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书包,小的几乎只有林文宴巴掌大,结果像是机器猫的口袋,糯糯的小手伸进去就能拿出一份小东西来。 这么多萝卜头凑在一起,就更加有趣了。 他好奇地想,小宝贝这是在念叨什么呀。 抬眸就看到端着木质托盘的男人。 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他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没有怕“苦”这一说,但是此刻不知怎么的,就对着走到面前的人嘀咕:“怎么这么苦啊?” 托盘上一碗是中药,一碗看起来是蜂蜜中间有个什么东西。 傅煊道:“是蜂蜜酿话梅。” 刚才还给他拉被子呢。 傅煊端起中药,嘴角浮现笑意:“我让阿姨准备的。” 林文宴见他搅动药汤,随着热气搅散,那股子味道越发浓烈。 他赶忙伸手:“我还是一口闷比较好。” 林文宴嘴角抽了抽:“心领了。” 一股子滚热的洪流,从口腔狂奔过喉咙食道,直接灌进胃里。 傅煊:“含着话梅。” 先甜后咸。 林文宴用力抿了抿话梅,含含糊糊地道:“这是什么偏方吗?” 林文宴双手搭在被子上看他几秒,品尝着话梅的味道,眨巴眨巴眼眸:“你不用去公司?” “谁跑……” 傅煊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走去衣帽间,随后换了一身居家长袍外套,缓缓走出来时,视线望着床上的人,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摘掉手套。 他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忽而恍恍惚惚地想,也不知道这手戴上戒指,多迷人。 林文宴赶忙正了正心神,心里跟念经一样嘀嘀咕咕:事业要紧,事业要紧。 等傅煊走到床边,将手套递来时,林文宴很理所当然地抬手去接,谁知他托高了自己的手,将手套直接戴上去。 之前同林文宴提过,周老板的弟弟卷了钱跑美国去了,他太太跟着去美国找人,但是这位弟弟真的是亲生的,得知嫂子找他后,又往欧洲跑了。 他以为傅煊要干嘛,结果只是把手套给他戴着玩,自己则转身去忙了。 周老板道:“文宴,我现在全指望你了。这几首歌是真好听啊,我已经循环播放好几天了。我现在听着歌,都觉得是金母鸡在下金鸡蛋。” 林文宴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这什么形容啊?! 走到书桌边去的傅煊扭头看他一眼。 林文宴没注意,左手一直动来动去地在看手套,似乎要看出个花样来。 周老板重重叹气:“昨天法务也走了。” 法务算是跟着他时间比较久的,但自从发现他诡异地押宝在林文宴身上后,法务就开始另寻高就。 傅煊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眸,打开电脑的动作微顿。 林文宴猜测,估计他还在给太太报平安。“你跟我说实话,你弟弟是不是已经把钱都花光了?”