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开车,去了叔叔婶婶家。「若楠?怎麽没说一声就来了」是叔叔开的门,「突然好想叔叔和婶婶,就来了」她在玄关脱了鞋,叔叔笑了笑,没有戳破,叔叔婶婶家在市区外的蛋壳区域,买了一栋别墅住着,陆元赫的家是市中心的蛋h区,她开了这麽远的车来,就为了见一面吗?「你说…你跟元赫要离婚」婶婶吓到洒出了杯子里的水,叔叔也凝着笑容,「嗯!我厌烦了」她说,「说什麽呢!生活又不是扮家家酒,厌烦也要过下去啊」婶婶是个急x子,已经攀上她的手上来了,「如果继续过下去,我可能会疯掉吧」她黯然的说,她已经疯了一回了,实在无法再回到那样的日子里,那样忧郁…… 「陆家…对你不错啊,谁的婚姻是一帆风顺的呢」婶婶是这样说的,遇到事情,婶婶总是要她忍耐,从以前工作上的事情,到现在的婚姻都是这样,因为她还没有生下生孩子,婶婶也常劝告她抓紧时间,她都忍了那麽久了,她紧紧的皱起了眉,「是那些照片吗?哪个老板没有交际应酬呢?你不要看那麽重」婶婶的安慰并没有到点上,也似乎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思考。 跟她吵了一架後,更不想回家了。他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深深的陷入,欺骗…他那样珍视着的妻子,居然一直欺骗着他,那样深受背叛的感觉让他愤怒,他尽量让她感到快乐了,也尽量让她保有自由,最後还是这样的结局吗?就这样?罪魁祸首还想提出离婚!这个语词,他想都没想过,也许是父母那样的经历,他其实是想与一个人白头到老的,那样温和贤慧的妻子,颜若楠曾经是那样的吗?是多久以前呢?他叹息,想起医生跟他说起这药片的功用时,只觉得气血上涌,真的想冲到颜若楠面前质问她,「karl,推掉後面几天的工作,我想出国走走」他想重新放空自己,需要冷静下来,才可以处理眼前的事情。 他想起若楠在失控时吼出的他的父亲根本不忠於家庭,你跟顾翊华——,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顾翊华和若楠说了什麽?他觉得烦心,「你别去我家找若楠说话,你们不是同一路人」他说,「我跟她不是同一路人,那你跟她也不是同一路人吧?我不了解你为什麽放着豪门千金不娶,偏偏去娶了一个无父无母的普通人」顾翊华终究是那个目无下尘的顾家小姐,那些人人平等、知书达礼是装出来的,总使包装得再怎麽美好,内在是很难改变的,他叠起双脚,淡淡的审视「你跟我是不一样的,我没有你这种家族门第的思想,都什麽时代了」他不ga0门当户对的那一套。 但顾翊华不是,她是天之骄nv,总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只要出的起价,什麽东西不能属於自己,而且玩心也重,这样的人,要怎麽走入稳定的关系「你喜欢我什麽呢?是因为陆家?还是因为我的身份?」他也好奇,顾翊华一直追求的到底是怎样的他,「我!我只是不能理解,我到底哪里b不上那个nv人,家庭背景?教育程度?相貌?凭什麽,我追了你那麽久,结果,你喜欢上了一个平凡的人」顾翊华气得有些失控,站起身来,耳朵上的耳饰不断颤动,他叹气,说不通啊! 她颤抖着,她不是一直都有在吃药吗?怎麽会…怎麽还会怀孕了呢!她,不想生下孩子,不想生下陆元赫的孩子。从妇产科走出来时,她有些恍惚,因为生理期没有准时到来,她以为是药出现了问题,所以回诊,为求慎重,医生照了超音波,结果发现了小小的胚囊——「抱歉」她恍神着,还不小心撞到了人。 她走在街上,慢慢走回了家,楼下的秘书小姐认出了她「陆夫人?您怎麽会」ch0u了几张面纸给她,「谢谢…」她连装出陆夫人的样子都没力气,拖着步伐走进电梯,回到了家,脱下跟鞋,她的脚跟已经被磨出了血痕,王姨彷佛和她说了什麽,她没仔细听,只是把自己关进房里,sh透了的衣服和皮包被扔在一边,她走进浴室,放了热水,从镜子里看着狼狈的自己,浸sh的发丝,平坦的 「咔。」细微的声音,他打开房门,这是近两个礼拜以来他第一次回到家,只因为王姨打了电话给karl,汇报了陆夫人疯狂的行为,淋雨回家?这样发疯的情形可真行,下午那场雨,是真的大,连关上窗户也可以听到呼啸的风声和雷声,颜若楠…是真的疯了吗?房间灯开着,在往浴室的路上,有一坨sh透了的衣服,周遭也是水渍,可以想见其惨烈的程度,当事人坐在床上,面无表情,抬起眼来瞟了他一眼,又垂下去。「你在ga0什麽?拿自己的身t引起我的注意吗?」他只觉得好笑,那个清冷的nv子,跟眼前这个脆弱苍白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你可以不要管我的,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们,一别两宽」她都愿意放他自由了,让他可以尽情投入工作,可以跟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不可能,你别想了」他只觉得她情绪不稳定,近乎歇斯底里的,「我今天去了妇产科。医生说…我怀孕了」她抬起眼,看着他的,语气平静的像是阐述旁人的事情,「怀孕…」他重复着那两个字,那她还像个疯子一样跑出去淋雨。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顾翊华而没有的」她抓着他背上的衣服,决定说出那个没有人会相信的真相。那个新年,因为她还在孕初期而不能搭飞机,所以,他们决定在初一回公婆家拜年,顺便一起吃午饭,结果,遇到了也来拜年的顾翊华,大家决定一起吃饭,就算再不喜欢眼前充满敌意的人,她也愿意为了大家的和谐而忍让,结果,顾翊华在楼梯口拉住了她,两人产生了争执,不外乎是因为陆元赫,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是陆元赫要跟她定下婚姻的契约,眼前nv人的指责不该对她说,然後,顾翊华要朝她打来,她闪躲不及,向後一摔,在即将跌落的瞬间,她抓住了顾翊华—— 她看着他的发旋,轻轻的0上,像安抚着孩子那样。 他抱着她,她躺在他怀里,「若楠,我会…我会当个好丈夫,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他几乎是恳请的,希望能终结这样的关系,「我不是刻意淋雨的,只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她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拥有这个孩子,在他们新婚甜蜜的时候,都保不住他们的孩子,那何况是现在几近破裂的离婚边缘呢?「明天,我们一起去刘院长那里看看吧,有我呢,我会用生命保护你」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角,她是愿意相信他的,否则,也不会嫁给他。旁人总以为她嫁给陆元赫是因为钱,只有他们俩人知道,这一切的起源都是ai情。 她走近他,柔柔的笑着,伸手抱住了他,把头轻靠在他x前,他不假思索的紧紧抱住她「怎麽了?」他直觉的认为她是受了委屈,「我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她的语气听不出异样,应该就是突然的想法而已吧!「我们坐着说」他担心着她的身t,那天去刘院长那里看诊後,院长单独与他说了一些话,若楠的身t状况不是最好的情况,化妆品妆点下气se不错,但上次小产後没有好好休息的损伤也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她的心理状况才是值得担心的,虽然有在好转,但是…「我很好,我自己的身t我知道」她轻轻蹙起眉头,小声抗议着,「很好!是我c心」他笑着说,他怎麽能不担心,是他任x妄为,没有考虑她的身t与心理健康到底适不适合生育,就冲动行事。西,距离很近,他没忍住,朝她的嘴唇亲了一口,他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原来是幸福啊。 「我以为,只是刚好而已,并不是唯一」她也知道他不是不ai了,他本来就不是善於表达的,见着她茶饭不思,成日流泪,他坦承他也感到无助,在工作跟家庭间觉得旁徨,因而逃避,生而为人也似乎无可厚非,她没有立场去苛责他,只希望他能练习把话说出来,不要都憋在心里。 「就算不是我,你还是可以过的很幸福,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会这麽幸福」他低喃着,饱含情绪的眼看着她,她没回答,只是摘下戒指套进他指间,陆元赫,是她的了!也许他说得没错,如果有如果,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她没和陆元赫在一起,嫁与他人,她也会努力让自己幸福,在那样的柴米油盐中,因为,颜若楠始终是颜若楠。 在悉心照顾的日子後,她顺利生下nv儿,在怀孕的日子里,她还是会到公婆家探望爷爷,诚如她所言,她要从一直困住她的恶梦里醒过来,把一切都说开後,元赫拒绝再与顾翊华在有所来往,两位爷爷的交情说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知道她再度有喜後,顾爷爷送来许多补品,元赫全送给了公婆,既然这麽喜欢顾家的东西,那就用着吧! 「您是让孩子去上贵族小学吗?还是在家自学?」因为是教育基金会,会谈论是很正常的,「都不是,她上公立小学,然後下课会去安亲班,我跟我先生的共识是,让孩子像一般孩子生活就好」这样的想法,她从年轻时就有了,念哪间学校不是重点,读书还是要靠自己。除了是因为她的成长轨迹之外,也怕养出过於骄纵的孩子。 创业初期当然是不容易的,就算她很多事情都不用烦恼,但毕竟要决策的很多,「er,今天晚上下班去吃晚餐吗?」g从楼下跑下来,她坐在一楼的柜台,正在处理给消防的提报的资料,抬起头来「吃晚餐?当然好啊,你两个儿子现在大了,终於自由些啦?不过,为什麽?」她笑着回答,她跟g是在她很年轻的工作相遇的,多年来保持联系,所以当元赫提出要让她运转一份事业时,她立刻想到了某些故友,那些曾经累积起的人脉,在此刻发挥出效果,能跟喜欢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工作。 曾几何时,她发觉自己也不再年轻了,那段因为失去而忧郁的日子,也不再是恶梦了,「真的不想赚钱吗?不要口是心非喔~」g朝她挤挤眼睛,「是真的啦!我老公不缺这些钱」她知道g的意思,不要像以前她们一起工作的环境,主打着幸福企业,却又压榨员工,她不愿变成这样,也不想担负起这样的责任,也和元赫说过,如果指望她赚钱,那她宁可专心在家照顾孩子,元赫却是这样说的要亏能亏多少,不试试看怎麽知道呢?我真的不在意你的盈亏,也不必向我报告,开心就好,她起初是不相信的,也月月做了报表交给karl呈给元赫看,大约三个月後karl便不再收了「陆总说了,夫人的事业他不cha手」,元赫偶尔也会开玩笑,大不了卖了她名下的房子就是,虽然是这样,但其实总公司还是有分担一些工作,像是会计、报税等事情。第一年总是b较辛苦的,但後来也逐渐上手了,有少少赚了一些。 「 她忽然笑了起来,吩咐nv儿「宝贝,你去跟爸爸说,我需要他下车一趟,好吗?」,思棋很好的遗传到他们夫妇的聪慧,x格则更像她的内敛,「好!」她站在敞开的大门前,看着nv儿的身影,踏着轻快的步伐移动到黑se的车子旁,在窗边,说了一阵,然後,门开了! 她挽上他的手臂,抬头看着他的五官,「谢谢,很多人这样说」面对大家的称赞,陆元赫先生向来是个大方接受的,「难怪若楠要藏着布袋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叫一声老板啊」g笑了起来,看向陆元赫的眼神多了些尊重与拘谨,「这倒不用,你们的老板是她,不是我」他伸手00她的头,「今天要跟叔叔婶婶吃饭,你可以下班了吗?」他问,「啊!我都忘了,我现在去收拾」她向忽然想起这件事一般,就急匆匆地往里头跑。还能听见g在後方喊她的声音—— 这些日子,好像过得太幸福了,在坦承所有一切,把内心那些y暗cha0sh的部分全部托出後,承认他感到无助、承认他也会厌烦,承认他是利益取向,承认他其实还是很ai她,然後,若楠决定继续和他过日子,但如果同样的情况再发生一次,那她会考虑离去。「若楠是个想很多的孩子,我们也总是劝她别钻牛角尖,但」她的叔叔婶婶是这样安抚他的,「童年也许会影响一个人很深,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那样」他那时是这样回答的,他习惯忽略所有感受,就像父母吵架时,躲进自己的世界,对於外界的一切感到厌烦,所以,当若楠情绪崩溃时,他也选择了逃避,反正,问题终究会得到解方的,就像父母决定分开那样。 夜晚,若楠帮nv儿洗好澡後交给了他吹头,哄睡nv儿,换她去洗澡。「爸爸,我跟妈妈你b较ai谁?」思棋忽然冒出这一句,他拿着毛巾,细心地擦拭着nv儿细软的发丝,「怎麽忽然有这样的疑问」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他只是好奇,nv儿不是会随意问问题的类型,「我的同学跟我说,她爸爸最ai的是她,而不是妈妈」思棋越长大就越像若楠,一样的大眼睛、圆圆的脸,唯一的不同是鼻型像他,「但爸爸不是,你和妈妈我都ai,但ai妈妈更多一些。nv儿啊!你长大後,也会遇上这样的人的」他拿起吹风机,动作温柔地吹乾nv儿的发。等到他回到房间时,若楠坐在梳妆台前,顶着半乾的发丝,正在抹保养品,他走近,也向帮nv儿吹头那样,帮她吹起头发。 「nn~」思棋扑进元赫妈妈的怀抱,小小的人儿,也有元赫妈妈的半个身子高了,「思棋啊」小泉先生每次喊着思棋的名字,都像日语中的喜欢,这确实也是她取名时的巧思,「爷爷~」思棋跟小泉先生也很亲近,b起陆家的爷爷nn,思棋更愿意亲近住在国外的爷爷nn,她从不把nv儿当作瓷娃娃呵护,几乎是孩子开始懂得道理时,她就把为什麽nv儿有两个爷爷nn的事情跟孩子说了。至於,她跟公公婆婆之间不可明说的矛盾,她并没有跟nv儿提起,她的喜好,不该成为nv儿的,孩子得要学会养成自己的观点。 「还可以,其实,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很困难」ellie开着玩笑,以前的ellie是个不亚於昕媛的千金,ellie的爸爸经营着一间小企业,结果跟助理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被ellie的妈妈发现,然後让ellie的妈妈原本就脆弱紧绷的jg神状态变得更糟糕,一个看似完美的家庭,一瞬间就瓦解了。这件事,在她当时年轻的心中留下了种子,世界上没有永恒的ai情。 她承认,自己确实时常陷入羡慕的情绪中,羡慕别人拥有的好父母、羡慕别人拥有良好的家庭条件、羡慕别人看似拥有美好的生活。反观她,她已经很努力的生活了,把自 「看你过的这麽幸福,我也很羡慕,我爸啊!跟他的新儿子,过的开心不得了」ellie的父亲後来再婚了,与年轻的助理生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只要好好活着,终有一日会幸福的」她低语着,这是她信奉的人生观,在每个面临抉择的人生岔路,仔细分析眼前的状况,做出最有利的决定,她的人生,该由她构筑,「承你吉言,可是,如果美好都是会结束的呢?」ellie本身就是思虑细腻的中文系,其实,跟她很像下午时段的咖啡厅,人很多,吱吱喳喳的说话声,参杂着喜怒哀乐,她伸手0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份幸福是永恒的,不过是生活而已,过好每一天就好」言下之意,虽然现在跟陆元赫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但如果未来的某一日,陆元赫要变心ai上另一个更年轻、更优秀的nv子,她也阻止不了,到时候就看要放彼此自由,还是各司其职的待在各自的位置上吧! 何毓辰和阿珉小姐的婚礼,举办在温暖的春季,春季的首尔开满了粉neng的樱花,看在多年好友的情谊上,加上若楠是阿珉小姐多年的粉丝,他们受邀前往参加这场不公开的婚礼,而元彦知道後,也吵着要一起跟去。「嫂嫂肚子那麽大了,多一个人跟着不是很好吗?」这是元彦用来说服他的理由,为了能顺利跟去,甚至不惜在假日时跑来家里sao扰他们,若楠抚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哎呦,你就让他跟嘛!反正何先生也同意了不是」若楠是愿意站在元彦那边的,「去就去吧!低调些」他本来也没有不想让元彦去,既然这小子这麽想跟,那去了也无妨。 作为新郎的亲友,他们被安排在较前方的位置,若楠忍不住好奇「老公,你是怎麽和何先生认识的?」若楠问起很久远的故事,那还是高中了,那云集各家子弟的贵族学校,有些家长担心孩子送出国脱了掌控,就全部放在里头。他看着眼前,立正站好、面se紧张的何毓辰,脑中浮现一个画面——何毓辰是金融世家的三子,家里事业用不着他c心,却也少不了何毓辰的份,何毓辰要做的只是少惹事,好好活着就好!那个率真的,在yan光下奔跑的少年陆元赫!g嘛活得那麽累,自由一些!人生只有一回!像是昨天。 「哥,你当初是怎麽跟嫂嫂在一起的?」陆元彦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哥哥嫂嫂是截然不同的个x,嫂嫂明朗如光,哥哥却是内敛而寡言的个x,生活圈也碰不到一块,嫂嫂不是企业家的nv儿,在哥哥带回家之前,根本没人知道嫂嫂的名字。 应该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太久,哥哥先开了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你爸妈反对吗?」像忽然被触动什麽神经一般,哥哥忽然坐了起来。飞机里很安静,现在是休息时间,连空服员都在休息,他只是因为时差而睡不着而已,所以开始想东想西,他笑了起来「哥,小声些而且我爸也是哥的爸爸啊」他觉得哥哥的说法太有趣,小小声地反驳,「你别岔开话题,我在问,你是不是被反对了?」哥哥很执着在他自己的猜测中,「没有,我只是看到哥过得很幸福,想问,我应该怎麽做才能幸福呢?」他喃喃道。 他已经三十岁了,是不是要这样生活下去,他也在想。「嗯,哥说得对!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他笑着附和,「那哥,你喜欢嫂嫂什麽呢?我知道嫂嫂是个很优秀的人,但,是哪一个瞬间,让你觉得非眼前这个人莫属」他又问起另一个问题,高中时代的他心理负担太重,连好好与自己共处都难,怎麽能喜欢上另一个人,到了大学,虽然不缺好的对象,也谈过几个nv朋友,但他总觉得没有非要走入婚姻的感觉,那就不要耽误别人。这让陆元彦回想起,哥哥当初说要结婚时的情况,哥哥把嫂嫂带回了家,第一眼见到嫂嫂时,那样的感觉。直观地感受到眼前的nv子跟他们不一样,应该说,跟这个si气沉沉的家不一样,嫂嫂站在哥哥身边,带着得t的微笑,站得直挺,像一棵不畏寒冬的松柏,那一刻,忽然感受到国文课本上说的光明磊落如松柏之人。到问题,她会先处理问题,而不是闹情绪」他最看重的就是这点,他已经为了工作焦头烂额了,没有办法分出心思成日哄着另一半,「这也是嫂嫂心理生病的原因吧?」元彦忽而冒出这句话,「我有学到教训,就算她不说,还是要把话说开」陆元赫是被若楠吓惨,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离婚,他以为得好好的,其实根本不好。 见到哥哥闭上眼休息,他打开显示萤幕,飞航路径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他还是没有睡意,他放下椅子,平躺下来,身旁躺着哥哥。他盯着机舱上方的灯号,灰灰暗暗的,他还是会很常想起爷爷生日那一日,抓着哥哥说出真心话的那一日,那一日的种种,渐渐浮现,他慢慢阖上眼睛,如果不是那个勇敢的自己,说不定,他还是会时常感到痛苦,他只能选择忍受或是结束生命,他猝然睁开眼睛,原来!他曾经想过si亡吗?那些站在高处往下看时,感到向往的感情,是结束吗!右手0上左手,微微向下褪下袖子,即使昏暗的没有灯光,他仍然能感受到指腹下那一条条的横线被藏在手表下的疤痕。 可是,他读了很多书,知道不是所有的异母兄弟都是竞争的关系,就像,不是所有的同胞兄弟都是和睦友善的,他觉得很压抑,常常会有喘过不过气的状况,在那样封闭的环境里,机长忽然广播,飞机即将降落,在意识逐渐消散前他想着,喜欢真的有理由吗?像他喜欢哥哥那样?或是哥哥喜欢嫂嫂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