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抬起下巴，双手抖落长发。 林雾感到心里漏一拍。 妈的。这样不行。 “所以现在我可以叫姐姐了吗？” 秦思沛迎着她，认真问道：“我给你当女朋友怎么样？” “什么？” 室内一片寂静。 她这么说，秦思沛丝毫不惊讶，她指尖细细描绘林雾背影，感觉有无数笔墨在跳跃。 林雾顿住。 她继续给自己上眼妆，透过镜子看秦思沛，眼神深邃。 “恐怕还没到那程度。” 秦思沛低头，目光看着一处，林雾偶尔抬眸瞟她一眼。 化好妆，林雾把口红盖阖上，盖棺定论。 林雾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林雾盯着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盯出什么东西来，盯了一会儿才短促地笑了声。 “顺便说一句，我也没爸。” 秦思沛从床上下来，安安静静看着她，打量她有没有难过。 她眯眼，似笑非笑，把一旁的小包拿起来。 林雾成熟的气场放出来，却好像压不住秦思沛。 “等一下。” “我想了很久，或许我可以追你。” 那双充满灵气的眼掺杂着无数情绪探进林雾眼底，麻麻地刺在心上，林雾要花费一些力气才能不错开，她盯着秦思沛一字一顿道：“当然，不行。” “因为我们不合适，就这样。” 她真的聪明。 林雾深深看她，呼吸微微起伏，随后她勾起唇角，话锋也是一转，“看我心情。” 在屋里时间够长了。 秦思沛回过神：“不太想走。” “那——你就在这吧。” “做什么？”林雾看她的手，“撒开。” “如果你说睡一下不算什么，那我们也可以再睡几次。” 林雾难掩心内震惊，她沉默片刻，问秦思沛：“你脑子坏掉了？” 林雾却不知道秦思沛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刚刚是要做什么。 “所以是不可以吗？” 她在这绕着圈子说话，林雾不往圈里进，她眯着眸子抬手点住秦思沛下巴，勾着她下巴往上抬。 秦思沛微仰头，浅色的眼底深深，吸收着所有室内的光，也能轻易将人吸进去。 林雾两指捏她下巴，对抗一样，偏要往她眼里看，手上微微用劲，很快指腹边缘就显出红痕。 那痕迹像花瓣，红痕惹人，诉说着摧残。往上一点，就是秦思沛的嘴唇，线条清晰，但尝起来却柔软像要融化…… 阳光热，她的嘴唇一定是冰冰凉凉的…… 门开的前一刻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到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