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沛捏紧手机,看了眼林雾低声道:“稍等。” 秦思沛一连接了两个电话,她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调整情绪,左不过就是那些事,这么多年她已经没有其他期待。 就这样一路回到房门口,秦思沛一愣。舱门居然还开着,林雾仍站在门旁抱着手臂,见她回来打量她两眼,问道:“有事?” “有一点。”她把手机装进口袋,岔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林雾转身进屋, 把秦思沛也让进来,秦思沛莫名感觉她看了几眼自己的口袋, 于是顿了下给林雾解释。 林雾小声道:“自作聪明。” “随便你。”林雾说,“爱吃不吃。” 秦思沛听话地坐过去, 微带疑惑等着林雾,见她在拉桌子,秦思沛又站起来,没想到林雾指着床:“不许站。” “再废话就出去。” 这该死的身体。 “你就坐那。”林雾一点也不听她的,冷着脸指床,秦思沛只好坐回去。 林雾坐在她拉过来的靠背椅上,和秦思沛面对面。 “你怎么那么啰嗦。”林雾看上去不耐,动作幅度却不大,她指着秦思沛装手机的口袋,说:“拿出来。” 一只手机,一个巴掌大的软皮笔记本。 “我问你了?” 秦思沛弯了弯眼睛:“我会拨给你。” 秦思沛把右手递给她,林雾直接拉在手里。 食指上几条纱布歪歪扭扭地挂着,草率又违和。 林雾瞬间抬头,眉心还拧着:“我说你有事了?” 窗帘拉开,码头越来越近了,林雾的发丝就在眼前,她正低头拆着她的纱布,睫毛轻轻抖动。 此时此刻她知道林雾是轻松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拉开门瞬间空气的颜色,她就是有感觉。 林雾仔细地操纵镊子,揭下最后一块,伤口瞬间暴露在眼前。秦思沛不看手指只看林雾,在林雾抬头时猝然对上她的眼睛。 她连上药的姿势都很熟练,单手掰开瓶盖,单手就把纱布折得方方正正,棉签不带出一点多余的药,仿佛她给人上药好多年了。 秦思沛手指蜷了蜷,林雾就立刻看她,“动什么?” 林雾诧异,仿佛第一天认识秦思沛,她刚一张嘴,秦思沛的话就递了出去,她笑容洒开了,比阳光还耀眼:“我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她把秦思沛手指缠紧。因为伤在食指第二个骨节的侧面,她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用棉签固定住关节,意思是不许她再乱动。 秦思沛点了点头,她才把秦思沛手挥到一边,丢废物一样丢开了,自己靠上椅背。 她站起来掐秦思沛下巴,秦思沛仰头笑看她:“真疼。” 秦思沛没说话,看着视线上方林雾的嘴唇。比刚才有一些血色,淡白轻粉,像蔷薇最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