒……” 很不公平。 “书大人不像很懒……”nv仆诚实的回答。 所以惦记得不到的。 “是啊。”nv仆也说。 “长得也好看,”卡纳尔说,“没办法不喜欢的脸。” 哪怕觉得他所做的事很可恶。他用一副无辜的可怜样子,求饶的语气,还有真真是无微不至的温柔……轻易骗她妥协。 “你是从北景跟过来的,还是黎家的?”卡纳尔一手撑着下巴打量她,问。 “哦。”卡纳尔陷入了沉思。 “……这两年是谁在陪书哥?”卡纳尔开门见山,“有来这里吗?” 他们纠缠的那几年,他最多忍耐几天,就会在她身上疯狂爆发一次。她去山庄休养的时期,他的ch0u屉里更加是塞满了各种用来安慰自己的玩具,后来意乱情迷时,还会打电话给她,要她听他安慰自己的声音。 对于在身边的nv人,他总是时刻在想出格的事…… nv仆沉默了。 “……” “……” 他好像盯着她很久了,眼皮动也不动。nv仆正低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说的是陪我做什么?”白河书问。 “……什么时候来的。”她顺着栏杆向旁边退,模棱两可地转移话题,被他抱了起来,“!” “告诉我,陪我做什么?”他抱她回房间,扔她到床里,“像这样陪我在床上过夜?” 如果他想要,会有很多人心甘情愿。 “……”她两手撑在背后,仰着头任由他亲吻她,“……嗯……” 因为他平时对她太温柔,他惯坏了她。他再生气也舍不得伤害她,连狠话和惩罚都只在情事里。 她逃跑,用这种方法伤害他。 “花钱找?”他似笑非笑,用力地r0u弄她,要她疼又su麻,“我一天陪十个nv人,还倒赚钱。” 分不清他所说的真假,很奇怪的心情。他现在对她做的事,如果也对别人这样做过…… …… 如果他是生气也好。 都别想好过。 他来渡yan住了一段以后,写信来的贵族小姐突然变得络绎不绝。大概因为他最近很闲暇,跟黎纳ga0社交,到处参加沙龙。 “……你的信每天就这样乱扔。”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有信乱乱的堆着,她有些头疼。 “嗯?”白河书在浴室里,翻看手上的几封写着卡纳尔名字的信,“……我刚才翻了一下,没有什么重要的,差不多可以扔了。” 她没有回答。 出了浴室,白河书才发现卡纳尔已经不在房间。桌上的信整齐地叠成一沓。 她好像从来不在乎别人接近他。 故意逃离他,以为他一个人在北景就会跟别人乱来。 …… 想让她难受,想让她别那么自以为是。想让她不要以为他没了她就活不下去,恨她对他的狠心…… 但他最恨的是他si不了心,恨自己没出息。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他语气不好,“总是乱跑…… nv仆们惶恐,又对此心照不宣。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 “不说一声就下楼。”白河书关上房间门,把她压在沙发上,“你现在喜欢去外面了?下次,我们在楼下做?” 因为他最近要她的频率不高,她才敢出房间。 白河书在她背后解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手温热地扣住她的腰和腿,触碰让人su麻。 她看不到他,被猛烈地侵略。 “呜嗯?……”卡纳尔瘫软在沙发上,小腹被他用手支撑着,“我不想去外面……” “呜?……” 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 “啊嗯?……” “见过你的人都知道你每天被我弄。”他咬她的肩膀,“你还想骗谁?” 听到她无力哽咽的声音,他的心情很奇怪。 明明这么恨她。 很想求她原谅他。想像以前一样一遍又一遍低声下气地求她理他,求她也ai他。 白河书每一次生气就故意做让卡纳尔耻辱的事。 “……哈嗯?……”被白河书托着腿抱在空中,卡纳尔失去了躲避的退路。 …… 疯狂地进出她,b迫她无法忍耐声音。卡纳尔的意识开始恍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只想t面一点,甚至不奢求逃离他。 像疯子一样。 “……”她咬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白河书低着头亲吻她的头发,手在她腿间探索,慢慢地又进入新一轮的侵略。 有什么大不了。 “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白河书说。 “你以前不是喜欢我的吗?”他的眼里有眼泪,“……一开始……” “为什么亲了你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 “你把我认成谁了?” 谁也不是。 “谁?”白河书的声音也变低弱,危险的意味。 “……反正不是你……”她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向后靠在栏杆上,“……” 明明知道惹怒他没有好结果,也要较劲。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知道他在掠夺她,在暴怒…… 这就是他会做的事。 他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宣告对她的占有。 卡纳尔早上在房间醒来时,隐约觉得右脚不太舒服,动了动,带起一串铁链碰撞的声音。 她瞬间清醒了。感觉到脚腕被抓住。 “你在g什么?”她想ch0u出脚,被他扣得很紧,“……放手……” “我想了一下,你是个不忠的nv人。”他用绷带缠住她的脚踝,绕一圈又一圈,“……以后你就在房间里变听话再考虑出去吧。” 他说她不忠。 她的真心就无法违背他,无法对他不忠。 他对这种气话也耿耿于怀。 “你每天睡的是我的床,还不该是我?”他面无表情。 脚腕像是要被他捏碎了。 他这么想一出是一出。 “?”他气得反而想笑,“我在锁你,你还这样命令我。” “你弄这个g什么?”她动了动腿,铁链的声音又咔啦咔啦的响,“又重又吵……” “……”她觉得他又开始发神经了,不再挣扎。 他对其他nv人的态度也总是模棱两可,他不如她。 他一直认错都很积极,但也不改。 “……” 不能再让她走。 又是专一和不忠的问题,她听得x口闷痛。 “我不想气你,”白河书靠近她,把头埋在她肩上,“你别生气好吗?锁起来也没什么的,这链子在房子里都走得到。” 连家里都不支持他找她。 得不到她的消息,他为了脱离家里,在调查院忙得天昏地暗,接任务在任何城市出差,想见她。 “……” “……我没出息。”白河书的声音闷闷的,“接受我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对你来说很难吗?” 他迷恋她,渴望她,想和她尝尽快乐事,对她来说是错的。 “我就是想天天和你做,我就是原始,粗鲁,我就是se。”他的手隔着衣服触0她,“那你就不能ai我了吗?我对你这么好……” 就算是白河见山也不曾b着他认错。只有她总是反复b着他求她,无视他为了她变得多么低微。 她不想跟他争什么对错了。 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妥协,才最舒服。 十四岁时,刚被白河书引诱的卡纳尔仍然对男nv之事云里雾里。 …… 后来发现还有,脱衣服。他亲吻她情到深处时,手就不知不觉地想解她的衣服扣子。 “我想把你的衣服解开来看。”他的手0索着。 她感到害怕,想到了在哲曼曾经撕扯她衣服的大叔。 “听话。”白河书坐起身压着她,低着头认真地解她的衬衣扣子,“亲都亲了,我们是最亲的人了。” 确实没可能挽回了。 “你已经是我的了,”白河书解下她的裹x,眼中燃起火,手忍不住按压她,脸慢慢烧了起来,“可以和我做的,只能和我做这种事……” 因为她的清白已经被他夺走,只能和他在一起。 白河书的手,按得她浑身发软。但他的反应b她还大,一直低声喘气,像是很痛苦,卡纳尔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很烫的东西压着自己,她不敢问。 “……嗯……” 在她恐惧又耻辱的颤抖里,白河书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褪去,卡纳尔感到很空,越来越惴惴不安,白河书的衣服也掉落在一旁。 十六岁男生蓬b0发育的象征,摆得清清楚楚的,要她看。 为什么是这样的。 “……不好看。”卡纳尔别过眼睛避开,听到白河书在笑。他也不在乎,两个人都不着寸缕,他更感兴趣她。 “你有看过自己这个地方吗?” “……看那里g什么?……” 白河书笑着闷闷地嗯了一声,抬起她一边腿,滚烫地在她腿间触碰,擦过。卡纳尔神志恍惚地看着飘摇的床帘,听到他的喘息变得越来越重。 “不看也好,”他顶在她的私密处边缘,喘气的声音烫得很se,“……只能给我看……知道吗?” 她咬着嘴唇想克制声音,脚慢慢屈了起来。觉得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温温软软的白河书也会有这样烫又y的东西…… 亲吻更好一点,这种陌生的事让她很怕。 “……” “…………” 在他的侵犯中晕头转向,避无可避。 生理x的,接受不了白河书身上有这样的部分。她每晚都很痛苦,忍受着他在她身上晃动,她总是在想…… 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但白河书扣着她五指总是很自然,他像野兽一样直白而露骨地盯着她,在亲吻时掠夺她的呼x1,用力到让她舌头和嘴唇发痛,他的一切亲热都富有侵略x。 他就是要b着她习惯他。 他不介意。 “宝贝好乖,”他折腾完她一次,低着头亲她的额头,“……还觉得疼吗?” 她每次都疼得像是生了病一样。 “你是因为疼才不喜欢做么?”他r0u她的腰。 “……”白河书低语,“你以前不怕疼的。” 这种疼让她感觉很奇怪。 她说不清楚,古怪的想要逃避。 “……”她回吻他,呢喃,“有印象……” “他nv朋友怀孕了,”白河书哑着嗓子说,“他好像才跟她做了几次。我们……” 他们每天都纵yu到昏天黑地,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 没想到林世也是这种人,他看起来最像正人君子。 “…………东宿他们就不会。” “……”白河书的眼睛幽暗不明,“是我不让的,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用这种理由,周围的兄弟们会理解。所以他们没办法什么都跟她说,她永远和他们之间有壁垒。 是他教给了她关于男人的所有。 他一开始觉得亲吻已经足够了。 她刺伤了他。 他想过忍。 对她有想法,是他控制不了的事。她激怒他,他会失去理智。 为什么执着于这样的ai。 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看到她用清澈无波的眼睛看他,他其实很不甘。 …… 从见到卡纳尔第一眼,白河书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亲近了还是有距离,没办法互相坦诚。但是,她偏ai他,又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他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别开了视线,他的心有点痒痒的。 卡纳尔喜欢他,很纯情的那一种。他也喜欢她…… 他一直是向往美好的人,喜欢谁,就希望这个人一切都好。但他看不得她这么好。 在夜里从梦中惊醒,翻来覆去,克制不了幻想她。他明明知道这应该是他自己绝不能言说的秘密…… …… 光是想到她,就让他的血ye发热。 和朋友出去玩,他一直被灌酒。这些人开起玩笑没有分寸。 “他也差不多青春期了吧,还不让他出来泡妞。” 哄堂大笑了。 “哦,老哥说话就是不一样。” “?!”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卡纳尔以后禁yu的生活,白河书心情逐渐混乱。他头昏脑涨地说了一些自己平时不会说的话:“喂,别乱开这种玩笑……” “……少跟她说这种东西……” “这个弟控又开始了。喝醉了吗?急眼了还。” “不说就不说嘛,你凶什么啊……” …… …… 他所想的事,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得不到她让他感到孤独。 想掠夺卡纳尔,想听她破碎的声音,看她迷失的表情,想让她变得脆弱,可以g脆就这样si在他身下……他每晚在她身上疯狂的时候,偶尔在想…… 还能更深的ai她吗? 但她不理解他。 “脾气这么大,”白河书回到房间时,nv仆们正在收拾被卡纳尔打翻的药碗,“不吃药?” 她厌烦了,为了能承受他,每天吃这么多补身t的东西。她的自尊变得很奇怪。 “……”她觉得他在讽刺她。 她快没有救了。 “你要不要试试,”白河书在床边跪进床里,“……几天不吃药,看我会不会把你弄坏?”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要折腾她。 她的眼睛sh漉漉的,也不肯动。 “好嘛,你赢了。”白河书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主动服软,“就知道跟我较劲。” 他没有必要跟她计较,偶尔让她休息也好。 “聊什么?” “这两年怎么过的?”他整理她额边的卷发,“……渡yan冬天这么冷,又没暖气,是不是很难受?” “你非要离开我,跑来吃苦,哪里好?” “我怎么敢?”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你跟着我不吃苦。” “是我把你抓回来的诶。”白河书把额头贴在她额头上,“……没良心的……” 可能有点得意了,他想知道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你在笑我?”他的睫毛在她睫毛上划来划去,“明明是跟你妥协。” “我一直后悔,”他的声音低迷,“以前不b着你公开就好了,那样你应该不会气跑吧?” 所以才不停得寸进尺,总觉得她会原谅他。 “你说林世?”白河书有点想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你那么出名。”卡纳尔两手解他的衣服扣子,又扣上,如此反复,这是她有点紧张的表现,“……我朋友会看……” 她可能真的还是喜欢他。 …… 他隐约觉得自己快要赢了。 他不再执着于亲自惩罚她,铁链用得越来越娴熟,他经常晾着她。 “小姐,今天大人说会晚点回来。”守门的nv仆夏绪从门外探身问,“……您要先用餐吗?” “好的。”夏绪又把门关上了。 白河书不在的时候,一个人枯燥、沉闷地待在房间,就是卡纳尔的日常。nv仆们也会感到唏嘘,她如此受到白河书的宠ai,好像也并不快乐。 …… …… 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很奇怪。 大腿被锁住,无法分开。 他太了解她,最知道她要面子,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她的k子早就被浸透,即使把绷带都弄得黏答答的,也无暇顾及…… 卡纳尔恍惚里又想起很早以前。 …… 她看着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总是不自觉地盯着他看,他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她在g引他? 她为自己感到可悲。 她发现自己受不了了。 …… 白河书晚上回来,刚打开锁链,就被卡纳尔推倒在床上。 “……你饿吗?”他两手绕着她的腿,把松松垮垮的绷带都拉出来,“今天还没吃晚餐,要不要先吃饭?” 白河书弯着眼睛笑:“拿葡萄就拿,你脱我衣服g什么?” 她知道自己其实不只需要他帮她拿出来,还需要他立刻填满她。 “很想要?”他r0u她的大腿,0到一片濡sh,“你明明这么有耐力,都不肯让人去叫我。” 但又没有用。 “嗯?……”卡纳尔两手握着白河书,眼里有泪光,但yu火难耐,已经忍不住像以前一样央求他的疼ai,“……哥哥,我要……” 由他来探索她,是如此自然。卡纳尔昏昏沉沉地被他抬着腿亲吻,感觉到奇怪的快乐。 白河书从来不听她的。 “……” 但她的意识恍惚。 她好像喜欢。 是这种感觉吗? 她希望他一直这样狠,再狠一点,让她痛。让她无法承受,让她失去理智。 “书哥……啊?……” “要说什么?”白河书在她耳边问。 让她yu仙yi。 “……啊?……” 让她在会si去的错觉里,渐渐明白自己 她最后还是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